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把心放回肚子里的安康帮着整理他的衣服,回道:“没有,老爷夫人和大公子还没有回来。”
“就说了放心嘛,什么事都没有,走了,回去,。”
墙外头转角处目睹了庄筱笙整个翻墙过程的某人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猫叫学得还挺像。
“老爷?”后面跟来的护卫疑惑地叫了一声,他们要找的人已经不在了,还在这站着干嘛,护卫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一只黑猫懒洋洋地趴在墙头晒太阳,难道是看猫吗?“老爷,要带回去吗?”老爷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猫了?
“不用,回去吧,让剩下的人不用找了,盯紧方淮山。”
“是。”
庄筱笙回了院子从怀里掏出一包糖果塞给安康,“给你带的。”这还是在他钱花完之前买的。
安康撇撇嘴,这都是小孩吃的好吗,他已经不是小孩了,心里虽然是这么想,但是当别的小厮看到他吃要讨一颗的时候却护住不给,可以说是口嫌体正直本直了。
晚饭之后他爹和他大哥已经进书房不知道商讨什么事,庄筱笙将买的簪子送给他娘,他娘高兴地拉着他在偏厅唠嗑。
庄筱笙他娘提起镇南将军要续弦一事,心中庆幸家中没有嫡女,不列入考虑范围。
庄筱笙对他娘的庆幸不解,“为何庆幸?当个将军夫人不好吗?”即使那个将军三妻四妾不疼爱,但是荣华富贵与权势都有了,趋之若鹜的应当大有人在吧?
“好是好,但是那也要有命坐得住那个位置才行?”
“怎么说?”庄筱笙很感兴趣。
庄夫人看着自己这个长得比姑娘还精致一分的儿子好奇地睁大他的圆眼睛亮晶晶地看她,心中十分柔软,小儿子身体健康比什么都好,以前可没有这样的相处机会,“真想听?”
庄筱笙知道他娘只是想逗逗他,要是真不想说也不会开这个头了,随即在他娘坐的椅子扶手上趴下来,仰头看他娘,“想听。”
庄夫人也不纠正他的坐姿,看着这样的儿子心都要化了,啧啧,以后一定要给笙儿讨个贤惠的媳妇。要是庄筱笙知道他娘想这事,肯定得很遗憾,毕竟弯成蚊香掰了就得断啊。
......
晚上熄灯之后,庄筱笙躺在床上还琢磨着那个“神奇”的将军,根据他娘说的可以总结一下。
这位叫做韩毅的将军是上任皇帝最小的弟弟,排十三,从十四岁开始就南下战场,一步一步凭着实实在在的战功在十七岁那年封将,而在二十岁那年的最后一场战争中毁了容,面貌变得十分狰狞,打了胜仗,失去了那张本来英俊的面容,而传闻毁容的这位将军后来一直戴着面具,京中百姓并未见过那位将军的真容,无论是毁容前还是毁容后。
而关于娶妻这事就有点离奇了,这位少年将军直到二十三岁都没有娶亲,妾都不曾有过,也没有听说过有什么相好。从南边回来后皇帝给他赐了门亲事,是左相府的二女儿,年十七,可是没到半年就无故暴毙,查不出死因,左相再憋屈也不能说什么,当初赐婚的时候他是最赞同的一个。
据小道消息称,将军在那姑娘临死前都没有碰过她,真实与否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古代可不会因为正妻去世而要守着,才过了半年,将军的生母又给他张罗了一门亲事,但根据这位再娶的将军夫人的好友所言,貌似过得并不好,就在大家猜测将军可能在战场上受过重伤不能人道,可在一年后突然就传出这位夫人怀了,后来就听说她在生产的时候大出血去了,留下一个男孩,现在应该有三岁左右,直到现在将军都没有再娶。
所以这次传出将军要再娶亲的事大家都挺意外的,有蠢蠢欲动的也有心惊胆颤的,因为都说是将军手上沾染的人命过多,煞气过重,克妻,但不乏眼红于权势富贵的。
庄筱笙琢磨着这真的只是意外还是有人故意动的手脚,因为据他娘说这位将军的口碑还是很不错的,不居功自傲,不流连风月,善待百姓,在战场中重伤或阵亡的弟兄他都安置妥当,未见传出任何抱怨的言语。
人言最可畏,能做到这样的,不会是什么人渣。他的美娘今晚说这事的时候口气貌似挺欣赏这位将军的,关于什么克妻命她也不怎么相信,深宅后院的是女人的天下,还不知道会有什么人做手脚呢。
翻来覆去,越琢磨越精神的庄筱笙腾地坐起身来,下床喝了杯凉掉的茶水润喉,瞬间更精神了,拍拍自己脑袋,他什么时候有那个大的八卦精神了?躺回床上,将脑袋放空进行自我催眠,不过挺好使的,一夜无梦。
因为前天晚上琢磨那个将军有些兴奋很晚才睡,早上起来得迟了些,他爹娘也没让安康叫他起来,睡到自然醒,洗漱整理好之后准备去找吃的,恰好在偏厅遇到大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大哥,有什么事吗?”这个时间往常他大哥已经出去了。
大哥想说些什么但是最终还是化为一声叹息,安慰x_ing地顺了顺他的头毛,“去饭厅吧,我刚让人把吃的准备好了。”现在还没有个结果呢,还是别让三弟多想了。
庄筱笙没有再问,大哥不愿说的话再问也是多费口舌,便往饭厅去了,现在填饱肚子才是首要的大事,其他事都得往后排。
吃饱后躺在自己院子里摇椅上晒太阳的庄筱笙正在严肃地思考人生,比如之后要做些什么,他不是原主,不可能心安理得的在这个家里待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