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杀千君怒,“滚滚滚,你他妈怎么跟冥王那货一样的欠揍。”
忘川也站在原地打量了四周一圈。
的确,正如十笔绘长安所说,如果没有怪的话,这里的确是极佳的调情圣地。
忘川打量完周围的场景,然后视线不经意扫到破杀千君三人以及绵绵的木棉花四人,忍不住烦躁的啧了一声。
哪天把手里的武器当做聘礼送给某人算了,省的以后某人还为了什么魔石升级武器而浪费他们之间的独处时间。
好不容易求得某人上线,结果却要和这些人搅和在一块……忘川越想越幽怨。
好似感受到了身后忘川冲天的怨气,薛崇微微的侧过脸,朝忘川的方向看了一眼。后者感受到了薛崇的视线,两眼一亮,下意识的就想一脸委屈的凑上来,然而只见薛崇平静的看了忘川一眼,然后又好似什么都没看到似的,接着又平静的收回了视线。
于是,忘川周身的怨气顿时更加凝重了。
整个魔窟内的温度仿佛都瞬间降了三度。
七尾勘测了下四周的环境,确定没有什么陷阱之类的后,将视线转向将他们带到这里的绵绵的木棉花,道:“多谢这位棉花姑娘了,不过棉花姑娘是怎么知道入口在这里的?我们找了几遍都没找到。”
绵绵的木棉花静道:“有次来这里做任务,机缘巧合之下找到这里的。”
七尾一脸恍悟,然后忍不住问道:“不过我有点不明白,这次公会任务也是,上次公会战场也是……不知道棉花姑娘为什么要这么帮我们?”
七尾语落,绵绵的木棉花旋即静静地将视线转向从头到尾都没什么表情的薛崇,轻声道:“也不算帮吧,上次在公会战场我只是看不惯我们之前会长的作风,这回也只不过是顺路罢了。不过说起来……无尽长夜,我要向你道歉。”
绵绵的木棉花说完,薛崇还没什么反应,不过薛崇身后的忘川已经微微的眯起了眼,表情逐渐凝重起来。
绵绵的木棉花等了两秒,见薛崇还是没反应,于是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说道:“第一次我说你假货的时候,你没有否认,我还以为……原来是压根不想回答,不过我还是要跟你说声道歉,那时我被我们会长蒙蔽了双眼,所以那时才那么的……口无遮拦。”
一旁的破杀千君听了,忍不住凑上前,好奇的问道:“咦,你们之前原来见过?”
十笔绘长安看了眼直勾勾的看着薛崇的绵绵得木棉花一眼,然后转而将视线扭向脸色已经难看到不行的忘川,最后才将视线对向仍旧没什么反应的薛崇,仿佛发现了什么大八卦一样,一脸的兴味十足。
然后便只听得七尾幽幽的叹了一声,叹息道:“今天的公会任务又完不成了……”
伴着头顶紫水晶幽幽的紫光,在这万分旖旎的情景之下,只见绵绵的木棉花眼也不眨的看着薛崇,然后静静的说了一句,“那么真·无尽长夜大神,看在我已经向你道歉的条件下,能加一个好友吗?”
十笔绘长安期待了许久,以为绵绵的木棉花会告白,然而没想到却只是要一个好友位?
破杀千君也是这么以为的,然后挠了挠头,道:“什么嘛,只是要加好友啊……”
破杀千君一边说着,一边召唤出自己的好友界面,准备去翻薛崇的名字。刚想说只是加好友,没必要这么大动干戈的……然而破杀千君却后知后觉的发现,他根本就没有薛崇的好友。
……
破杀千君沉默。
这时,十笔绘长安回头看了破杀千君一眼,问:“你也没有会长夫人的好友?”
破杀千君:“……”
薛崇一向怕麻烦,所以基本不加好友。
特别是在那件事情之后,甚至连队也不组,基本单刷。
因此薛崇的好友位可与别人的好友位意义不同,如果薛崇肯加好友,那么这个人对薛崇的意义绝对不一般。
别人不知道,但忘川是再清楚不过。
因此忘川当即便黑了脸,伸手突然将薛崇拽到自己怀里,冷着脸道:“不能。”
忘川的心眼极小,就算是薛崇的一个眼神,也能让忘川吃味半天。所以加好友,不可能。
突然被拽到一个温暖的怀里,薛崇一怔,还没来得及反应,然后只听忘川说了句‘我们还有别的事情要做’,然后就被忘川半抱着着进了魔窟内的最左侧一个岔口。
魔窟有8个岔口,每个岔口都通往不同的地方,不过当然,只有一个岔口才是真正的路,其他的都是陷阱。
不过现在对于忘川而言,只要没有那些闲杂人等在,什么陷阱都完全不必放在眼里。
如果选中正确的道路,在玩家走上一段时间,消灭了路上的怪后,就会到达最终的任务目的地。到达目的地后,系统便会提示任务完成,只需要回去提交任务即可。
如果选中了错误的道路,也不必心慌,因为还可以调转回头。但是如果继续走下去,走到一段路程的时候,才会踩中陷阱。
8条路,1条正确的,然后便剩下了7个不同的陷阱。
分暴食、贪婪、懒惰、嫉妒……
忘川所‘选’的那条道路,是淫欲。
忘川半抱着薛崇,走了大约一段路了之后,估摸着差不多其他人不会跟上来了的时候,脚步这才停了下来。
忘川将薛崇逼至角落,似水流光的眸子直勾勾的注视着薛崇,他的胸膛微微起伏,温暖暧昧的鼻息喷薄在薛崇的脖颈。薛崇下意识皱眉,不动声色的向后退了些许。
然而就是薛崇的这个动作,令忘川的眼眸瞬间幽暗了下来。
忘川按捺住自己的性子,轻声问道:“你和她究竟发生过什么。”
她自然就是指绵绵的木棉花了。
薛崇并没有回答忘川的问题,而是注视着两人间危险的距离,蹙眉道:“你离得太近了。”
忘川听了,不仅没有后退,反而向前更靠近了些许。
忘川道:“不是说要治疗师父的心理障碍吗,徒弟这是在帮师父‘治疗’啊。”
薛崇皱眉,没有说话。
但下一秒,刚才还势气凌人的忘川突然将脑袋埋进了薛崇的脖颈间,委屈道:“师父,我真的很嫉妒。一想到师父在我看不见的时候和那个女人发生了些什么,我就没法正常思考。师父从来不主动和我发信息,也不打电话,我主动打过去,师父也从来不接……就好像完全是我的一头热,我一个人在唱独角戏一般。我的心不是木头做的,也会难过。”
薛崇刚要推开忘川的手突然慢慢的缓了下来。
忘川抱着薛崇,薛崇僵硬的承受,但紧接着,薛崇逐渐感觉到有些不对劲起来。
周围的空气,似乎正在一点点的逐渐转热。
刚才还抱着自己一动不动的忘川手脚也开始逐渐的不老实起来。
然后薛崇耳边只听到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