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飞认真地听完,道:“你说的话,我会好好考虑。但启初我一定会拿下,就当做我掌管公司后献给你的第一份礼物,感谢你的知人善任,项董。”
项正允恼火道:“你给我等等,项飞!你有没有想过我们这样背后捅人刀子,业内会如何评价我们?这对合晟的名声绝对是有损害的,这件事我不同意!”
项飞也有些恼火,但他知道不说服项正允,资金就到不了位。他只得耐心道:“放心吧项董,我会把这件事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你不是一直想检验我的能力吗?这件事我保证一定滴水不漏,如果我真的惹火烧身,我一定一力承担,绝不牵扯到公司。”
“混账东西,我是在跟你说公司的事吗?我是担心你,你这样太冒险了,严起亭是条毒蛇,你惹上他,自己少不得也要脱层皮!”
项飞笑了,抚摸着枕边沉睡中的侧脸。熟睡中的严起亭看上去那么纯粹无暇,毫无防备,这样的人是毒蛇吗?
手中温热的皮肤散发着温度,那双一睁开来便勾魂摄魄的眼睛正紧紧地闭着。
项飞轻轻叹了口气,白蛇那么美,就算有剧毒,我也必定要再做一回许仙。
“一年。”项飞说。
“什么?”
“我只需要一年,项董,我有信心,请你相信我会给公司带来巨大的收益。”
“……”项正允在电话那端沉默着。
“请你相信我,爸爸。”项飞改了对那边的称呼。
“……希望这是你最后一次任x_ing,也希望你有足够的实力,不要闹到最后让我来给你收尸。”项正允最后道。
“好的,感谢信任。”项飞微笑,按下了挂断键,转而给酒店前台打了电话订餐。
“可惜严总不能一起享用美餐了。”项飞看着丰盛的两人份午餐,搂着人惋惜道,“严总饿了吗?要不要我喂你吃?”
严起亭如果醒着,必然要骂他恶心,不过现在碰巧他睡得人事不省,倒遂了项飞的愿。
项飞倒了两杯红酒,叮地碰了一声:“第一杯,为严总没过好的三十岁生r.ì。”
“第二杯,为启初那帮急昏头的智囊团。”
“第三杯,为咱们俩的未来,严总,三杯我可都喝了,你怎么一点儿也不动?”项飞嘻嘻地笑着,端起严起亭面前的酒,“果然是在等我喂你吧。”
“严总之前喂过我,今天我就吃点亏,权当知恩图报了。”项飞笑着含了一口杯中的琼浆,贴上严起亭的嘴唇。
红酒从唇间溢了出来,打s-hi了床单和枕头。项飞意犹未尽地瞧着人,啧啧道:“哎呀呀,浪费了好多。严总不是最心疼酒吗,该怎么惩罚你呢?让我想想……就罚你吃西兰花好不好?”
严起亭以前不喜欢吃绿油油的蔬菜,唯独西兰花他会勉强吃一点。项飞将西兰花切得碎碎的,放进严起亭嘴里。
“严总啊,你这样是不行的,这样怎么吃得下去呢,要咀嚼啊。难道这也要我教你吗……”项飞自娱自乐地看着人,用餐叉叉起一朵西兰花放进自己嘴里,一边嚼一边想着严起亭这会儿要是醒着,场面一定颇为有趣。
“[我不是项总想动就能动的。]哎严总,我记得前天晚上你是不是这样说过?现在,有没有后悔自己把话说得太满?”项飞一边喂严起亭吃,一边填饱自己的肚子,“你说我现在,是不是可以想动就动了?”
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严起亭的眉毛真的皱了一下,项飞噗嗤一声乐了出来:“放心吧,你都这样了,我解某人虽然不才,但好歹也算个君子,不会乘人之危的。”
说到此处,项飞看了看严起亭,伸手揉开他的眉心:“不过皮r_ou_之苦您就受着点吧,谁让您欠我的,您说是不是?”
项飞的手指触上丝质的睡衣系带,轻柔的布料很快便期期艾艾地落在了地上,悄无声息。或许,它们本来,就是多余的……
吃完午餐,项飞心情变得很好,决定搂着人美美地睡上一觉。
严起亭的呼吸均匀绵长,手上的伤也渐渐不那么肿了,只是伤口依旧吓人。
严起亭睡着的样子实在比清醒的时候可爱太多,就算是随意地摆弄也不会遭到任何反抗,项飞把人搂在怀里,像对待一只大型玩偶一样漫不经心地把玩着。真是奇怪,这个人,不管过了多久,还是怎么看怎么喜欢。
上一世这种安静相处的时间并不多,大多数时间都是他一个人坐在餐桌前等待着严起亭回来。有时候他彻夜不归,就会在清晨6点左右打电话让他开车来接。
他的房产很多,常去的有绿野地、红枫庭、ch.un芳歇、梧桐郡,常常陪在他身边的有小林、韩玥、Angle、Vivian、最近又多出来一个陈泽;他最喜欢的车是Black限量款,因为全球只有三台;最喜欢的颜色是烟灰,因为那是他不用费什么神就能分辨出来的颜色;最喜欢干的事是在闲暇的午后泡一杯茶躲在y-in凉处看书,最喜欢吃的东西是包裹着n_ai油的甜腻大福,最喜欢的人是能够把优雅的小提琴拉得激情四s_h_è的Diana Boncheva,但他知道他没有最爱的人,他也从来不把任何人当爱人。
但是这些都不能够成为他不爱严起亭的理由,甚至连死亡也没能够停止他对他的渴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