“出去关门”王虚实一脸无奈,就知道有人要眼红,幸好叫小厮多拿了一把,于是从床底又拿出一把大蒲扇继续扇着,懒散的躺了下去。
宣晟拿了蒲扇心游神晃的回房,结果打开门一看,床上的人人没了,房间空了,龙渊不见了。
宣晟叫了小厮来问,但小厮说未曾见到里头的公子出门。
宣晟闻言当即就慌了,连忙进屋查看,一眼就看见了床上放着一枚同样的白玉雪花,宣晟将白玉雪花捡起来,紧手一握,陵阳山庄。然后火急火燎的跑出门去,骑了马极速的朝陵阳而去。
隔壁的几人听到动静开门一看,就见宣晟独自骑马走了,知道应该是出事了,也连忙跟了上去。
王虚实与段空灵坐着破马车追赶,谁知一走快竟然要散了,车夫在前全心全力的驾车,根本没注意到后面的车烂了,还大力的抽打马背,段空灵与王虚实只能一人拉着两面车厢,苦苦挣扎不让它散,但大风灌进来,裂缝越来越大,眼看就不行了。
王虚实只能出声喊车夫,“快停下”
萧子凌在几人前面不远,听到声音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看吓了一大跳,马车已经裂开了寸许,王虚实已经在喊拉不住了,马跑这么快肯定来不及停脚,如果木板散了往后甩去,车中的人肯定要被甩出去的。
萧子凌见状,连忙骑马跑回去,一面大喊,“在坚持一会儿”,片刻后,跑到马车边,喊一声,“放”
王虚实与段空灵同时放了手,霎时木板‘哗哗’的往后甩了去,与此同时萧子凌一手拉着一人,将两人拉住了。
王虚实长舒一口气,“多谢多谢”
萧子凌瞧见手上有血,仔细一看段空灵的手藏在身后,还有血滴到地上,没有马车两人也走不了了,他这一耽搁也赶不上宣晟了,于是道:“咱们先回驿站吧”
萧子凌下马,“你们两上马”
段空灵道:“我走路就行了”
王虚实摇摇头,“我坐不了马”
此时车夫弃了车,拉了马回来,萧子凌道:“忍忍吧,还不知道出什么事了”
王虚实也没坚持,“恩,两人一匹,快走吧”说着又问了车夫,“你骑马晕吗?”
车夫道:“不晕”
两晕两不晕,一个带一个,回了驿站。
三人掉了队,故而只有夜长寒追上了宣晟。
淮州到陵阳并不算远,快马五日就到了,宣晟一路马不停蹄地赶,只走了两日就到了。
在陵阳山下,夜长寒拉住暴怒的宣晟,因在烈日下跑了两日,脸变得通红,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晒的,问了心中的疑问,“怎么了?”
宣晟打开他的手,杀气腾腾的往陵阳山闯了过去,陵阳守卫拦了他,“敢问公子可有信物?”
宣晟急得嘴角都冒出血泡来了,抬脚踹飞了守卫,抢了他的枪,一路杀了上去,夜长寒见状也只得跟着一路打了上去,来一个撂倒一个,来两个踹飞两个,两人以破竹之势打了上去。
打到半山腰上,两人已经有些不济了,此时来了一个高大的汉子,身高八尺有余,身强体壮,络腮胡,方膛脸,手拿一柄开山大斧,强势挡在两人前面,“来者何人?”
宣晟二话不说,一枪戳上去,汉子举斧头一砍就将宣晟的枪砍断了,一招老树盘根就朝他横砍了过来,宣晟拿着枪杆往后一退,结果后头又来了一个高壮的汉子,红脸,长长的胡须活像庙里的关公,拿的两柄大锤,呼呼的朝宣晟锤了过去。
夜长寒打小兵打着打着瞧见不对,飞身朝宣晟跃了过去,一剑挑了红脸汉子的铁锤,红脸汉子也不是吃素的,提锤在来,主将猛,小兵也讨厌,暗搓搓的刺去,夜长寒转身打小兵,小兵就往后退,打红脸汉子呢,小兵就铆足劲刺他,一来二去,打得不可开支。
这边宣晟兵器不称手,一根烂木棍对上斧头,几个回合下来,木棍削成筷子头了,宣晟将其一扔,没兵器要吃亏,于是宣晟又去抢小兵的兵器,你抢我不给,还抢还不给,宣晟一面躲着大斧头,一面与小兵拔河。
半天也抢不过来,不高兴了,朝小兵吼了一声,“放手”
小兵一听,这人还真奇怪,打架还要抢人家的兵器,于是一众小兵齐齐喊道:“不给”
宣晟拉着枪头往这边拽,那边几个小兵握住枪杆往那头扯,结果一斧头砍下来,成功解决了难题,一人一半谁也不亏,宣晟瞧着手中的枪头,短是短了点,勉强能用吧,拿个枪头与斧头大战了起来。
小兵一看又被抢了兵器,本来这大热天的打架就费劲,还被抢了兵器,火气更大了,一股脑的朝宣晟攻去。
本来这种打斗夜长寒与宣晟打起来不会太吃力,但奈何两人在烈日下跑了两日,有些暑热,浑身有些软,而且现在正值午后,打着打着脑子开始晕起来了。
宣晟自龙渊不见了,脑子就是晕的,倒也没什么察觉,夜长寒一看这么打下去不行啊,退到宣晟身边,“往下退”
宣晟脑子一团浆糊,耳边兵器相交的铿锵声,根本没听见他在说什么,汗水蓄在睫毛上一眨掉进眼里,有些刺目,睁眼在看出去,五颜六色一圈一圈的。
夜长寒见他没说话,想他是不愿意走,没办法,只能又打,天气这东西,你热他也热,袍子能拧出水来,打着打着都没劲了,这边一枪戳过去,那边拿斧头懒懒的挡一挡,又一斧头砍过来,这边又挡,力气也没多少软趴趴的跟玩似的。
又打了一阵,汗水将胡子都打s-hi了,顺着胡须嗒嗒的滴水,对面两个大汉喊道:“拿水来”打渴了,要喝水。
宣晟也打得口干舌燥,张口就说:“给我拿一壶”
小兵一听,这人是不是打晕了?还要找敌人要水的?又想着半天都打不下来实在讨厌,就去弄了点泻药放在水壶里,扔给夜长寒,因为夜长寒看起来要厉害些。
夜长寒猛灌了几口,扔给了宣晟,宣晟刚要喝,结果脑子一轰,水壶脱手站都站不稳了,夜长寒一手扶了他,“喂,你怎么样?”
二对二打不赢,现在二对一了,两个汉子对视一眼,提起力气就朝夜长寒杀了过来,夜长寒脑子也晕,一个照面剑都脱手了,打不赢索x_ing不打了,脑子一热,也倒了。
小兵一看,高兴啊,终于打完了,可以去休息了,就问这两人怎么处理,两汉子见两人衣着不凡,功夫又好,不敢妄下断论,于是说道:“抬到前堂去”
一众小兵当场就苦哈哈的了,两个人十个人抬,还准备二十人跟着换手,全是上坡,累得要死。
到了前堂,陵阳山庄庄主接到消息走过来,瞧见躺在地上的两人,当场就蒙的,因为他见过宣晟的画像,认得他的,宣国太子啊,被胡乱的扔到地上,要了命了,于是连忙吩咐小兵将两人好好的抬到屋中去,又连忙叫了山庄的大夫来。
安顿好两人之后这才慢慢问了事情的经过,听完也弄不明白了,陵阳山庄一向与世无争,宣太子怎么会带着一人闯陵阳山庄?
知道山庄之人将他打趴了,也不敢说出他的太子身份,只吩咐山庄之人好生招待,不可怠慢。
又连忙过去问了大夫,大夫说:“急火攻心,又中了暑,吃几服药就没事了”
段庄主看着两人的脸红得奇怪,便问:“这是怎么回事?”
大夫道:“晒伤了,脱皮”
段庄主问了之后就离开了,他不能说他认识宣晟,不然这可将宣国得罪大了,也不好表现得太热情,该干嘛干嘛去了。
宣晟三天两夜没睡觉,一觉睡到第二日一早,梦见龙渊不见了,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疾步出了门,结果开门就瞧见院子里有一个姑娘。
那姑娘穿着一身白色暗纹蓝色花边的大袖衫,背对他着不知在做什么,听到声音转过身来,长得粉雕玉琢,当真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对视之下,两人都有些惊讶。
姑娘很快回过神来,落落大方的打趣道,“小神仙,你又为了何事下凡来了?”
说起年少的糗事,宣晟也没不好意思,从怀中摸了白玉雪花拿给她看,“为了此事”
姑娘仔细的看了看,摇头道:“没见过此物”
宣晟道:“这不是清雪三香之物?”
“清雪三香?”姑娘瞧见宣晟眼里有些怒气,连忙解释,“这不是清雪三香的东西,再说你这这么小也不好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