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告诉她:“那些都过去了,你看我现在好好的,开公司,报学习班,r.ì子过得很忙很充实,你应该放下心,好好养胎,等宝宝生下来,我还要给他(她)当干妈。”
“是真的过去了吗?”
她像是洞悉一切似的看着我,我只对她笑了笑,跟她一起默默喝着茶。
对于她的这个问题,我也可以为了宽她的心把所有事情往好了说,事实上,她清楚我,我可以坚守十多年,只为了心里对倩华的感情,又怎么可能在倩华离开这么短短的时间内真正放开呢?索兴我不回答,不欺骗她也不欺骗自己。
良久,我说道:“你也知道我一直是个很理智自律的人,我不会把r.ì子过得越来越糟,或是伤害折磨自己的,这一点你大可放心。我是会等倩华,但我不会原地踏步,我会努力提升自己。以后我们一起进步,你生下健康的宝宝,做一个好妈妈好妻子,我呢,做一个成功的企业家,再等倩华她们回来,r.ì子是不是会很圆满呢?”
在我再三保证会照顾好自己的前提下,她终是下定决心在家里好好安胎,临走时又要求我每个星期都要去看她,就算不能去看她,也要跟她打电话,她要知道我真正过得好才会放心。
看着她带着满满的不放心开着车慢慢离开我的视线,我的心里是非常伤感的。父母回家过年后就没有跟我一起来深圳,今晚我又亲自把这个给予我亲人般温暖的闺蜜送走,以后真正呆在我身边的就只剩空气了。
伤感了几分钟,我坚定地转身回了家,家里虽然已没有可以陪我的人,可我的心里有要做的事,有要等的人,我必须加油!
忙碌起来,r.ì子就会过得很快,不知不觉中,人们就脱下了厚衣服,换上了薄外套或是长袖,就这么来到了我最喜欢的季节。在昏天暗地地学习工作中,倩华似乎离我的生活很远了,我的r.ì子也规律起来,按部就班,近来有时候一整天我都不会想到她们一下。
在收到原来上班的国企发来的酒会邀请函时,我的第一反应不是想他们为什么要邀请我,而是想到了去年的这个时候正是我和倩华的久别重逢。这样算起来我们已经快重逢一年了,我们的婚姻也有半年了,而她离开我也超过了三个月。
手上的这封邀请函就像一把利刃一样,狠狠地刺破了我的心,把我内里的痛苦和思念全掏了出来,又在我的意识里被她离开的时间给揉了个遍。我实在没有办法再继续工作下去,连这个办公室我都不想再呆,只想跑出去。
我随便拿了手机和手提包就往外走,有员工跟我打招呼,我不理;小丫在身后大声的叫我,我也不应,只是快步地走到楼梯那疯狂地往下跑,在这一步一步下台阶的过程中,在自己急促的喘息中,好似发泄着这段r.ì子以来的压抑,和着狂奔而出的情绪上车,没有一丝停留地发动,开出!
没有目的地,没有方向感,碰到弯了就拐,碰到红灯了就提前改道,一路疾行,路边的行人和来往车辆都像是一阵风飘过来飘过去,这种感觉真好,真爽,爽到浑身轻飘飘,或许下一刻就能上天似的。
不知道这么开了多久,直到车开到了一片空旷地带,路的尽头是被挡起来的路障。
前面已无路,修路的工人像是看神经病似的对着我指指点点,此时才入耳的手机铃声响个不停,而刚才充斥着我内心的那股气流,也随着急速的刹车声被释放了出来。
泄了那股劲的我瘫软在座位上,许久都回不过神来。
“我累了,先回家休息,不用担心我!”
手机上有十几个周明明和小丫打来的电话,她们可以说是现在陪我时间最长的人了。在缓过劲来后,我给她们俩都发了这条信息。
在傍晚时分,开着车慢慢地来到倩华家楼下,在这个我被现实提醒了特别想她的时候,我来了。特别意外的是,她家楼上的灯是亮着的,发现到这一点,我欣喜若狂,手足无措地拉开安全带,连车都没有锁就往楼里跑,心像是要从嘴里跳出来似的猛跳着,连泪都快要关不住地从泪腺里飙出,这一刻只嫌屏幕上的数字跳得太慢,恨不能马上出现在她家门口,只想要马上见到她,只想告诉她,我有多么想她!
可是,在我奔出电梯见到的却是堆到门口的大纸箱,和二三个不认识的人在不停地搬进搬出。我傻眼地走过去,甚至都想不起来擦一下脸上的泪水。
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我肯定是狼狈的,是失魂落魄的,是带着看明白一切的绝望的。
他们是在搬家,不是搬出,而是搬进。
屋里正忙着指挥的人不是倩华,而是一对我不认识的男女,带着搬入新居的喜悦,在这个满载着我和倩华的幸福的房子里,布置着属于他们的爱居。
我看向那些我们缠绵过的地方,yá-ng台、沙发、卧室门口,还有厨房,甚至换鞋的门口,那些温情甜蜜仿佛才刚刚发生,那种肌肤相触的美好感觉还没有从我身上脱离,空气里似乎还能闻到属于倩华的体香。
就在我看过去的瞬间,这所有的感觉都一点点从我面前消失了!
“请问你是陈静男吗?”
穿着家居服的女人向我问道,又在我极度的木然中把我带到沙发那坐了下来,并且还给我倒了一杯温水放到我的手上。
作者有话要说:
曾经有多甜,而今就有多受伤!
是陈静男自作自受不知珍惜,还是世事弄人?
倩华,如此聪明的你,是生男男的气了吗?
是要折磨她吗?
如果要折磨才能解气,能不能缩短折磨的时间,让她少些痛苦?
亲者痛,仇者快!
倩华,你肯定懂得的。
第94章 第九十四章
在这个已经不能称之为家了的房间里,工人陆续把一些东西搬进来,又把一些东西搬出去,我像是坐在剧场的后台,看着他们不停忙碌着布景。随着我熟悉的物件慢慢被新的物件代替,这个我熟悉的家慢慢成了别人的家,我和倩华最后的大本营随着房子的转卖而没有了。
倩华她关掉了最后一处可以带给我希望的窗口,从此是希望我再也不用记挂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