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彼此, 所有人都不知事情竟会如此发展,上将看了眼那边的严华淼询问道“你是知晓此事对吗?”见众人询问严华淼点了点头,抬眼看向那边的封莫云有些疑惑,对于血辰为什么会对他出手自己也不太理解,如今话又至此恐怕更难深究,只得作罢。
然而他虽放弃, 其余人却要问个始末缘由, 上将看向严华淼见他没有回答的意思, 于是只得转头看向血辰“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刺杀联邦少将的罪过可不是那么好承担的,倘若你能给予一个理由, 也许我们还能保你一命。”
他开口如此说道, 希望借此让血辰动摇, 然而在血辰看来这话没有半分的威胁力,他竟敢自爆此事是他所为,自然是有自己的思量,血辰转头看向那边的封莫云,瞳孔中带着打量, 从种种来看他知道这人不想让自己死,虽然不知道因为什么,不过想来自己身上一定是有什么东西,是他所需要的。
故而他不会让那些人要自己的命,而且也不会将事情闹大,因为倘若自己说出原因,军部必会彻查, 而这一定是他不想面对的情形,因为他无法解释作为一个联邦少将,他出于何种原因,又是哪里来的人手对严家进行紧密的布控,谁都不是傻子,面对这曾经的敌人都会更加谨慎,这是人之常情。
想到这里血辰转过头道“上将这是私事,如果您非要一个原因才肯放弃,就当我和他的向导有仇,但我一贯不对向导出手,所以才将此时算在他的身上。”这是一个谎言,一个充满漏洞的谎言,但谎言无所谓精细,因为假的就是假的,被拆穿也不过是迟早的事,竟然如此何必浪费精力去编造。
听出到这话封莫云看了血辰一眼,此时的他第二次正视身旁的这个向导,第一次是在那个雨夜,自己和对方搏斗,自己的刀剑刺透他的腹部,而他的刀刃抹向自己的脖颈,那时的他以生命相搏,眼中的坚定让人动摇。
看了一眼旁边的严华淼,心中的情绪正翻动着,这个向导原本是属于自己的,然而现在却不属于自己,他聪明而强大的,此时说出这句,无非是在警告自己,若将此事缘由说出的后果,他逼迫自己只能私了将伤害降到最小。
血辰这话让上将神色不耐,对着血辰道“你知道你的行为会带来什么吗?帝国和联邦会因此存有芥蒂。”然而他话音落下严华淼便开口道“上将,您好像搞错了什么,帝国和联邦本就隔阂,无论此事发不发生,也不可能亲如兄弟,更不需要亲如兄弟,别忘了联邦从没有维护帝国子民的义务,需要保护帝国子民的是我们自己。”
这义务不推卸,这是自己等人存在的意义,倘若联合使得帝国军队依靠联邦而活,那便是最大的耻辱,是帝国的军部的耻辱,联合是联合但却不能完全依靠,维护自家家园不需要联邦c-h-a手,也轮不到他们c-h-a手,联合只是保证他们不去添乱罢了。
话语被这样揭露,其余的将军看了眼彼此,心中已有定论,看向一旁的封莫云眼中带着打量,而此时封莫云也说道“此事既是私怨,便不会上升到帝国和联邦,他重伤了我,但同样也九死一生,所以我愿此事到此为止,请各位不要继续逼问,何况他原本就是联邦的人。”
封莫云转头看向一边的严华淼神情轻蔑,然而严华淼也不是吃素的,他开口道“封少将您可不要忘了,血辰生长在帝国与联邦的边界,那里可没有归属范围,他没踏过你联邦的土地,却呼吸着帝国的空气,这样说来到底是谁的人还不好说。”
众多将领看着这两人彼此对视,火花四溅一时间有些无语,能不能不要这么不合时宜,而此时血辰更添了一把火道“封少将似乎要多下些功夫,您可不要忘记了我是因何被送到帝国的。”我原先在交界处散养,是你们非要把我带回来笼养,而且笼养还不够还要把我送人。
听到这话众人和封莫云同时皱了一下眉头,他们确实对其中的内幕确不知晓,只不过话语落到此处想来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众人冷静下来决定以后再做深究。
而此时一边的墨却被逼的接近发狂,他不知道这些人怎么回事,一个又一个的忽视自己,明明这个人的命在自己手上,他的生死取决于自己,偏偏这些人竟敢在自己面前闲聊,察觉到枪口的贴近,血辰猛地回过神,看向那人爬满血丝的眼,瞳孔中带着打量。
当事人已经如此开口,此事应当作罢不再继续追究,然而为何这人还如此看着自己,血辰抬手再次握住枪支,同时左手探入衣摆的下围,众人看到这一幕显然也意识到了情况不对,看这两人如此僵持,眼中有些担忧。
严华淼见状抹向自己的配枪,而见他如此举动上将眉头一皱,他知道此举意味着什么,于是他抬头对一边的墨说道“此事即已言明,事情便是终结,把枪放下吧,这对你对他,对所有人都是最好的结果。”
目光再次集中在墨的身上,看着他站在那里发丝挡住他眼眸,指尖的枪微微颤动,整个人凌乱于风中,众人上前一步不明白他执着什么,扭头看了眼彼此眼中都被困惑所充斥,其中一位道“事情已经真相大白,已经结束了没事了,你这样做我们也是可以理解的,没有人会责问你。”
那人看了眼严华淼,却见对方也点了点头,于是那位继续劝说,严华淼此时最希望的不是将墨置之死地,而是自家向导从他的枪口下解救出来,保证他的安全,剩下的事来日方长自可慢慢料理,何必急于一时。
“血辰,把枪放下吧,我不会让他伤害你。”上将开口道,然而血辰却没有回答,他将枪口对准墨,手却握住腿侧的一物时刻准备着。
严华淼听到这话看向一旁的上将,瞳孔中散着不悦,却只是点拨到“上将您曾想向我承诺他的安全,然而出现了这种情况,现在您想让我的向导再相信您的许诺,恐怕不太可能,除非您让他先把枪放下,否则若我的向导今日被他子弹擦伤皮肤,我保证会让他因我的子弹丧命。”
话音透着彻骨冰冷,但其中却充满着不容反驳,他的气息冷若寒霜,抬起枪将准镜定在那人的头颅,倘若它有妄动,就让去往黄泉,空气中透着散不去的□□味,万物的呼吸停滞只留下一片静籁,有人想站出来打个圆场,却发现张开嘴也不知该从何处说起。
于是场景越发冷凝,墨见此仰面大笑“够了,真是够了,你们一个个的站在这里,开口说这些有的没的,个个的充当好人,好像只有我是罪人。”他说道这里眼中带着些许癫狂,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这么虚伪,这么伪善,明明他们原本也是希望弄死这个向导的,可是现在封莫云来了,事情出现了转机,一个个的又迫不及待的将自己洗白,好像这样便能掩盖自己曾经肮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