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善玉成一边往杯子里倒着水,一边在哪儿‘我是一只小鸭子,咿呀咿呀哟’个没完。
站在门内,白莫儒看着背对着他摇头晃尾不断重复的咿呀咿呀哟着善玉成,又想起刚刚这人带头不给面子地笑他,白莫儒心里立刻生了想给这人松松皮的心思。
这才几天时间,这家伙居然都敢在外人面前带头笑他了……
思及至此,白莫儒上前一步一把拽住善玉成的手臂态度强硬的把他拽过身来,让他面对着自己,然后附身欺压了上去。
“怎……”善玉成吓了一跳,还未反应过来,白莫儒就已经欺压了过去。
唇瓣与唇瓣触碰到一起的瞬间,善玉成整个人都忍不住颤抖起来,然后是压抑已久的一声舒服的长叹。
他微张着嘴任由白莫儒的舌侵袭进来,夺走他口中的蜜液与呼吸。
月色清澈的冬日夜空之下,在白莫儒少见的强硬态度下,善玉成很快就软了腰,被人推倒压在了桌上。
“别、别这样……我去关门……”善玉成细喘着,面色绯红。
“既然敢带头笑话我,就该做好被惩罚的准备。”白莫儒危险的半眯起眼,手上力道一重,大门敞开的客厅中就传来一阵布料破损的声音。
“你……”善玉成为侧过头去不看面前的人,带着水光的嘴却执拗的轻轻喃喃着,“……要怎样……惩罚……”
夜已深,宵禁早已开始,白日里热热闹闹的街道此刻空空荡荡冷冷清清,除去打更的更夫与巡逻的士兵,街道上便只剩下冷清的月色。
他们这边的聚会结束后,那条街其他地方的一些集会也在差不多几天时间里结束了,一时间,原本蜂拥而至的人再次蜂拥离开。
只几天时间,偌大个京城就冷清下来,街道上没有了人来人往接踵而至的人流,客栈酒楼中也有了空位。
白莫儒在集会结束后的第三天,就去大院子那边还了钥匙并告了辞,然后与善玉成一起坐了马车回去。
早之前善浩来京城的时候就把善天泽和初五带走了,回程的时候,两人只好花了些钱雇了马夫。
此时,已是腊月期间,年的味道逐渐浓郁,一路下来,几乎无处不在。
回程的路上,两人也花了二十来天,幸运的是这一路白莫儒到没生病,只是有些晕车。
回到他们久违的那个小镇子时,已经是腊月,镇上早已经下了雪,坐在马车上从官道往小院儿那边走去时,路上街上树上屋子上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旁。
整个世界银装素裹,好不漂亮。
街上的行人早已经穿上了厚重的棉衣,一个个地走在路上时,手都揣在袖子里,缩着脖子。
路上,有人认出了白莫儒,便主动和白莫儒打招呼,询问这段时间白莫儒的去向。
白莫儒坐在马车上与那些人喧哗了几句,便满心期待的回了院子。
从马车上下来时,原本那熟悉的小院大门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
院子围墙上和其它地方一样被白白的大雪覆盖,大门换了新的,铁质的门环看着多了几分硬气,崭新的大门上,还贴着两个大大的喜字。
门的旁边,早已经贴了一对恭贺新人的对联,门上方,三朵大大的布制红花干干净净,看着十分喜庆。
下了马车,白莫儒还没来得及敲门,远处就传来一道熟悉的叫喊声,“儒儿,你可算是回来了,怎么回来也不提前和娘亲说一声,娘亲也好提前准备些热水给你泡泡脚……”
刘如应该是从街上的点心铺中听了消息然后跑回来的,她跑了一路,嘴上吐着白起,脸上红扑扑的。
一段时间不见,刘如看上去胖了些,也不知道是因为身上的衣服穿得多了还是因为其它。
“娘。”白莫儒笑着看着刘如。
“你这孩子……”白莫儒一声娘,刘如直接红了眼睛。
不过她没哭,她抹了抹眼睛,然后便走到一旁去开了大门,然后连忙拉住白莫儒和善玉成两个人进了门。
把两人安置在大厅里,又赶紧拿了赶紧的鞋子让两人换下,这才又去厨房烧水和捡了木炭装在暖炉里拿进来给两人烤手烤脚。
“你们先坐着,我烧些水给你们泡泡脚,这大雪天的可冷了,不跑跑晚上脚长了冻疮要痒痒……”刘如见到白莫儒回来激动不已,嘴上也忍不住絮絮叨叨起来。
她是个闲不住的人,白莫儒才接过她递过来的暖炉,那边刘如又端了糖水j-i蛋过来给白莫儒和善玉成吃。
“瞧你这瘦得,你有没有好好吃饭?怎么就瘦成这样了……”
刘如最见不得白莫儒不好,她心疼得紧,特别是在看到白莫儒因为有些晕车而苍白的脸色之后。
“娘,好了,别忙了。我是有些累了,晚些时候我去睡一觉就好,倒是你过来陪我说说话可好?”白莫儒问道。
与刘如相识这么久,白莫儒早已经知道该怎么样应对刘如。
果不其然,听了白莫儒这话,刘如果然不再继续钻厨房,而是擦了手坐到了白莫儒身边。
“哥哥的亲事怎么样了?”白莫儒问道。
这段时间,白莫儒最挂心的事情就是这件事情。
店里的事情他到不担心,就算出了事他回来便可以处理,可是这白学民的事情却不一样。
他看得出来,白学民很是喜欢那个姑娘,若是出了差,那就麻烦了。
003.
“好着呢!”刘如一说起白学民就喜笑颜开,“这不是婚事将近了吗,我就说别让你哥哥去见人姑娘,这会儿都忙而且不是有些说法说不好见面,结果你哥就跟丢了魂似的,在店里做事情都不认真。”
“哈哈哈……”白莫儒只觉好笑,他倒是真想像不出白学民会这样。
“你可算是回来了,我前几日还在想要是你哥成亲那天你都没回来可怎么办,这一家人就要在一起才像是一家人,缺了谁都不行……”刘如说着说着,又红了眼睛。
白莫儒勾起嘴角笑了笑,一番好哄。哄了人让刘如去店里,白莫儒这才泡了脚,然后上床睡了一觉。
善玉成在白莫儒睡下之后就去了店里,他离店也有几个月了,如今回来,他第一件事情就是要要回自己之前离开时‘暂借’出去的掌柜的位置。
唯独那一寸地,是他绝对要坚守的。
到了店里,善玉成还没进店,就听见店里有人询问他白莫儒的下落,“怎么没看见白老板和你一起来?”
善玉成闻声朝着那边看去,却是个不认识的人。
“听说他有些不舒服?严重吗?”
善玉成正疑惑,旁边就又有人询问了类似的话语,都是打听白莫儒的去向的。
善玉成原本不想理会,可想了想之后又开了口,耐心地说道:“他没事,只是有些晕车,明天就能来店里了。”
这些人都是白莫儒店里的顾客,算起来,也是他这掌柜的顾客。
这么一想,善玉成顿时乐呵呵的,嘴上习惯x_ing便哼起了小调,“……咿呀咿呀哟。”
那调子善玉成只听白莫儒唱过一次,可是却让他牢牢的记在了脑海中,抹都抹不去。
“没事就好,之前老板娘说白老板没事,我们都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有个熟客说道,一边说一边坐下去继续吃东西,“说起来,白老板这下回来是不是该出新点心了?你们家那些点心我可是都快吃腻了。”
“老板娘?”善玉成停下拿起账本的动作。
“老板他娘啊,怎么了?”熟客疑惑。
“没事。”善玉成高兴的晃了晃尾巴,继续查他的账。
因为白学民要成亲,所以就连点心店这边都做了装饰,大红的喜字贴得到处都是,大红的花朵也是挂满了整个店。
家中有喜,成亲拜堂的地方自然要放在小院哪儿,可是摆酒宴的地方小院儿却有些不够位置。
所以众人一商量,便决定把摆酒宴的位置放在店里,正好店里也有足够的座椅,不用到处去借。而且小院儿离店也不远,众人闹完了去店里吃东西,也方便。
摆酒席的地方早早的就定下了,也已经开始装饰,剩下的便是客人的问题。
下聘的事情在白莫儒他们还没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成了,如今他们只需要担心成亲当天的事情,可是这事情也是最麻烦的。
他们家出自白家,如今脱离出来,之前又与他们本就关系一般,白家的亲戚自然也就不用请了。
刘如娘家这边,那也是早就断了,大家都忘了对方反而好些。
除去这些人,那姑娘家的不说,他们家能请的人就着实不多了。
仲青兄弟两个是必定在了,广旭然那边可以请,但来的估计就广旭然那家伙一个。白阮风还不知道要不要请。除去这四个,他们还能请的就只剩下街上那老板娘一家……
周边的街坊邻居因为他们搬来没多久的原因,也不知道能不能请到。
虽然刘如与他们相处得还算不错,可是这毕竟要算礼钱,如果没准备与你深交大概也就嘴上恭贺两句。
如此算来,能来的人就没剩下几个了。
只是这成亲的大事,若是没几个人来,未免有些难看,而且也会让人家姑娘那边不好看。
知道的还好,不知道的还以为人家嫁出去的女儿不受重视,成亲都没几个人来观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