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楼道里的人并不多,偶尔有一两个过路的漂亮OL,经过两人身边的时候眼前一亮,但视线总会若有似无地擦过严起亭裤缝那块微妙的布料。
严起亭无奈地用手挡了一下,对项飞道:“那就麻烦项公子带路了。”
项飞笑了笑,带着严起亭来到董事长办公室。
项正允此刻并不在办公室里,项飞把严起亭领进了办公室自带的午休间,让他将裤子脱下来给自己熨烫。严起亭心不在焉地照做,眼睛一直盯着手机上的热点符号。
从楼下上来,一路上信号都没有断过,直到项飞拿着裤子出去,掩上了休息室的门,信号才显示有所减弱。
严起亭真是有些纳闷了,解宇之到底在哪?是人是鬼?说起来整理他遗物的时候的确是没有找到他的手机,是被人捡走了,还是被他的灵魂带走了?
严起亭自己都为这个荒谬至极的想法感觉到好笑,但又忍不住希望这个想法可以成真。
门上传来三声礼貌的叩门声,项飞拿着刚刚熨烫好的,还带着热气的西装裤推开了门:“严总,裤子好了。”
严起亭哦了一声,向门口走去。
他的上身还穿着板正的西服,而下身却只穿了一条内裤,露出一双笔直修长的大长腿,隐藏在西服下的三角区域在灯光的映s_h_è下能看见一些让人浮想联翩的y-in影。
项飞的双眼在看到那两条长腿时不由得顿住了,递过去西装裤时却忘了把手松开。发现严起亭询问的目光时他咳嗽一声,自然道:“严总的腿好像烫伤了,等会儿,项董的医药箱里应该有烫伤膏。”
严起亭闻言顺势向腿间看了看,似乎是有些微微发红,还有些轻微的麻木和痛痒。虽然并不觉得有多严重,但他还是道了谢:“恭敬不如从命,严某就多谢项总好意了。”
项飞转身出去,不一会儿就拿着一支烫伤膏回来了,依然是那副唇角含笑的表情:“严总是自己擦,还是我帮你擦?”
严起亭心道就这点伤还不至于那么矫情,接过烫伤膏道:“多谢项总好意,我只是腿受伤了,手还能动……倒是项总的手似乎红得很厉害。”
项飞想了想,把受伤的那只手伸过来道:“那就劳烦严总施舍我些药膏吧。”
严起亭把盖子揭开,撕去覆盖膜,挤了些药膏在他手上:“哪儿的话,刚才多亏项总帮我挡了一下,不然严某可就太狼狈了。大恩不言谢,改天严某一定请项总吃饭,地点由项总来定,如何?”
严起亭低头抹药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项飞的视线正毫不掩饰地在他大腿周围和神秘的y-in影之处放肆游走:“严总的身材不错啊,一定经常锻炼吧。”
男人的虚荣心是很强的,更何况严起亭对自己的身材一向非常有自信。他笑了笑,客套道:“多谢项总夸奖,听说项总在国外时就热衷于各项户外运动,严某有道理相信,项总的身材一定比我更好。”
项飞一边说,一边看着严起亭抹药:“我确实喜欢冲浪和浮潜,只可惜现咱们这城市太靠近内陆,不能玩个痛快。”
严起亭抹完药,用无菌敷贴把药膏和裤子仔细隔离开来,最后才系上了Hermes的那款限量皮带,站起身来,一个不注意,对上了项飞专注的眼神。
“怎么?看起来很奇怪么?”严起亭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的西装裤,自我感觉无菌敷贴隐藏得还算不错,看不出来什么异常。
“没事,”项飞的目光闪了闪,带着严起亭向休息室外走去,“对了,下午我约了檀香山,不知道严总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去放松放松?”
严起亭闻言微微一愣,檀香山是他名下的商务会所,包含餐饮、娱乐、休闲、健身等各种功能和设施,实行邀请式会员制度,身家超过一定数额才有资格获得会所邀请。项飞邀请自己去檀香山,难道不知道他是老板?
他想了想,推辞道:“项总也看见了,今天我和李总的谈判可能需要花费些时间,不如下次?……当然,作为赔礼,今天项总的消费全记在我账上,我和他们打个招呼,项总去了直接报我名字就可以。”
项飞笑了笑,道:“既然这样,那我可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不过,我相信严总很快会来找我的。”
严起亭莫名其妙地盯了他一眼,不明白他到底在说什么。项飞微笑着推了推眼镜,让开了身体:“严总请。”
他的嘴角带着弧度,比了一个请的手势,好像这里不是休息室,而是什么正式会谈的场所,两个人刚刚才在里面谈完了什么重要的合同似的。
严起亭回到了会议室,而项飞则告辞了,严起亭和李亦又谈了一会儿,吃了顿便饭便投入了下午的议程。
没有了项飞,严起亭和李亦谈得非常顺利,初稿很快按照双方达成的共识修改了一遍,虽然投资商的分成比例有所提高了,但总体上来说仍然是对严起亭非常有利的条款,他对此次谈判的结果感到满意,和财务总监的言语间也多了些笑意。而艾琳则是在一边默默祈祷着合同顺利签订,只要严总一高兴,说不定今天的炒鱿鱼就不用吃了。
然而就在下午三点半左右,李亦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接完之后再进来的他,面上已经是冷汗涔涔。
“怎么了李总?可是身体有什么不适?”严起亭看见李亦的脸色,心里捏了一把汗,暗道这个合同数额巨大,在这个节骨眼上,可千万别给我闹什么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