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一笑走去想要拉起他都手,却发现怎么也抓不住,夏芙陡然醒了,却发现她还是在天尘。
原来刚刚的一切都是梦啊,太过于真实,让夏芙的心里还是很不舒服,她又想起了朔岩。
南竹带着焰萧来到,一个画阁,南竹用画笔,在画布上一笔一划的描绘着焰萧的面容,忽然南竹道:“焰萧,等你醒了,我们结发为夫妻可好。”
焰萧什么话都没有说,南竹盯着焰萧看了许久,一步步的靠近焰萧,将焰萧的手握在手里。
摊开焰萧的手,一下一下的在焰萧的掌心写下一个字,又一个字。
笙歌忽然想起了什么,便往厨房跑去,看桃李在弄饭,她便也想去帮一下忙,结果她把菜刀乱扔,扔到了房梁之上。
桃李看着以后问道:“你是来做饭,还是来谋杀的啊。”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算了,你去玩吧,我怕你把这厨房给我移平。”
成蹊和寒阙知道以后立马赶过来,却看见了脸上黑乎乎如同花猫的笙歌,成谿和寒阙对视一眼,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们笑什么呀?”
寒阙和成蹊只是笑笑不说话,笙歌跑到水缸面前,看见自己的脸以后,说:
“哎呀,好难为情呀!”然后跑掉了,成蹊和寒阙都笑了起来。
焰萧依旧在那里丝毫没有任何反应,南竹强忍着不想让自己哭出来,但一滴清泪还是滴落在焰萧的手上。
南竹深呼吸一下,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忽然她噗了一声,再也控制不住的埋在焰萧的胸口哭了起来。
那一刻的南竹当真好脆弱。
都说情是一个不好了解的东西,然而依旧有人愿意去知道,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许。
第54章 第十二章 有食裹腹
如思如梦,你不知道的事,可你知,心碎掉以后,就再也不会有那种感觉了。
寒阙如往常一样,拿起自己自己的玉佩一个人在那里沉思,忽然成蹊走了过来,见他紧皱着眉头,问道:“不知阁下再次思念何人,竟然如此难过。”
寒阙看了成蹊一眼,那双眼睛里其实一直都很纯净,什么杂的都没有,他曾经看见过那双眼睛流过泪。
他也看过那双眼睛无神的样子,那是丞黎最绝望的时候,脆弱的让人心疼。
成蹊见人半天不说话,把手放在他眼前挥了挥,还是没有反应,忽然他看见了那块残破的玉佩,笑着说道:“你这玉佩,看起来很漂亮呐,只是为何只有一半?”
寒阙淡然的一笑:“这玉佩还有另一半,你可要看看嘛?”
成蹊:“好呀。”
寒阙点点头将那玉佩交给成蹊,忽然笙歌告诉他去那边山去摘蘑菇,问他要不要一起去,寒阙想了想还是跟了过去。
丞黎研究起那快玉佩,他低下头露出一小段脖颈。
南竹昏睡在那里,夏芙前来照顾,却见这南竹神色不对,病怏怏的样子,夏芙伸手将南竹摇醒,要给她喂药。
而南竹醒了过后,拒绝了,夏芙问道:“你这是做什么?难道你还怕苦不成?”
南竹没有说话,掀开被子,下了床,冷风吹的她把手抱在一起,夏芙蹙眉,想让南竹重新躺下,南竹轻轻推开了她。
打开屋子,一个人站在冰冷的屋外,她被冻的嘴唇发紫,整个人虚脱的模样,仿若下一秒就要魂归了一般。
夏芙气急,一掌劈晕南竹,将她带回屋子里,她用热水为南竹擦洗身子的时候发现,她一直死死握住一支簪,死死不肯放开。
笙歌看着和寒阙交谈甚欢的成蹊,觉得心里有一些奇怪的感觉,她很高兴寒阙终于找到丞黎了,但,她还是有一点失落的。
她很喜欢寒阙,但却得不到回应,她流下一滴眼泪,强迫自己笑出来。
桃李见他们来了许久就带着寒阙和笙歌去山上看看,一路上众人有说有笑。
笙歌还一展歌喉引来无数的飞鸟,叼来花朵,这样的一幕引的寒阙他们笑声不断。
朔岩在翻开泥土的时候,发现了许多箱子,他废了好多力气把箱子提拉出来,打开,里面是一封一封书信。
是夏芙从被贬一直到现在写的。
每一封都带来一种不一样的情绪以及哀思,夏芙曾一度认为朔岩已死,也不是没有过殉情的想法。
但每每她举起高高的长剑时,她犹豫了,她在生与死之间进退两难。
朔岩看了那些信件,觉得胸口好闷,就坐在树下休息,却觉得更加呼吸困难,他皱眉冷汗一颗一颗的往下掉,好半天他才缓过来。
成蹊他们在休息的时候,成蹊依旧在看着那玉佩,他看着上面破碎的纹理,一点一点的拼凑起来,有时候就差最后一步的时候,一个手抖,又得重新开始。
成蹊不由得感受到一点气急,他还是耐心的拼凑着,那破碎的玉佩,当他把最后一块拼接好,将玉佩那起来的时候....
一道轻柔的光洒落在成蹊脸上,他忽然愣住了。
他的脑子闪过许多的东西,他儿时的记忆,刚刚出皇朝的记忆,还有那天坠崖的记忆。
许许多多一窝蜂而来,让成谿觉得十分难受,他明明淡淡笑着,忽然收了笑意,面上带了些许哀伤的感觉。
桃李一直看着成蹊忽然见他面色不好便问道:“你这是怎么了?为何脸色如此难看?”
成蹊笑着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身体上有些不适。”
寒阙也看过来,见他眼神飘忽,正要询问什么的时候,见成蹊已经站起来,并且在往山下走,而且脚步极快。
桃李追赶上去问道:“你这是怎么了?还是说你刚刚把什么都想起来了?”
成蹊愣了一会:“没有,我只是有些累,我想回去。”
桃李见成蹊真的面色不大好便同意了,寒阙和笙歌也借住在别的农户家里。
桃李从外面熬了一碗药,端进来,却见成谿坐在那里,暗自流泪,桃李赶忙把药放下,快步走到成谿身边。
很是担忧,他正想询问什么的时候,成蹊忽然整个人,窝在被子里里,发着抖。
桃李想要把成蹊从被子里拉出来,却见成蹊越来越往里面缩,问道:“成蹊,你到底怎么了?”
“别问我,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
桃李叹了一声,出门关上了门,成蹊心里也是百感交集。
他为什么会那么傻,让他们担心,他今日看见寒阙消瘦不少就觉得心理难受不得了,他扶着自己的额头,觉得头很疼。
夏芙好不容易把南竹的手扳开发现那是之前她无比喜欢的一支簪。
而看见这簪就明白了,这是焰萧给她的,难怪她如此珍视,连意识模糊的时候都不愿意的放手。
夏芙道:“你现在如此有什么意义,等你好了,他才能好,既然都如此痴情,为什么不为对方着想?”
躺在那里,眉头紧蹙的南竹,放松了自己,夏芙给南竹喂药。
桃李再一次进屋的时候,成蹊站在窗前他的手紧紧的捏住窗台,手指因为太大力,而指头发白,成蹊看了一眼桃李:“我都想起来了。”
“所以,今*你如此全是想起来的缘故,那么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桃李盯着成谿问道。
“我名字是丞黎……那天,我是自己坠下来的。”
桃李听着丞黎的话语点了点头,走过去握住丞黎的手,给他看了一下脉。
桃李睁大眼睛正准备出去的时候,丞黎拉住了他……
在爱里许多人都很无私,无限的付出自己的一切,或许在外人看了有些愚蠢,但在当局者眼里,那是很高兴的。
风带离了树上最后一片枯叶,朔岩看着天,那样的昏黄,深一脚浅一脚的回到小屋,里面乱七八糟的。
朔岩知道这里遭强盗了,不过他并不想管,一头到床上,朔岩的眼皮越来越重,昏睡过去。
他的脑海里全是夏芙,他迷迷糊糊间觉得自己面前就是夏芙,她在对自己温柔的笑,就如同他们的初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