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爸爸,三叔那边……”事情的起因是陈安修,解决自然也要从这方面入手。
“不是只有陈安修的原因。”这么多年的事情累积下来,陈安修的事情充其量是个导火索,“这事我和你大伯他们再商量一下。”
陆碧婷嘟囔一声,“可是大伯根本就不想三叔回来……”三叔离开,大伯就可以完全掌权,他不定都盼望多少年了。
陆知远轻声喝止她,“胡说什么呢,婷婷。这种话在自己家里说说也就罢了,让外人听到像什么话。”
“我不是小孩子了,爸爸,我有自己的判断力,我不信这么多年来,您一点都没感觉到。”大伯既想把三叔留在家里帮忙,很多时候又对三叔很忌讳,还有种微妙的心里不平衡。大事的决定上还不是很明显,但在有些小细节方面就能看出大伯对三叔的排挤。就拿上次家宴的事情来说,明知道三叔在场,也明知道三叔会不乐意,还在公开的场合斥责陈安修。明面上责备的是陈安修,其实还不是打三叔的脸。
陆知远没有直接回答,“现在家里这样,我们更需要的是团结和包容,不是互相猜忌。”
“可是,爸爸,包容不等于没有原则的妥协。大伯是身体不好,仕途不顺,家里人多照顾是应该的,可也不能事事都偏着他家,在这件事上,三叔有错,您和五叔的错更有。”
但凡三叔表现过强烈的不满,她想大伯会收敛点,爸爸和五叔也会早早有所警醒,事情可能就不会到今天这个地步,可三叔一直就是那么平平淡淡的,面对大伯的挑衅和责难,根本就没什么反应,甚至是一再的退让。曾经一度,她都认为,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什么事情,能让三叔的情绪出现剧烈的波动。而爸爸和五叔,一个是纵容,一个是无视。
陆知远沉思了半晌,感慨地说,“你还真是长大了。”
“我知道这些事不该由我这个小辈来说,但我毕竟是这家的一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