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成型的男胎,独染不敢相信,后来,独染改名为独旭。
忽然寒阙问道:“这跟笙歌有和关系,是你杀了她?,你为何要杀了她。”
“因为灵基呀,皖族公主的灵基最纯粹,用它我可以做一个仙体,可能会复活南悲欢。”
南竹将一本古籍丢了过去,独旭忽然大笑起来,他一直都活在算计中,他算计了冷孤尘,丞黎,等等等,数都数不清。
其实他看见云帝死的时候,一点没有报复成功的快感,相反心里是无尽的悲凉,他一直都知道,这一切都是意外,是天意。
但他就是很不甘心,他只能将对南悲欢不一样的感情埋心里。
“是,没错笙歌就是我杀的,当年的冷孤尘也是因为我。”
但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极低,小的几乎都听不见了,丞黎看着独旭,向他伸出手来,他也不知道为何,或许仅仅是想要安慰对方吧。
独旭抬起头看了那双手一眼,依旧是那极低的声音问道:“我把你害的那样残,你就从未恨过我吗?”
丞黎闻言,却并没有回答,他将手收了回来问道:“我为什么要恨你。”
独旭自嘲的笑了笑,南竹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南竹径直走到自己的梳妆台前,理了理自己发髻,看着发鬓的几根白发,拿起一旁的胭脂。
在自己的苍白的脸上,抹上了一抹嫣红。
南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手拿起一旁的长剑,轻轻抚摸剑柄上的凹出来的花纹,忽然笑了起来,那笑容不是那明媚开怀的笑。
那意味深长的笑,里面包含了许多的东西,她轻轻用手帕将剑身好好擦拭了一番。
寒阙和丞黎来到南竹门前,轻轻敲了敲,却没人回应。
“寒阙,你有没有闻到很浓的香味。”
寒阙点了点头,他又轻轻敲了敲门,站在那里。
而屋里的南竹将一盒又一盒的香料倒进香炉中,然后抱着一床被子,躺在地上,整个人缩在一团,她用一种意外不明的眼神。
盯着床上躺着不动的焰萧,笑了笑,安静的睡着,就如同获得糖果的孩子,笑的十分高兴。
夏芙来到天尘,里面去见丞黎他们了,却看见他们在南竹房前一脸的忧愁,夏芙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嗅到了浓浓的香味,觉得十分奇怪。
一掌把门打开,一股浓浓的香味铺面而来。
“咳咳咳,什么情况,南竹你怎么用这么多香料,不怕把自己闷死?”
但南竹没有回答她,南竹的脸有着不一样的红晕,夏芙轻轻摇着南竹,却见她一点反应都没有,若不是还有呼吸,夏芙都认为南竹咽了气。
夏芙叹了一声,将人扶了起来,捡到了那发光的煞血玉,看了看总觉得有什么奇怪的,但夏芙也没有细想。
第63章 第七章 暗厌生祭
其实人们往往为了至亲会选择一些牺牲自己的行为,就像夏芙,既是为了南竹,也是为了朔岩。
或许她此刻的心已经死了。
南竹最近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并且经常嗜睡,而且叫不醒,很久很久才能醒过来,但每每夏芙去问的时候,南竹总是选择回避。
夏芙在一天进入玉简阁,看了许久,却没有一点关于南竹嗜睡毛病的解释,最近一段时间的南竹如同像是一个行尸走肉,失去灵魂的玩偶。
寒阙他们知道了此消息,也是十分担忧。
“桃李,这有什么解决方法吗?”
桃李摇了摇头:“我不了解,毕竟我看她跟正常的没有什么区别,也许是因为知道了真相,有些难过吧。”
丞黎嗯了一声,走进一间书屋,那起毛笔画了一副南竹和焰萧的画像,并且写下了这样一段话。
上兮,结缘矣,孽缘也。
与无名之指上的红线,已然摇摇欲坠。
就在丞黎要继续写下去的时候,寒阙拉住了他的手,将那画像扔进了火炉里,看着火焰吞没了那幅画。
丞黎不解的看着寒阙:“怎么回事?为何……”
桃李也十分不解,寒阙将丞黎的手放开:“如果你把这个交给她,如同在她的伤口上撒盐,昨日她都不愿意见我们,不妨让她一个人静一静。”
静静的夜空,无边无际,宛如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上面点缀着几颗漂亮的星星。
月亮犹如一块绝美的宝石,镶嵌在黑色绸缎之上,轻柔的洒下一片淡淡的银辉,地面仿佛沉醉在千年的佳酿之中,静谧的没有一点声音。
月色如水,穿透繁密的树梢,肆意倾泻着。
丞黎和寒阙安静的站在那里,看着纯洁的月光似乎是思绪万千,百感交集。
晚风拂过的地方,树枝也随之轻舞,天池里也立刻泛起一道道美丽的涟漪……
夜色中,夏芙在楚液径中漫步向前,她似乎已经知道了南竹的事,她从玉简阁里出来,便匆匆往南竹这边来,她于是看见寒阙和丞黎。
丞黎见夏芙微微喘着粗气便问道:“夏芙灵仙,你这是怎么了?”
夏芙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看了一眼天色,像是决定了什么重大决定,去了南竹的宫殿,她看着还在沉睡的南竹。
轻轻的伸出手,抚摸着她的额头,淡然一笑。
那笑是那么甜,但笑里包含了歉意,她捏紧了手中的煞血玉,轻微地哼起歌。
忽然夏芙聚气将所有的修为化在煞血玉之中,最后用最后一点气力将煞血玉放在南竹心口。
耀眼的红光四散而出,引的许多人驻足观看,一些灵奴还在议论。
而其中一道光就轻飘飘的洒落在焰萧身上,在他身上结成一片一片的奇怪的法术,他忽然一个深呼吸,缓缓张开了眼,盯着房梁不知想笑什么。
“咦,那光是从南竹醉仙那里而来,不会是她在修什么邪法吧。”
“那又如何,难不成,我们还能怎么她,除非是不想活了。”
寒阙和丞黎也看见了,他们过去的时候,只见南竹把夏芙抱在怀里,安静的盯着前面,安静的有些可怕。
“她也陨灭了,都不在了。”
声音很平静,平静的有些可怕,寒阙皱眉看着夏芙,她似乎还活着,只是沉睡了一般,南竹笑着眼睛忽然就红了,眼泪也是止不住滑落。
她将脸贴在夏芙的额头上,整个人都在颤抖,丞黎眼尖撇见了夏芙的怀里有一本古籍,指了指。
南竹拿起来一看,什么都明白了,她笑了一下,用气把那古籍弄的粉碎,丞黎和寒阙对视了一眼什么话都没说。
南竹将人带去了一方梨花,和朔岩葬在一起。
既不能结发,那就同一个墓里吧,也算是成全了他们的痴情。
焰萧醒了,当有人来告诉南竹的时候,南竹很是惊喜,赶忙跑去,当她看见那面色苍白的焰萧,强行扯出一抹浅笑。
而南竹也拉住焰萧的手,一步步的教他从新开始走路,说话,焰萧看着面前红着眼睛却还是强行笑的女孩。
心里闪过一些什么……
焰萧想要站起身来,却发现自己怎么样也使不上力,南竹安慰的拍了拍焰萧的手,像是一个母亲教小孩子学步一般,慢慢的教。
而寒阙和丞黎这边,他们都心里明白,那一定有什么秘密,只是南竹不愿意说出来。
“刚刚夏芙的,你看出什么端倪吗?”丞黎的眼睛一直看着桃李
而这样的眼神让许久没有说话以及反应的桃李茫然的看着他。
“有点像是把修为全散尽的生祭。”寒阙微微有些嘶哑的声音,将二人的目光一下子吸引过来。
“生祭?那是什么?”
寒阙看了一眼一方梨花枯败的梨树,手轻轻在上面揭下一片树皮:“在十三万前,三尘爆发了一场灾难,数万生灵因此丢失x_ing命,有一仙者,散尽全部的修为,救了三尘的生灵,此法被人称为暗厌祭。”
丞黎点了点头,但无论丞黎他们如何猜测,真相也只有南竹一人知晓。
也许是出于愧疚,或许是不舍,反正无论处于那种状态下,丞黎寒阙,以及南竹焰萧都有些难过。
晚风拂面而来,轻声低吟,如同低音的琴奏出美妙的乐章,深沉含蓄有些使人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