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十章
第十章
自那日后,袭风本以为两人的关系会变得很微妙,柳子涵对自己至
少会存在一种暧昧的情感吧。
但是想象中的事往往都是太过完美的……
柳子涵对待袭风的态度一如既往,不咸不淡,似乎那晚的事情只是
柳子涵做的一个春梦,如同泄出来的白色液体一般,混在水中最后
被无情的排掉。
“子涵这院子里好像很少种些花Cao。”袭风蹲墙角的一块土地旁说。
如今袭风已经在柳府上住了半个月,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
“嗯……我经常外出,所以养花Cao也来不及打理。”柳子涵就坐在袭
风的对面,安静的看书。
“嗯……可是近*你总是待在家里,是不是因为、因为我扰乱你的
行程?”袭风故意把话说得很是羞怯。
“袭风怎会作这想法?”柳子涵抬起头,眼神中有几分惊异。
“我只是怕耽误子涵的日程。”袭风一脸无奈道。
柳子涵又低下头道:“没有,最近我也只是想在家休息。”
袭风走到柳子涵对面的那个空位坐下,说:“子涵外出都会去些什么
地方?”
“若是我觉得好的地方我会去上第二次或是更多次。我去过很多地
方,都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说起。”
“那便从子涵去过最多次的那个地方说吧。”
“嗯……应该是距金城二十多里外的那小县城吧。”柳子涵认真道。
“那里是否名为满江县?”袭风问。
“嗯,名副其实。”柳子涵点头。
袭风心里开始做打算了,喝了口茶道:“满江县因为有一口著名江流,
名为满江,故才为此县命名满江县。”
“是这样的。但是袭风可有听说过满江下游的溪流有座拱桥,名为
天桥,百年前一名造桥工匠精心打造的,相隔百年风吹日晒,至今
依旧坚牢。”柳子涵放下手中的书本,微笑道。
“哦?满江县我只去过一两次,满江下游居然有此奇桥?”袭风一
脸兴奋中带着好奇的模样。
“说不上是奇桥,只是这桥很是漂亮,桥的设计也极为精妙。”
“何处精妙,子涵可否说说。”
“那拱桥的供度极大,都说是靠着供度压力才如此坚固的。”
“用什么石料打造的?”
“那可不是什么名贵的石料,不过是满江县的普通山石经过打磨之
后才用来建造这座天桥的。”
“听子涵这么一说,我倒是也想去看看了。子涵可愿意同我一起
去?”
“当然,如今眼看快七夕节了,满江县的逢年过节甚是热闹,民俗
风景极为让身在异乡的人有种回了家的温馨感。”说着柳子涵不禁回
忆起自己在满江县的日子,很好,很舒适。
“子涵的意思是待到七夕时再去满江县游赏一番?”
“嗯……看日子五天后便是七夕,我们明天就出发。”柳子涵笑道。
“好。”
晚上一家子用过晚饭后柳子涵和袭风一起到祖母院里坐坐。
“自从回来都没好好和祖母聊天。”柳子涵腻在老夫人身边,说得很
是亲热。
“都这么大了还那么喜欢粘着我。”老夫人怜爱的拍拍柳子涵的手。
袭风坐在对面,看着柳子涵这么粘着老夫人心中有些吃味,不过还
是一副笑眯眯的表情:“老夫人明鉴,子涵就如同个孩童般。”
柳子涵白了袭风一眼:“连袭风也认为我像个小孩子?”
老夫人笑道:“难道袭风说的有误?”
柳子涵理直气壮:“哼,祖母疼我,我粘祖母这是自然的。”
越发像小孩子。
袭风心叹道:若是你也能这般粘我就好了……
亥时,两人欢欢喜喜从老夫人院子里出来,袭风嘴里赞叹老夫人院
里的糕点精致且又入口,柳子涵嘴里含笑应着。
老夫人看着两个人的背影,不自觉就想起自己当年时与丈夫在一
起时的情景。
虽说两人都是孩子,并且都是男人,可是从袭风看柳子涵的眼神中
发觉,这两人的情感或许是有些复杂。
“对了,明日咱们得一早起来。”柳子涵道。
“为何?”
“收拾衣物啊,袭风你来我家时就没带什么衣物,这身衣服也天天
见你穿着。”
“我素爱黑色,这身衣服有什么不对吗?”袭风有点懵。
“也不是,就是觉得你天天穿着……”柳子涵不晓得该如何形容那
般感觉,其实说坏也不坏,这身衣服反而与袭风很是相称,只是天
天穿着,是不是显得太那什么了点。
“莫不成子涵想替我改下装扮?”袭风笑道。
“你盛气凌人,也不知该着什么色的装才好,想起想去,还是黑色
合适。”柳子涵认真道。
“那这身衣裳就将就着穿吧,不碍事。”
“……嗯……其实我拜托萍姨赶制了几件衣裳,赠与袭风。黑色的
萍姨自己设计的。”
“这……子涵真细心。”袭风顿时被感动到了。
“咱们是兄弟,为你着想也是自然的。”
“是,咱们是兄弟。”袭风笑道,只是这笑中,不知掺和了多少的心
酸。
两人分别沐了浴后本还想在院中坐坐聊天的,可是想起明日还得早
起,两人也只好各回各的房间去休息了。
今夜柳子涵睡得很不踏实,不知为何,春梦连绵不断,作为一名正
常男人,春梦也是常事,可是谁又想到,春梦中的主角是两个男人,
自己便是其中一个,而另一个,是整日与自己形影不离的好兄弟。
柳子涵伴随着重重的呼吸声从睡梦中惊醒,汗水打s-hi了脸,而下身
是被自己的阳精给弄s-hi的。
这是一个噩梦,两个人的噩梦。
“子涵可是做了噩梦?”
耳边响起那熟悉的声音。
“啊?你、你怎么会在这?”柳子涵转脸见身边躺着的男人,他用
手撑着头专注的看着自己,便下意识的拉了拉被子,把自己的身子
全部覆盖。
“我听见子涵在梦中呢喃不断,便过来看看,出了一身的汗,果然,
想必是做了噩梦。”袭风抬起另一只手抹了一把柳子涵的额头。
“没、没什么……”柳子涵往里退了退,想避开袭风温暖的大手。
“今夜我便在这陪你,不用担心。”袭风笑道,一边用袖子为柳子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