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谈无欲虽然见来者不善,却也没有畏惧,只是扫视了一眼酒楼内,见似乎因为位置偏僻,而没有人将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便转回头,将注意力放在面前的红衣人身上,冷着眉眼,淡淡道。
红衣男子看了谈无欲一眼,眯细了眼睛:“你是谈无欲?”狭长的眼角如同上挑的刀尖,又带着一种冷利的邪魅。
谈无欲冷冷道:“我没必要欺骗你。”
红衣男子点点头,似乎很欣赏谈无欲的爽快:“是你,好。”话音一落,他突然不知从哪拔出一把刀,唰地一声就c-h-a在谈无欲面前的桌子上,冷冷却又风s_ao地撩了一下额前的刘海,手指指向谈无欲,口气很是傲慢:“来相杀。”
素还真刚喝下去一口茶,闻言动作一顿,他先是放下茶杯,瞥了一眼红衣人,再看了一眼谈无欲,脸上笑容微微收敛了一些,然后又坐直了身子,正了正颜色,一本正经地对面前二人道:“二位,可否到酒楼外面去打,冷某点的菜马上就要上了。”
“素……冷非颜你给我闭嘴!”
“相杀是不分时间场合和地点的,哪来那么多事!”
第二十章
红衣人一掌拍在桌上,力道之大,素还真只见到桌子抖了两抖,随后酒楼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了:“拔刀!”
谈无欲却是连瞥都懒得瞥对方一眼:“我为何要与你打?”
“这关系到男人的眉角!”
“那是关系到你的眉角,与我何干?”
“你不接受我的挑战,就是胆怯!”
“那是你以为。”顿了一顿,“与我何干?”谈无欲端起茶杯喝茶,目光从始至终都没有落到红衣人身上。
素还真同样捧着茶杯慢慢喝,哎呀不妙,他看到红衣人的脸色似乎开始变得有些y-in沉啊……
噌地一声轻响,红衣男人腰间的长刀出鞘,狭长的刀身纹着妖冶血纹,通体散发着嗜血的红光,正对着谈无欲上下比划:“你不动手,很好。那我给你另外一个选择,把公孙月给你的手帕交出来,再卸掉自己讨到公孙月手巾的那条手。”
谈无欲蓦然皱眉,握着茶杯的手也是一紧,素还真很清楚,谈无欲正处在发怒的前兆,不过就算如此,谈无欲此刻的声音也依然是清冷理x_ing的:“你认识公孙月?你是何人?”
没想到不问还好,一问,那原本只是y-in沉的红衣男子立即像被踩到痛脚一般跳了起来:“我是谁?我是公孙月的未婚……哎哟!”话还没说完,旁边一把扇子就力道凌厉地扇了过来,当场把红衣人拍在了桌子上。
“哎哟,我当是谁,敢跑到神之社偷听,原来是你啊。”来人绢扇轻摇,眉目间英气逼人,却是公孙月无疑。素还真和谈无欲只见到她将右脚抬起,踩在红衣人旁边的桌沿上,面容大半被绢扇掩住,眉目间又是戏谑,却又是冰冷,她俯下身微微靠近红衣人耳边,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甚是清晰,“y-in川蝴蝶君。”
“阿月仔!”片刻前还耀武扬威的蝴蝶君,现在却像被拔了爪牙的老虎般,只剩下凄凉哀怨的叫声,“我没有去偷听,偷听的是A蝶和B蝶,不关我的事……”
“嗯——”公孙月眯细了眼睛,赫然可见一丝凌厉,“是吗?那你找我好友的麻烦,又怎么算?”
“阿月仔!”蝴蝶君扑上来就抱住了公孙月的大腿,哭得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全然不顾自己的形象,“阿月仔啊,我两定情十八年,你也从来没有送过我什么东西啊,蝴蝶我不开心啦!”
十八年……真是有毅力……谈无欲喝着茶慢慢想。不过看着蝴蝶君哀怨的表情也是颇有些不忍,当然,不会是憋得忍不住想笑的忍:“好友,不介绍一下吗?”
公孙月瞥了一眼还挂在腿上的蝴蝶君,伸手推开了对方的脑袋,绢扇掩面,低叱了一声:“还不赶快起来!”
蝴蝶君撇撇嘴,还没说话,公孙月又拿扇子在他脑袋上一敲:“赶快给好友道歉!”
“我不要啦!明明是他死缠烂打要了你的手绢,我才不要跟他道歉!”
谈无欲原本还算淡定,但听到蝴蝶君嚷嚷的那句“死缠烂打”时,他手还是不由自主的一抖,同时他听见对面的一声轻笑,几乎想都不用想,谈无欲抬眸就一记眼刀飞了过去。
素还真,你可以再笑大声一些。
哎呀好友,这并非是素某故意要笑的啊,实在是把持不住啊。
闭嘴!
谈无欲面色不善地给了素还真最后一记警示,然后指着他左右两边的空位木着声音说:“好友,蝴蝶君,请坐。”
“多谢好友。”公孙月从善如流地在谈无欲左边的长凳上坐下了,蝴蝶君却是瞪着谈无欲,嚷嚷道:“你到那一边去坐。”话一出口,就被公孙月再敲了一记扇子,只好闭上嘴一脸委屈地溜到谈无欲右边的空位上坐下,还不忘瞪了谈无欲一眼。
谈无欲取过两只空杯为公孙月和蝴蝶君倒了两杯茶,一杯刚递到公孙月面前,就听见公孙月颇含些歉意的声音:“好友,对不住,给你添麻烦了。”
“阿月仔……”蝴蝶君撇撇嘴正要反驳,但公孙月一记眼刀过来,蝴蝶君只得不甘心地闭上了嘴。
“无妨。”谈无欲瞥了一眼看起来犹自愤愤不平的蝴蝶君,目光微带戏谑,“不过好友,你是何时多了一个未婚……”
公孙月再凌厉扫了一眼某人,摇着绢扇若无其事地笑道:“好友开玩笑了,我和蝴蝶君并没有这层关系。”
“哦。”谈无欲拉长尾音,眼中难得闪烁着些戏谑的光芒,“难道只是普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