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也不见黑衣人出声,他们直接融入夜色,闪身追了过去。
晁凡没有计划,他全凭心中的一股怒火,气势如虹地走进了紫宁宫。
“什么人?这么晚了,来干什么?”守门的官人想也不想就拦住了他。
然而刷刷两下,守门人连什么东西都没看清,立刻就被抽飞了出去。
“来人啦!有刺客!快保护太君!”动静太大,不一会儿,紫宁宫就乱了起来。
“二百五,带我直接冲进去!”晁凡喊道。
空中现出一道墨蛇黑影,转瞬即逝,下一秒,晁凡出现在了太君的寝殿前。守门的侍卫晕在一侧,他提起剑直接冲了进去,帷幔重重的金色大床上传出 y- ín /乱的叫声。
“怎么回事?”有人在床上声音嘶哑地问道,“孔正德,外面怎会如此吵闹?”
晁凡冷笑:“死到临头了,还顾着快活!四十多岁的老东西,赶紧出来受死吧!”
空气顿时为之一静,嗯嗯啊啊的声响也彻底消失了。晁凡踩上床,将那些碍事的帷幔扯掉:“不要脸的烂货,给先帝带了多少顶绿帽子了?今天我就把你拖到午门去,让全天下人看看,你究竟是个什么货色!”
太君一惊,推开还杵在自己体内的男人,后退了几步,大喊道:“来人呐,快来人!”
“主人,这件屋子被我封住了,外人进不来,你快动手!”二百五在一边摇旗呐喊。
晁凡掀开最后一匹帷幔,把剑指向床上的两个金童:“你们两个,想活命就给我滚!”
赤/裸/裸的两个大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见只有晁凡一人,顿时犹豫了两秒。
“是你!吕雪朗!”而太君却立刻认出了晁凡,心思电转间,他想到了皇帝,“好啊,穆星渊瞒而不报,把你藏了起来?我劝你现在就将刀放下,不然你今r.ì杀了我,明r.ì全天下就会知道,赤国的皇帝是一个弑父恶魔!连史书都会记上一笔!”
“你要杀子杀孙,他凭什么不能弑父?”晁凡气笑了,横刀在胸前,“你这样的东西,没资格和我说话。二百五,先给他两嘴巴醒醒神。”
于是,又是啪啪两声响,明明什么都没出现,太君保养得宜的脸却立刻挨了两巴掌,红肿了起来。
本来还打算拼一拼的金童,见此怪异景象,立刻屁滚尿流的逃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晁凡:就是想给他几耳刮子!我就是这样撒泼的男人!
第92章 你好硬哦(32)
寝殿外, 想要冲进来救驾的人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然而不管他们如何努力,都无法冲破那道无形屏障。有人另辟蹊径,想冲出紫宁宫叫巡逻侍卫,但只要有人一冒头,便会被暗中s_h_è 来的箭弄个对穿。
太君见没人能进来,顿时慌了。
他年轻时就以小意温柔得宠于陛下,床上能弯能折, 床下也能屈能伸。先帝还未称帝时,皇上病危,他这个受宠的常君, 还能面不改色的端屎端尿,亲手捧着皇上的呕吐物, 询问病情。这样的做派,感动了一大票人, 也收服了先帝爷的心。
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r_ou_。太君想也不想便跪了下来:“我是被逼的……求你饶了我吧!”
多年不曾Cào作,一时失了从容,跪下来的时候,太君把脚给崴了。
“谁能逼你?”晁凡不信他的邪, “你可是赤国的太君!”
“是国师!国师……国师和你一样,会法术的!”太君跪着向他走来,哭得梨花带雨, “他……他要我的命呐……我没有办法……”
多少人因为这一招对他心生怜悯,动了恻隐之心。
只可惜,一耳光直接扇到太君脸上。
这便是晁凡的回应。
他揉了揉手腕,觉得果然还是打人打脸最爽了。
“吕雪朗,难道……你不相信我?”太君难以置信,捂着愈加红肿的脸,楚楚可怜道,“是真的!国师在我身上种下禁制,只要我不听话,他随时都能要我的命!不信你看……我都四十多了,看起来为什么会这么年轻,就是因为……”
啪,又是一耳光。
晁凡当然不可能真的杀人,今天提刀进来,一是壮胆,二是吓人。最主要的目的,是发泄怒火。
“这张脸,是因为给你下了禁制?好啊!叫他来也给我下一道!”啪!晁凡嫌刀碍事,干脆扔到地上,走上去又是一耳光。
“你r.ìr.ì宣/ y- ín ,给你儿子按个烂透顶的名声,也是被逼的?”啪,继续一耳光!
“你身为人父,为了自己的命,就不顾儿子的命,孙子的命!一句被逼就能开脱吗?”啪,还是一耳光!
“无情无义!”——啪!
“不知廉耻!”——啪!
“两面三刀!”——啪!
……
“给我起来,老子今天要把你打成猪头!”晁凡越打越有劲儿,成语一个接一个往外蹦。
太君崩溃道:“被你压着……我怎么起来……”
“妈的,不听话是吧?”最后一耳光直接把太君打吐血了。
太君:“……你够了!”
“怎么?不装惨了?”晁凡掐着他的脖冷笑。
“你不敢杀人对不对?”太君这会儿也想通了,他收起脸上的面具,满是血污的眼睑轻轻掀开,“你打我这么久,却不动手杀我,你究竟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一,我乐意打你,二——”
“二,你是为了见我?”国师在虚空中现形,眼中带着一股莫名激动和兴奋。
晁凡仔细辨认了一下,发现那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表情,心中顿时恶寒了一下:“对,老子就是为了见你!你给我听着,穆星渊现在归我罩!你想动他,先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不然——”晁凡顿了顿,“我和二百五一定搞死你。”
“对,搞死你!”蛇影一现,二百五站在晁凡身边,下巴微抬,像极了一个为虎作伥的恶仆。
“国师!”太君挣扎着向国师爬去,“他……他们知道了!知道是我给穆……”
“闭嘴!”国师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穿好衣服出去,叫你的人给我滚蛋!”
“可他们把我最美貌的脸打成这样,这等奇耻大辱,你难道不帮我报仇?”见到靠山,太君自然不愿意再委屈自己,一副要以牙还牙,誓不罢休的模样。
国师像看一个奇葩似的看着他,慢慢吐出两个字:“不帮。”
太君:“……”
“要不你自己来呗!”晁凡冲太君勾了勾手指。
太君低下头,掩饰住眼中的恨意,扯了一匹帷幔裹住身体,慢慢走出去了。
“太君,太君!您的脸怎么了?奴才们进不去,快急死了……”一见到太君,孔正德立刻举着披风,焦急地迎了上去。
谁知等着他的,却是狠狠一脚:“滚!谁准你看哀家的脸了?都给我跪下!不许抬头!”
里三层外三层的人顿时齐刷刷跪下,脑袋沉到胸前,不敢抬起半分。
太君冷哼一声,回过头朝寝殿看去,只见所有打开的大门与窗户里,全是黑漆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他的眼神变幻几下,咬紧嘴唇吩咐所有人道:“都给我退下,今晚发生的事,谁也不许捅出去。”
寝殿里,三个人互相对峙着。
国师手一挥,无数树根从地底冒出,一棵银叶濒婆树开始茁壮生长,宽大的树干撑到殿顶,瞬间遮蔽了所有房梁,树根缠绕编织,座椅与茶几迅速成行。
“请坐吧。”国师笑了笑,率先坐下了,茶几顿时分开,从里面推上来一套茶具。
“这是幻觉吗?”晁凡悄悄问二百五。
“不,这都是真的。”二百五小声问道,“主人,我们坐吗?”
“坐!有什么不敢坐的?”晁凡输人不输阵,再说他有空间再说,怕个屁啊!给自己做了一下心理建设,晁凡拉着二百五坐下了,“等会儿见机行事,一定要保护你主人我,知道没?”
二百五用力地点了几下头。
国师似笑非笑,见两人都坐下了,便亲自提着茶壶,给大家倒了一杯清凌凌的茶水:“这是我今天ch.un分收集的晨露,你们尝尝?”
怎么可能会尝?太yá-ng从西边出来也不会尝的!晁凡冷哼一声:“我不喝!他也不喝!”
濒婆树的银叶发出璀璨光芒,在树枝间轻轻摇动,国师轻笑了一声,晁凡仿佛听到林间传来了鸟鸣。
“既然大家都是同类,就不必如此防备。”国师自饮一口,银绿色的眼眸中,透出一丝满足,“唔,清香可口,真的不尝尝吗?”
“没那么多话同你说,我们不渴!”晁凡毫不客气地打断他,“所以不用再劝了!找你就一件事,不许再动穆星渊了,你同意还是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