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这不就跑快了,你说是不是。”转头宛若找存在感般期待应合,然而却发现身旁没有任何人回答,“喂,你小子怎么回事,是想找死嘛?”那人抬手将身旁的下属抓住,然而却见他的身体好似面条般软成一摊,随着甩弄左右摆动。
男人手指一送,腿下意识的退后,低下头,透过遮挡视线的杂乱发丝,他看到了就在刚才还和自己说笑的下属,已经躺在地上没了气息,他的脖颈上画着一条血线,脸上的笑容还没散去。
倏忽间风微微滑过,冰冷的呼吸正打在身侧,瞳孔猛的皱缩,那人抬起手腕调转枪口,然而却听身后清冷的声音“和世界说永宁。”
枪声响起,血液飞溅到空中,身体倒下,严华淼看着那倒下的人,不,现在应该说是尸体了,抬手看向沾染鲜血的刀刃,血迹微漾凝集成珠,坠落打在地上,啪嗒,的一声响留下殷红一片。
听到这声音,察觉到脊背上凝聚的目光,前面的尖嘴猴腮男,全身都打着颤,手指哆嗦腿脚不稳,双膝跪地手缓缓举过头顶“别,别杀我,我什么因为没干,不是我开的枪,求你放过我,我就是一小虾米,求你。”
那人的声音打着颤,而一旁的严华淼却没心情理会,比起和他计较,严华淼觉得尽快赶到军部更为紧急,虽然上空已经滑过几架机甲,军部应已采取了行动,然而他们定然不不知此时的不同寻常,这已经不是零星的攻击,而是大面积普遍的星巢入侵。
“呆在这别动等待接洽,否则下次你一定不会还有命在,你应知道杀了你再简单不过。”声音传到耳边,那人拼命地点着头,然而严华淼却不在乎他的回答。
抬脚跨上缴获的机甲,将所有的动力开到最大,一阵风呼啸而过,地面上Cao茎翻飞,灰尘轻扬跪在地上的那尖嘴猴腮男扣首在地,脸上沾满了泥土,汗水滴滴滑落耳边一阵轰鸣,随后便是永远的宁静,他知道自己保住了一命,闭上了眼。
严华淼cao纵着机甲横跃天空赶往军部,四处的风将其包围,耳边再无任何杂音,四周无数机甲逆向而飞,枪口将他作为目标,他看向来人只见是昊昀的机甲编号。
“是我严华淼,不要发动进攻。”,昊昀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紧忙调转枪口看向来人“严华淼?你怎么在这儿,那边是怎么回事,这些机甲是怎么闯进来。”昊昀简直觉得这是见了鬼,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多的外来机甲突破防线,轰炸帝都。
“任家那群人调动军部势力,造成上空出现防御漏洞,敌人从那里突破撕开了一道口子。”听严华淼的回答,昊昀握拳锤了一下面前的主控板,“那些蠢货一个个利益熏心,只顾着他们任家门楣何等光耀,不曾想过脚下土地会因此罹难,披金戴银的皇子坐在高位忙着内斗,却不知道王位早就破烂不堪。”昊昀咬紧牙关双目赤红,严华淼沉默良久。
然而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情况远没有他们想的简单“军部怎么样,出动了多少分队?”严华淼看着身旁的众多机甲,但却知这不过是一小部分,若要投入战场不过是沧海一粟,要知道此时他们要对付的,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几个零散星盗,而是附近区域和帝都隐藏的星巢势力,他们需要更多的队伍和机甲,唯有如此才能避免战场持续扩大,造成平民严重伤亡。
见严华淼询问,昊昀叹了一口气“据我所知已经出动了3个大队,7个小队,150架机甲赶往现场。”声音冷冷的落下,严华淼没有回答,昊昀见状有些奇怪的问到“怎么了,有什么不妥?”
严华淼似乎意识到什么,抬头看向天空,紧忙问到“调动3个大队,他们都是那部分的?”一种恐怖的猜想浮上心头,严华淼的话语显得有些急切,然而昊昀却不理解他在担忧什么,只是下一秒,随着一句话,昊昀的脸色瞬间变得尤为难看。
“此次和以往完全不同,不是零星的星盗入侵,而是有组织的星巢进攻,我们随意的调动只会给他们创造更多进攻机会,这和拆东墙补西墙没有任何本质的不同。”严华淼的话惊醒昊昀,他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怎么回事,星巢进攻?他们是怎么得到的消息。”
军队调防是何等机密的事,此事即使是军部内部也鲜少有人知晓,若他的内线能够得到这种消息,想来他嵌入军部已不是短短几日,必是军部长久的毒瘤。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以后我会解释,我马上前往军部回禀,血辰已经前往五皇子府邸,由五皇子下令任家负责的防线很快便能恢复如常。”昊昀点了一下头道“潜入这些杂鱼交给我,我会告诉那群四处咬人畜生,战场不是人多就能取胜的。”
两人点头,化为天空中的两条光影,昊昀带着机甲一路向前,而另一边的血辰突破上空的包围圈,前往五皇子府邸,原本一切十分顺利直到现在。
“我是严华淼的向导,有事情需要禀告五皇子,情况紧急容不得耽搁片刻,军部有我的身份证明,五皇子应也识得我,必不会牵连你们。”血辰喊喝着想要闯进,却被两把交叉的刀刃拦住,门口的守卫和他们的主子一样不识大局,更添狗仗人势。
“怎么了,怎么了,有什么好慌张的,要不是看你是个向导,我早就招呼上去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瞎叫唤什么?军部,严华淼,那都是什么,这里是五皇子府邸,岂能让你随意乱闯。”男人挺着胸膛上前一步,头高高抬起恨不得用鼻孔看人。
见他们恶心的嘴脸,血辰压住心头的愤怒“你是聋了吗,没有听到外面的炮火声,还是没有感觉到脚下土地的颤动,发生如此大的事件,难道五皇子不闻不问吗?”
面对血辰这话,那两守卫不乐意了“你这个向导是没是闲的吗,告诉你不让进就是不让进,别说脚下的土地颤动,就是皇宫被炮火击中,也不会让你进,殿下说了今天所有的人一概不见,都说了所有人何况你这种阿猫阿狗?”那人站在台阶上欺身向前,指尖点着血辰的前襟盛气凌人。
然而嚣张不过两秒,只觉眼前的虚影闪烁,手腕传来一阵剧痛,只听耳边嘎达嘎达的传来阵阵脆响,那人嗷的一声倒在地上,身体团成一团咕噜咕噜的从台阶上滚下,很是凄惨,他抬头刚想骂娘,然而抬眼却见血辰透着杀意的眼,他意识到自己不能再说一句,否则便会再也没有开口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