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很宽,沙发也很多,但项飞故意挨着严起亭坐了下来,把手搭在了严起亭身后的靠背上。严起亭人很高,上身靠在沙发背上露出来一大截,他这么一借位,就像是把人揽在怀里似的。
助理伊森本已经跟着进来,看见这情况瑟缩了一下:“我……我还是去前面吧。”
项飞笑了笑,做了个请的姿势,伊森收到自家老板的眼风,立刻麻溜地出去了。
严起亭闭着眼,他能感觉到身旁的座位陷了下来,也知道项飞在他旁边坐下来了,但他不想起身应付,不想再虚伪逢迎。他现在只想让自己休息一会儿,也给自己的假面具一个休息的机会。
项飞则悠闲地翘起了二郎腿。他太清楚这个人了,这样冷漠的、任x_ing的,甚至做事有些冲动,不计后果的严起亭才是真正的严起亭。他就是要撕掉他的j.īng_英壳子,露出里面柔软的、甜美的馅儿。
项飞看着严起亭轮廓分明的侧脸和起伏的喉结,勾起了唇角。
四天。
这才第四天,就已经露出一半的本x_ing了。
他有道理相信,接下来一定会更有趣。
*
项飞所说的“套房”,竟然真的是一间“套房”,两间卧室的保险设置看得严起亭长出了一口气。
所以当他洗完澡吹干头发系着浴袍出来,发现项飞正在自己房间归置行李的时候,不可避免地吓了一大跳。
“项总这是?”已经准备蒙着头好好睡一觉的严起亭,不得不停在浴室门口,倚在门框上问道。
“本来并不打算这么快暴露我的目的,想着先从朋友做起,”项飞把自己的衣服从防尘袋中取出来,抖开,和严起亭的衣服并排挂在一起,“不过既然严总欠了我一个这么大的人情,我觉得我有必要好好行使这次出行前所获得的权力。”
严起亭快走两步,一把撑在衣柜门口,阻止了项飞继续往里放衣服的动作,虽然他知道这样做也挽回不了什么,但还是想在最后关头做一下垂死的挣扎。
“项总,我大你八岁吧?好歹您也直了22年,能不能别一朝弯了就玩这么重口的?你这样的,应该去找那些小鲜r_ou_和小鲜果,而不是我这样的大叔。再说了,我们未来可是将要成为合作伙伴的,你也不想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是一个和自己有r_ou_体关系的人吧?退一万步说,就算你真的喜欢大叔,你也可以找一个社会关系单纯一些的,省心省力,将来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也不至于闹得两败俱伤。你又何必非要死缠烂打,在我这儿找不自在呢?”
项飞皮笑r_ou_不笑地取下了眼镜,双手撑在柜门上,把严起亭圈在中间,然后整个人慢慢地贴了过来。
他一贴过来,严起亭就感觉到了一种强烈的压迫感,这种压迫感不仅仅来自于项飞那双深邃得像会吞人似的眼睛,还来自于越发靠近的呼吸。
当项飞的嘴唇离严起亭仅仅只有不到五公分的时候,严起亭偏过了头。项飞嗤地一声笑了,停了下来,伸出手指撩了撩严起亭敞开的浴袍衣襟:“严总这样的姿势,只会让我联想到一种变相的邀请哦!”
严起亭放在身侧的拳紧了紧,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
项飞见他如此,更加觉得有趣,又往前靠近了一公分,他倒是想试试,究竟要多近,这拳头才会忍不住落下来。
然而直到他的嘴唇贴上柔韧的肌肤,并在那里烙下一吻为止,那只手都始终静静地垂在身侧,没有任何要向他招呼过来的意思。
项飞笑了。
这多有意思啊,像严起亭这样风流恣意的人,竟然也会有这样的一天?这样羞辱地闭着眼睛,屏着呼吸,像个小媳妇儿一样,等待着另一个人的任意妄为。
这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就好像一道可口的美餐,把自己洗干净了送到嘴边。
只可惜他还没玩够,偏不如他的愿。
项飞停止了动作,就这样饶有兴味地近距离观察着眼前的人,好像在观察着什么被实验的动物。
严起亭慢慢睁开眼,从项飞眼里读出来了嘲弄的意味,有些恼怒。
“项总玩够了吗?”
项飞站直了身体,似笑非笑地舔了舔嘴唇:“不够,当然不够。假期才刚刚开始,严总还是赶紧养j.īng_蓄锐吧,免得应付不了我。”
这句话和那个“心因x_ingED”的效果无疑是相似的,听在严起亭耳朵里确实不怎么舒服。他的眼里闪过一抹怒意,几乎是想都没想地脱口而出道:“笑话,谁应付谁还不一定呢。项总应该知道,Money boy也分两种。一种是被上的,另外一种,是上人的。”
这话实在是出乎于两人的意料之外,严起亭自己都没想到自己会这样说,项飞则更加惊讶:“照严总的意思,你想做后者?”
一不做二不休,严起亭忽然觉得这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他勾起唇角笑了笑,攥住项飞的衣领,用力一推,将他推到了身后横呈着的大床上,欺身压了上去。
“项总觉得,我这个提议如何?”严起亭居高临下地瞧着项飞道。
项飞一个没站稳,被严起亭用力一推就跌坐在了柔软的大床上。他对着严起亭回以一个笑容,将手伸进了敞开的浴袍里,抚摸带着柔韧弧度和十足弹力的腰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