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间焰萧被自己的一个想法惊到了,他觉得自己喜欢上她了,现在感觉他满脑子的都是南竹这个人。
焰萧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无论如何就是睡不着,他盯着枕头的花,突然焰萧有了一个想法,一个很特别,很危险的想法。
但他克制住自己尽量不去想,因为如果他真的这样做了,是在挑衅某位吧:为什么不试试凡尘土匪作为呢?
问君能有几多愁?不愁,是怨,应是不舒服。
朔岩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间小屋里,他看着周围熟悉的景物,回想起以前和夏芙呆过的地方,轻轻的摸着柱子,最后沉默地说:“原来一切还在。”郁郁葱葱的竹林穿c-h-a着一些弯曲的小道,鸟叫声,流水声,变成一首好听的乐章。
而却人变了。
记得那木屋不远处有一块大大的黑石,上面曾有他专门为夏芙雕刻的画像。只是经历了数个春夏秋冬,人像已模模糊糊。
但如今一切想来,却还历历在目,仿佛发生在昨天。
朔岩甩了甩手,被关三百年之久,现在的他法术失尽,和凡尘的凡人已经没有什么不同。
他自嘲一笑,靠在柱子上,强压着心底悲凉的情感。
此刻的他像是废物一样,一点用处都没有,谁把他放出来了?
夏芙?不,一定不是她,她应该在某个地方,过的很好吧,犯不着为了他去触犯云帝的威严。
夏芙暗处静静地看着,知道他以后会没事以后,很深地叹了一口气,回到了一方梨花。
“原谅我把你从那里带出来,或许还会让你再次陷入危险,对不起。但是我别无选择,朔岩让你被关在那里,我真的于心不忍。”
也许,你会体谅我的,对吧。
若是有缘,再见吧。
笙歌呢来到了寒城,看着眼前的城池布满了黑色的青石,云雾环绕着这座城,若是仔细看这座城的墙面,会发现上面已经有些痕迹了,看起来已经有好些年头了。
少说这座城也有,近百年的冲刷了吧。这样一座城,有他。笙歌笑着要进入。
她似乎听见了城中之人的爽朗笑声。如此和平美好的如同世外桃源的地方,应当只有他才能治理出来吧。
笙歌进入城中,就看见寂轩阁那独树一帜的建筑,看起来很格格不入,但也不失为一种特点。她四处张望着,她便低头理了理衣角。
笙歌被准许下了天尘,然后她想当然来到了寒城,当然是为了寒阙而来。她想不出还有谁值得她来凡尘,只有他了吧。
忽然她在一间小店前看见寒阙,他像是耀眼夺目的宝石一样,吸引住了笙歌。她立马跑过去跑到寒阙身边,说:“我来了,你开不开心啊?有没有想我啊?”
寒阙淡淡的撇了一眼:“不知公主来此,有何贵干。”
笙歌愣了一下:“我来看看你,不行吗?”
寒阙交给店家钱,说道:“若是公主只是来无所事,那公主请回吧,寂轩阁事繁忙,就不多耽搁了,寒阙告辞。”
笙歌闻言红了眼:“我好不容易,才下来,你居然如此对我。”
寒阙拿了东西,转身离开,笙歌一跺脚离开了,心里道:有什么嘛。
笙歌气呼呼的走了,她转过头望了寒阙的背影:他是不是对所有人都这样,冷冰冰的。笙歌想起了那个丞黎,苦涩一笑。
而丞黎见今日的寒阙比以往回来的要早很多。
便问道:“今日为何回来的这么早?”
寒阙把东西发在桌上,皱着眉头道:“笙歌公主。”
丞黎闻言微微一笑,给寒阙倒了一杯茶:“看来这公主殿下,很执着啊。”
寒阙深深的皱着眉头,喝了茶,转身回了自己屋子里关上了门。
丞黎看着,叹了一口气,看着远处的栏杆上一片带水的枯叶,刚刚想把那枯叶捏起,一阵风起带来一点沙迷了丞黎的眼。
当他在睁眼,那片枯叶,早已不知何处。
庭前落尽梧桐,水边开彻芙蓉。
解与诗人意同。
辞柯霜叶,飞来就我题红。
这是在一块黑色玉石上的一首词,丞黎看着手指上的一点红痕,记得来这里的已有一年之久了吧。不知道世子府里的人,他们怎么样了。
这时,独旭,站在一颗梨树下,用箫吹奏着一曲。
梨树下的箫声,述说着什么,悲哀,怨恨,数不清的情感混杂在其中。
一声高亢的鸟鸣,惊醒了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丞黎。没想到这箫声让他失了意识,他看着远处飞走的那只乌鸦,他很想把它叫住,不知怎么的,他还是闭上了嘴。
他轻轻的留下一块糕点在栏杆上,转身进屋,坐在那里沉思。
那只乌鸦回来,站在栏杆上,看着他。
似是有什么发生了变化。
第25章 第十二章 寒蝉凄切
到了婚礼那天,花开的有些似是有些不尽人意。
所有的花都低沉着头,风呜呜的,天很暗沉给人的感觉无比压抑,本应该是百鸟齐鸣的日子,却连一声鸟叫声都没有,安静的有些可怕。
本应红艳如火的蔷薇花,竟然一点颜色都没有,是纯白色的,那一身喜服的嗣权看着这样,微微皱着眉头他总觉得什么地方怪怪的。
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他看了一眼南竹,见她没什么发怒的迹象微微松了一口气。
是啊,大婚的日子,一大堆白花,这可是不详的预照啊。
再这样一个压抑的环境里,格格不入的是那南竹和嗣权,他们一身红衣,站在一起说不出的郎才女貌。
无论从哪里看都是很般配的样子,南竹只是微微的笑着,嗣权眼里含情的看着南竹。
真的不得不承认,两人真的很漂亮。
南竹的脸面带桃红,头上的金簪微微摇曳着,她的桃花妆,以及那身上淡淡若有若无的香,让嗣权有些着迷。
这是天尘的玉缘香的效果,这是能够让人一见钟情的香当然这是前提是心中无人的情况下。
她清雅绝俗,自有一股美妙的轻灵之气,肌肤娇嫩白皙。一双眼睛像是透明的宝石一般,勾人心魄。
她那眼角带笑,气若幽兰,说不尽的温柔可人。
掺杂着有些忧伤的气氛,黄昏日后,寂寞的酒洒入了那忧意的额头,恍惚间,梦渐行渐远,随之消失。
而嗣权,该如何说呢?
白皙的脸庞,金色的眼眸,却有着孩子气的感觉。
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樱桃般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他的优雅。
他那倜傥的外貌下,如同不停发光的萤火虫,给人有些倦了。
等他们进入城中南竹才发现,这嗣权为了这次婚礼当真废了不少心思。
那红锦的地毯早已经铺好,站在两旁的仕女,在队伍经过的地方,撒开漫天的花瓣。
花香很是浓郁,那是她最熟悉的,曼珠沙华。
延绵不断的大红地毯显示着她无比的尊贵的身份。
在这天气暗哑,y-in风阵阵的日子里,这红的让人心醉的颜色,在南竹的眼底,映上了化不开的悲凉。
白色骏马,翩翩公子,十里红妆,满城皆庆。
嗣权和南竹,一对俊男靓女,手持绿玉杖,听一旁仙姑道
“云拜”
南竹和嗣权对着高台之上的云帝叩首。
“云跪”
南竹和嗣权,再叩首。
“云对”
南竹和嗣权,互相面对面叩首。
“云礼成。”
南竹被送回了房中,至于招待客人之事交给了嗣权。
房门外,那不知何时妆点得遍布红绸锦色,大红的锦绸,门口,铺开到了院外,房檐廊角连那高高的树上都高挂了红绸,入眼皆是一片红的华丽。
嗣权走进房看见那美丽的倩影呼吸一滞,挑开盖头,递给南竹一杯酒。
嗣权和南竹刚交杯喝了云梦日喝的云梦酒时,有一仆从外面冲了进来说:“不好了,冥尘的人攻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