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世途点点头,还未回答,就感觉面前又是一阵风,谈无欲瞬间消失在了眼前。
屈世途看着靠在自己身上的素还真,叹了口气:“风随行啊你帮我扶一下冷非……”话还未完,屈世途一转身,风随行也消失了。
欲哭无泪真是屈世途现在内心的写照了,不确定素还真是否清醒,屈世途试着叫了他几声,见素还真毫无反应,屈世途默默在心里惨嚎了几声,还是认命地半背半拖着素还真往府里走去。
路走到一半,屈世途似乎听见靠在自己背上的素还真低吟了一声,有些不确定的屈世途试着喊了一声“冷非颜”,就听见背后悉悉索索的声音,似乎是素还真抬手扶着额头,然后是素还真听着略有些疲惫茫然的声音:“好友?”
“哎呀,冷非颜你终于醒了。”屈世途默默在心里泪流满面。
素还真摇了两下头,似乎找回了些许神智,顿了一下,但开口问的是:“谈无欲呢?”
屈世途心里觉得素还真这句话问得莫名其妙的,但还是回道:“哦,他有事,就先回去了。”
背后又突然沉默了起来,屈世途以为素还真又睡过去了,刚想叫他,素还真却又开了口,只是声音有些沉缓,似乎还因为醉酒而有些含糊不清:“他有事……就……先回去了?”
屈世途点了点头,突然反应过来素还真看不到他点头,于是就应了一声,还没等他问素还真今天怎么喝酒了,背后就听见素还真似乎轻笑了一声,然后素还真的脑袋就又砸在自己背上了,显然又昏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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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望】觉得神人形象一点都木有了……
第二十八章
睡到巳时方才起床的素还真觉得头有些疼,还有些昏。
他隐约对昨天有些模糊的印象,但仔细想的时候却又是一点都想不起来,想了半天也摸不着头绪,素还真心道屈世途可能知道,正待下床去问屈世途,屈世途却自己送上门,不是,自己端着醒酒汤推门进来了。
看见屈世途看见自己醒了,一张老脸上又是喜极而泣又是悲从中来的感觉,素还真心念一转,并没有立即开口,只是接过醒酒汤喝了几口,等屈世途开口道“冷非颜啊”,方才不紧不慢地道:“好友这语气,可是受了什么打击导致对人生失去信心了,需要冷某帮忙吗?”
屈世途一口气没抽上来差点晕了过去,所幸屈大管家早就习惯了某人的调侃,早已能做到无视,于是继续试探着开口道:“冷非颜啊,你可记得,你昨天晚上做了些什么?”
素还真微微挑眉:“耶,冷某做了什么,好友不是最清楚吗?”
屈世途差点又一口气没喘过来,他低声咕哝了一句“最清楚的应该是谈无欲吧”,然后这才想起正事:“险些忘了正事,冷非颜啊,昨天风随行传来消息,北辰元凰被人行刺了。”
素还真正在喝汤的动作一顿,他放下碗,看着屈世途:“嗯,怎会有这种事?刺杀的人是谁?”
“剑邪。”
素还真眉一挑,随手将喝完的汤碗放在床边的柜子上,低头沉思了一会,然后抬头看向屈世途:“支离疏呢?”
“已经去处理了,他有告诉我,如果你醒了,就让你马上前往神之社和他商量。”
素还真微微合眼,嗯了一声,随即睁开,片刻前还略显迷蒙的双眼已是一派清明:“我知道了,好友,麻烦你去安排了。”
“我马上去叫马车。”屈世途干净利落地应道。
门被掩上,素还真以手撑额在床上坐了一会,然后掀开被子起身换衣。屈世途早拿了新的衣服放在他床边,而昨日穿的官服似乎因为喝醉而导致某些素还真不知道的原因而没有脱下,就让素还真和衣而睡了。素还真褪下官服,换上了新衣,再取了白色披风披在身上,便出门前往神之社。
到神之社的时候,早得到消息的谈无欲一脸面色不善地站在神之社入口,身后跟随着一名老仆。
素还真下了马车,朝着谈无欲淡雅一笑:“好友。”
谈无欲眼角一抽,转身冷冷道:“随我来。”衣袖一拂,便往神之社深处走去。
直到坐下的时候,谈无欲还是没什么好脸色,虽然声音还算冷静地吩咐老仆寒山意准备茶点,但当厅中只剩两人后,谈无欲就一直没好脸色了。
素还真等到茶点都上来了,谈无欲还是纹风不动的样子,他思虑了一番,果断选择沉默是金,低头默默喝茶。
谈无欲却突然开了口:“事情又有了新的进展。”
“嗯?”素还真抬眼看着谈无欲,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刺杀北辰元凰的是剑邪。”
素还真默然,他清楚谈无欲一定知道屈世途已将事情都告诉他了,但谈无欲再提及这个话题,一定是有了什么变故。
果然,谈无欲接着道:“不过,剑邪同时也被地理司打伤。”
素还真“啊”了一声,眉头微皱:“剑邪难道不是地理司派去行刺北辰元凰的吗,那地理司又为何要出手打伤剑邪?”
谈无欲沉默了一下,突然起身,道:“随我来,你就知道了。”
素还真心中一动,起身跟着谈无欲向神之社密室走去。
密室建造在地下,而且越是向下走越是有种灼热感,素还真看着走在前面的谈无欲,想起神之社附近的地质结构,突然出声道:“这附近莫非有活火山,或是地下岩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