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下去看看吗?”章时年问了一句。
“不了,今天有点累,爸妈应该给过份子钱了,如果没有的话,我晚上再过来补一份。”
今天已经是年二十七了,还有三天就要过年,镇上的很多店铺都关门了,陈家的建材店也不例外,他们就没过去那边,直接回了家。
十天没见吨吨和冒冒,陈爸爸和陈妈妈只搂着两个孩子亲,陈安修在家坐了一会就去小饭馆,小饭馆还开着,不过已经没什么生意了,只剩下市区的一些订单还在送货,陈安修打算明天结完账就给大家放假。
晚上陈妈妈刚准备做饭呢,陈天雨就回来了,今天像模像样地穿着西装打着领带,陈安修知道他今天在魏家帮忙,见他这个时候回来就笑问了句,“怎么?人家不管晚饭啊?”
陈天雨进门两把扯掉领带,给自己倒杯水,咕嘟咕嘟喝掉半杯,这才说话,“那边的饭还没做好,我先回来歇会,那边人太多了,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他环视一周,没看到人,就问,“冒冒和吨吨呢?”
“路上累了,两人在屋里抱着头睡大觉呢,待会吃饭的时候再喊他们。你今天不是开车去接新娘子的吗?怎么连块喜糖都没拿回来?”镇上结婚,婚车车队一般都是街坊邻居凑的,听妈妈说,晓磊特地过来打了招呼,望望今天也开车过去了。
陈天雨从外套口袋里摸盒烟出来,扔给陈安修一根,自己点了一根,吸一口,吐个烟圈说,“我一看她就来气,哪里还有什么心情去和她要喜糖。”
陈妈妈从外面进来,听到他这句话就问,“人家的媳妇,你来什么气?”
“昨天晓磊说是早上七点过门,我们四点就起床,不到五点就开车赶过去了,你知道人家怎么着吗?不给开门。”
陈安修笑了下说,“多大点的事,不都是这样闹一闹吗?新郎拿红包啊。”
“不是闹,是直接不给开门,怎么叫门都不搭理。早上五点多,天多冷啊,就把我们一群人撂在大街上。要这媳妇是我的,我早掉头走人了。”
陈安修见他恼怒的样子不像作假,而且这种事情也没作假的必要,就问,“这马上就结婚了,是闹的哪出啊?”
陈妈妈也问了句,“是啊,这怎么回事。”
陈天雨就说,“我当时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啊,晾了我们有大半个小时,晓磊叔叔喊了好几次门,人家这才把门开了,你们猜是怎么回事啊?人家新娘子妈说了,要让他家闺女进魏家的门,就得答应把那两个小的送走,要不然今天就不让闺女出这家门,他家闺女可不能一进门伺候完了老的,再伺候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