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进看着对方的表情,主动掀开被子坐了进去。秦天也绕去另一侧,跟着坐了上来。
“过来点呀”,翟进看秦天离自己隔了一段距离。
“你自己过来”,秦天不打算再主动。
翟进挪了过去:“躺下?”
“哦”,秦天说完躺了下来。
两人都直挺挺的躺着,谁都没有先动作,只是被子里的温度越来越高,两人都不自觉地把被子往下扯开一点。
翟进全身像熟透了一样散发着高温,被子里也显得热气腾腾,还是主动开口:“教教我,快。”
“哦,先结尾,然后再…”,秦天话还没有说完,翟进已经翻身欺了上去。
“嗯,呀,哼哼…”喘息和s-hi答答口水声不断,这个吻也从细细彫啄发展到轻轻啃咬。翟进的手在秦天身上四处游走,秦天身体也开始不受控地扭动起来。
翟进的浴袍很轻易自动散了开来,里面的风景一览无余,秦天开始仔细欣赏。果然他看似精瘦,脱衣却有着漂亮的肌r_ou_,胸膛结实,小腹平坦,腹肌分明,居然还有迷死人的人鱼线。不知道他天天坐着,是怎么练出来的,自己曾经也有过平坦结实的腹部,可是现在已经变成松软的一整块了。再往下看翟进高昂的器具蠢蠢欲动。
秦天也不好意思继续细细端详,“躺下,让我来。“
“好”,翟进完全没有经验,连理论知识都缺乏,只能乖乖听从恋人的。不过先得来个福利,他解开恋人睡衣的扣子,也不脱掉就这样敞开,露出里面柔滑的肌肤。
秦天跨坐在他身上,从嘴唇一路往下亲吻,轻轻用舌尖描绘嘴唇轮廓,用小虎牙啃咬脖子肩膀,不厌其烦的吮吸两侧红豆,连肚脐也不放过,舌头一遍遍翻搅。
翟进早就受不了了,何况秦天还打算继续往下,“喂,够了,够了!”
秦天不理会他,心说哪里够了,怎么会够,很快就含了进去,舌尖舔过根根经络,温润的口腔紧紧地包裹着炽热。
翟进哪里经受过这些,来不及拔出,已经出来了。他有不安有自责,带着歉意注视着秦天。
“咕咚”一声,秦天已经吞咽了下去,舌头绕了一圈舔掉嘴边流出的白浊。
活色生香的表情,令自己又大了一圈,“你这个妖精,尽会这些摄魂制魄的本领”,翟进喘息道。
“换你来”,秦天伸手从枕头下方摸出润滑油和避孕套放在翟进手里,然后翻了下去,换翟进压了上来。
喘息很久才得以平复,余潮渐散,“宝贝,你还好吗,我有点失控了”,翟进心疼道,说完起身去卫生间打来温水给秦天清理。
“没事,床单被子都要换,都汗s-hi了,一会儿把空调关了吧。”清理完身体,秦天指挥翟进干活,他实在没有力气了。
两人收拾干净再次躺下,秦天枕着翟进臂弯:“为什么田师傅喊你一柱呀?”他刚刚脑海里只有一个词“一柱擎天”。
“我有一个双胞胎姐姐,父母取名就叫一弦,一柱。”翟进解释。
“那为什么又改了呢?”秦天还是疑惑。
翟进看着他好奇又天真的表情,想想没有必要隐瞒,“名字是我自己成年后改的,希望自己有所进取,不要陷在过去里走不出来。”
秦天听完立马撑起身子打量他,怕是自己不该问,肯定不是一段好的回忆。
看着恋人略带歉意的表情,翟进安抚他,拉他继续躺在自己怀里。“我没事,没有什么不能说的。我爸爸是个民警,就在修理铺巷子里那间派出所工作。我妈妈是个舞蹈老师,在培训机构任教。小时候我的家庭也幸福过,直到爸爸出了事。他在辖区执勤时候碰到了田多多的爸爸,他爸爸凌晨一个人萎靡不振踉踉跄跄往巷子里走,我爸爸看他不对劲上前盘问。并没有闻到浓烈的酒精味,但有着声色场所特有的诡异香气,以他多年的经验判断应该是刚吸食完毒品,自然不肯让他爸爸离开。纠缠中田多多爸爸身上藏匿的毒品掉了出来,他爸爸彻底丧失了理智急红了眼,最后拔刀捅向我爸爸。”翟进说到这里停顿了下来。
秦天完全想不到他和田多多一家竟有这样的过往纠缠,完全沉浸在震惊中。
翟进继续说:“那时候还没有田多多,准确的说他还在不知道哪个女人肚子里。先说我们家,爸爸走后,母亲很快从悲伤中走了出来。我不能释怀的是这时间太短,她一个月内就找到了下家,可能是之前已经勾搭上了。她年轻时很漂亮,作为舞蹈老师一直注重身材保养,两个十四岁孩子的母亲看起来宛如少妇。她重新找的老男人只有一个要求,不能带着我这个男孩,母亲很快做了决定带着姐姐去当了人家的续弦,就因为对方有钱有势。”
“父母相继离开,那时我十四岁正叛逆,很快就开始学坏。我第一个不肯放过的就是田师傅,我天天去他家闹事,也搅得他j-i犬不宁。其实他内心也不好受,他本就是老来得子疼惜的很,他儿子很快就被执行了枪决。他悲恸的同时,又陷入对我深深的愧疚和自责之中,所以不管我怎么闹他都选择忍受。后来有一个女人找上门,说怀了他家孙子,开口就是二十万,不然就把小孩打掉。他承诺只要确认是自己家孙子,这钱他出,为此动用了全部积蓄。”
秦天可以理解老人家对血脉传承的执着,那为什么翟进和田多多两家从血仇又成了至亲呢?
“我越发的不懂事,在学校里也开始打架生事,只要有谁议论我,我就揍谁。很快大家都很怕我,我甚至自诩我们学校的老大,后来甚至和外校为了所谓校区老大之争而大打出手。我拿了砍刀砍掉了对方两根手指,事情闹得很大。我进了派出所,可是因为并不满十四周岁没有承担刑事责任。对方手指即使接上了功能恢复得并不好,对方家长有权力要求民事赔偿。我妈妈一直没有出现,最后是田师傅来了,东拼西凑借了十万块钱给你对方家长。我们本来都是受害方,我却把我的痛苦全部施加在他身上,他中年丧妻,老年丧子,还要为我cao碎了心。还好我悔悟的不算太晚,我们决定绝口不提旧事,两个孤苦无依的人,抱团取暖。”翟进说得轻松,但其中是非曲折肯定复杂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