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起亭冷哼一声,脚下用力,像只扑食的猎豹,再次把人按在了墙上:“项总的哑谜我并不喜欢。我再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再不跟我说实话,合晟的某些内幕可能就要出现在今r.ì财经上了。你知道,那些小报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捕风捉影,吸引眼球。至于证据,他们根本不会在意。”
项飞啧啧道:“严总以为,我会怕这个?”
严起亭愣了愣,心道这人只怕是拉大旗作虎皮,冷笑一声,声色俱厉道:“项总不信的话,大可以试试看。”
项飞长长地叹了口气,神色在一瞬间竟然显得有些哀伤。
严起亭被那种突然流露出的神色戳了戳心,再次恍神的一瞬间终于被项飞推开,反压在墙上。
项飞的脸渐渐压近了,鼻尖几乎要挨上严起亭的脸:“严总是真的不知道吗?”
作者有话要说:
写到严总捏破矿泉水瓶这里,不小心把花露水弄眼睛里了,痛得嗷嗷的。
所以果然吹牛皮是会受惩罚的么23333.</br>
问曰:为什么项总选择这个时机表露自己是荣天代表,明知道表露出来肯定不讨好,他是不是傻?
答曰:不是,就算项飞现在不出场,四家竞标单位名单也已经公布,凭严起亭的本事,动一动小指头就能知道这个新冒出来的公司背后究竟是谁在Cào作,既然这样,还不如早点出来了。
当然,最关键的问题不在于此,最关键的问题在于项飞已经快一个月没有见到心上人了!这样说你们地明白?(斜眼笑.jpg)
第38章 DAY.40
“妈的,老子没空跟你打哑谜。”严起亭满心的火气没处发泄,正赶着这人死皮赖脸的模样惹他心烦,屈膝一顶,正顶在项飞小腹上。
项飞吃痛,被严起亭狠狠推开,向后退了好几步。
严起亭瞥他一眼,防着这人提拳再来,谁知那人脸上竟然没有半分恼怒的神色,而是像个被高年级欺负的孩子一般红着眼站在原地看着他。
严起亭心里一动,这货到底搞什么鬼啊,倒像是自己欠他的。
说实在的,这人现在的眼神真是难以形容,硬要说的话可能是委屈、不安、焦虑,又带着一丝无法明说的脆弱,总而言之就是……让人心疼?
严起亭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这只恶劣的狐狸全身上下哪一个地方惹人心疼了?他摇了摇头,伸手理了理自己的衣衫,向外走去。
“严总……”项飞在后面喊了一声。
严起亭的脚步顿了一下,又坚定地迈开了。
“严起亭!”项飞顿了顿,低声道,“你再走一步,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严起亭深深吸入一口气,攥紧了拳,头也不回地走了。
项飞咬着牙,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严起亭离开的方向,拳头捏得喀喀直响。“呯”的一声巨响,光滑的不锈钢扶手被他砸得嗡鸣不已。
“项总,损坏公家财物照价赔偿。”
上层的楼梯上传来一个冷淡的声音,饶是项飞这种心理素质也免不了被吓了一跳。他抬起头,看清楚来人之后不满地皱起了眉:“方处,您这样身份的人,听墙根似乎不太好吧?”
方知墨双手负着胸,靠在楼梯转角的墙上看好戏似的盯着项飞,清澈的目光中带着一丝y-in冷,犹如一只埋伏在黑暗里的猎豹。许久,他一边下楼一边开口道:“你和姓严的,是什么关系?”
项飞不知道他问这话是什么意思,犹豫着没有答话。
方知墨上下盯了他一会儿,冷笑一声:“不管你们是什么关系,对我来说都是个好消息。”
说完,他径自拨开项飞,下楼去了。
严起亭走进医务室,年轻的女医生看着他那满手的血皱起了眉,看上去有些牙痛:“先生,您这个,我得用镊子把碎玻璃夹出来才行。”
严起亭随意地笑了笑:“没事,该怎么弄怎么弄。”
“哎呀,我说您这也太不小心了,这么好看的手,只怕是要留疤了,”女医生端了个盘子,里面放着各种型号的镊子、棉花、绷带和消毒用具,“我先给您消毒,可能会有点疼。”
“没事,疤在手心才有福嘛,”严起亭玩笑着,看了看女医生胸前的铭牌,“相信符医生会给我处理好的,不是么?”
符医生怪不好意思地捂了捂胸前的铭牌,一丝不苟地给他消了毒,用镊子把r_ou_眼可见的异物一一镊了出来,然后用镊子按压伤口附近,试探还有没有残留的碎玻璃渣:“您可真会说话。这儿疼吗?”
严起亭摇头:“不疼,帮我包扎吧。”
“还是要小心一点的。”符医生眨了眨眼,给他的伤口上了些药,然后用药棉隔离开,缠上绷带。
严起亭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手指,对符医生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完全没问题,各部件运转正常,灵活度100+,五星好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