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t恤有点热,陈安修见这里没外人,索性就直接脱下来了,只穿着条单裤在屋里走来走去的,此时听吨吨这么说就回道,“你不嫌晚上被风吹走了,就在那里睡。”
冒冒可能见爸爸和哥哥都脱了,他也不想穿衣服了,他抬抬腿,把自己的脚搁在章时年的脚背上,软乎乎地喊,“爸爸。”那意思是让人给他脱鞋。
陈安修替他抓掉头上的帽子,笑他说,“这是什么时候学的见识?真是越来越长本事了,还要找人专门伺候你。”
章时年把孩子抱起来,捡把凳子坐下,帮他把小鞋子脱掉。
冒冒的脚上只剩下一双薄薄的白色棉袜子,他动动脚趾头,似乎不满意,还想脱,陈安修摸摸他脑门说,“哥哥在外面呢,去找你哥哥玩去。”
他这话一说,冒冒立刻不纠结了,得得,得得地喊着跑出去找吨吨了。
“你这样张开胳膊,我抱你上来。”吨吨等他跑到跟前,在吊床上伸开手比划给他看。
“啊……”冒冒有样学样,十个指头叉开,短短的小胳膊高高举起来,不过怎么看都像是缴枪投降的姿势。
吨吨探身过来试着抱了一下,吊床晃得厉害,他大概怕摔着冒冒,直接跳下来,把冒冒抱着放下去,自己又爬上去,兄弟俩在吊床上并排躺着,晃晃悠悠地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