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管得严啊。”轻衣感叹又似怀念。
“不知庄公子可否清楚外界的传言?”轻衣问。
安康想打断不过被制止了,庄筱笙疑惑地问:“什么传言,跟我有关的?”
安康退在一边在心里小声逼逼,这次可不是我没看好。
能让轻衣特意来说的想必是有点有趣的事吧,轻衣请说,“最近我都没有出门,府里也没听到什么传言。”
轻衣把外界对庄筱笙的猜测和各种言论大致说了一下,“说起来之前见面的时候虽然告知了名字,但是我确实没有想到庄兄你就是镇国大将军将要娶的新夫人。”端起安康准备的茶喝了一口,看他。
正专心挑吃的庄筱笙抬头无奈地,“谁让我命硬呢?”
“外界传言的庄三公子之前身子不好是真的?”因为庄筱笙现在的样子根本一点也看不出来病过二十年的样子。
“对啊,上个月才好的。”庄筱笙轻笑,“上天眷顾我吧。”
“不过现在身子康健比什么都好。”轻衣让小药郎把戴的布包拿下来,翻了翻从里面拿出一个小竹筒,外面雕着浅浅的竹纹,放在桌上,“我也没什么帮得上忙的,这个东西是我自己做的药粉,可以验毒,会变色或者有异味,我觉着挺好用的。”
庄筱笙让安康收下,“那就多谢轻衣了。”不过他对这个小竹筒比较好奇,“这种竹筒是自己做的吗?还是只有某些人会用?我上次也见过呢。”也就两次,今天的老大夫还有之前给他看病的大夫都是用瓷瓶装的药。
“自己做的。”然后轻衣的声音有些急切,“庄兄上次见到是什么时候?在哪里?”
“七天前吧,在西郊。”看到安康瞪大眼睛:我怎么不知道!“那个时候遇到一个受伤的武人让我帮他上药,就是小竹筒装的,不过没有你这那么精致,也没有纹饰。”
轻衣一把抓住他的手,有些紧张道:“那武人还能找到吗?”
“可以,不过要点时间,他貌似挺忙的,不知道能不能约出来。”庄筱笙想了想见到那人的几次,好像说完事之后都急急忙忙地走了,晃了晃抓着筷子的手。
“抱歉。”轻衣坐会自己位子上,“要是能约到人,请务必告知一声,我想问问他那小竹筒从哪里来的。”
“没问题,过段时间应该就能见到人。”
“麻烦庄兄了。”轻衣有些不好意思,自己什么忙也没帮上,尽让对方帮忙了。
“朋友嘛,这种小事不要在意。”庄筱笙继续吃卤味,“再说说外面吧,还有什么比较有趣的传言?”
“有趣的没多少。”他也不怎么关注,之前说的那些只是平常走动都能听到而已,“倒是有件事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
“哦?说说?”
“听说将军受伤了,这个时候西琉国使臣又准备来访,貌似在五六天后就要进京了。”轻衣看他,“你和将军的婚事说不准会推迟。”
庄筱笙放下手中的筷子喝口茶润润嗓子,“哦?将军受伤,使臣来访,这两件事碰在一起说没有古怪才是奇怪呢。”
“一些大人都在猜测是外使趁机刺杀将军,而有些人则觉得是有人是趁着使臣来访这事将责任推到外使身上,挑起两国矛盾。”
“两种都说不好,即使后一种,西琉国也肯定乐意韩将军出事,他们总会有大量借口推脱。”在记忆中,他们这宛国的镇国将军韩毅是外面国家的一根心头刺,想拔都拔不掉。
“说起来,轻衣你是从哪里听来这些事,这种事情不准外头议论的吧?”不管处于什么时代,这种事情都是敏感的,外头绝对不准传的。
轻衣看了一眼碗里越来越胖的蛊虫,回道:“去风意楼偷偷看望家妹的时候意外听到的,风意楼里大人比较多。”
庄筱笙点头,思索着将军府什么时候会来说婚事推迟的事情,要是不推就只有半个月的时间了,自己还连对方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呢,挫败啊!
轻衣在小院坐了一个上午,蛊王也在碗里泡了一个上午,庄筱笙看着碗里被泡发了的胖虫子,满脸嫌弃,“它真的没死吗?”看着就像要爆开的样子,啧啧。
“真的没有。”轻衣轻笑,“药郎,把可可收起来吧。”
“庄公子,剩下这些只需要埋在那棵树下就可以了,没什么大事。”轻衣指向不远处那棵大树下的土地。
药郎让安康找点清水来,把胖虫子涮了一遍,再用干净的绸布把它擦干然后放回小匣子里。
庄筱笙本来想留两位在这吃饭的,只是轻衣推说还和人有约便先走了,然后又剩下庄筱笙无聊地......戳蚂蚁。
“三公子,有您的请帖。”外面来了一个人拿着一个帖子。
庄筱笙接过一看,甩下棍子,眼睛一亮,“安康,走,公子带你去吃大户。”完全忘了自己也是大户。
来到满香楼下,庄筱笙抬头,这酒楼,气派,他来这边还进过酒楼吃饭呢,不知道这古代的酒楼有什么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