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不知道又在想什么东西,魏杨美滋滋回答道:“咋就不好使了?”
真以为别人是根木头墩子,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吗?徐嘉忆好笑地看着他,抽出他口袋里的口罩,帮他挂上了。
“你干啥?”魏杨惊讶看着他,声音闷闷地传出来。
回应他的是对方捏住他的下巴,那双令人沉迷的眼睛在眼前逐渐接近,如此真实地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隔着一层薄薄的口罩无法感受到更多,可彼此的距离近的可以感觉到徐嘉忆睫毛扇起的风,快速刮进他的心底。
“你找口罩来,不就是想的这个事情吗?”徐嘉忆松开他,淡淡地说道。
魏杨瞳孔放大,手里的碗哐当一声摔进洗碗池里。
徐嘉忆余光里瞥了了一眼,没坏,幸好碗和柜门都够结实,他拍拍已经原地变成一根木奉槌的人:“好好洗,我去换鞋子。”
说完就朝外面走去了。
等人走了好一段了,后面才传来魏杨的声音:“徐嘉忆,今天第二次了,事完全可以过三!”
过个球球,徐嘉忆不想理他,背对人摆摆手示意他年轻人不要满脑子s_ao想法,侧身通过拐角进了院子,去找他摆在台阶上的鞋子。
洁白的鞋子崭新得很,徐嘉忆弯着腰,半蹲下去系鞋带。
警戒线,或者是伊甸园的禁果嘛,都无所谓,与其犹豫着要不要跨线,让其扰乱自己的态度想法。
为什么不能把线就这么不屑地踩在脚下,不去受它支配呢?
徐嘉忆低头笑了笑,手指用力,拉紧了白鞋带。
第48章 第 48 章
深潭所在的地方有些距离,两人九点时候从村子里出发,顺着河流往下走进深山里,一路上路途狭小且崎岖,但是小路两边皆是高大树木矗立,倒也不用担心从山上掉下去的可能。
途中还路过一道独木桥,魏杨牵着徐嘉忆的手走在前面。
桥底下是浅浅的河滩,清澈水流中的枯叶与沙土混合在一起,头顶是一棵不知名的高大树木。
途中有上坡也有下坡,弯腰随手摘了一种小型果子,魏杨转头分了徐嘉忆一颗。
野生的路边果子没有农药沾染,伸手在水里过了一遍就扔进嘴里了,薄薄的果皮由舌尖一碾就破碎了,香甜的汁液残留在嘴里。
遮天蔽日的树木上还隐约能看见几只松鼠蹦跳着路过,整片山林有种宁静的感觉之下藏着生机勃勃的生命力量。
小路四通八达,偶尔有岔路时候,魏杨也是十分熟练地挑了一条继续往下走,时不时回头看看徐嘉忆有没有跟丢了。
走到一片灌木丛前,魏杨带着人走了下去,拨开一片枝叶之后是骤然空旷的潭水呈现在面前。
头上有一大块斜斜飞出的巨石块挡住了潭水上方的太阳,整片潭水呈现碧绿色幽深不见底,有几片叶子在水面上漂浮。
离开人群聚集地已经很远了,这里几乎静到有些瘆人,只有寥寥鸟叫声在山林里回荡。
魏杨把一堆东西和桶放在巨石下,坐下就开始打理鱼竿。
鉴于这个地方实在有些适合睡觉,徐嘉忆已经找了凉快位置躺下,不客气地枕着魏杨的外套,闭上眼睛准备开始度假模式了。
“哎哎哎。”魏杨看见这人已经一副大红灯笼高高挂起的样子了,忍不住戳了戳他:“你是特意走了这么远,来找地方睡觉的吗徐嘉忆?”
“差不多。”徐嘉忆没睁眼,含含糊糊地说道:“你先弄,弄完再喊我起来看。”
起来看,看什么?
魏杨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接着手上的动作,状似不经意一般问道:“你那天怎么知道我准备离家跑路的?”
环境太静了,两人之间的话语就算语气再轻,落在耳朵里都很清晰。
闻言,徐嘉忆半睁开眼带着困意说道:“是晓蕊给我打的电话,那天哭得跟你要跟她断绝关系似的。”
听见这个形容,魏杨笑得手里的动作都进行不下去了,无语:“小丫头还挺有良心的,还知道搬救兵过来。”
“是搬个一起跟你下水的冤大头来。”徐嘉忆认真地纠正他:“我回去一定会被老罗按在教师办公室写检讨,还是三千字的,你笑什么,说不定你也跟着写。”
早已准备好的鱼饵挂在钩子上,显然已经是老司机的魏杨把手一扬起,小小一道落水声,手里的鱼线连着钩子一起顺利落入水中。
他半蹲在岸上,目测着深度慢慢调整鱼线长度:“那有什么,又不是没有一起写过。”
什么写过,那篇打架检讨明明最后是方雨漫和韩振帮忙写的,徐嘉忆想起一段黑历史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问道:“说实话,当时我就觉得不对,明明是我和秦逸之间先动手,而且你和他也没有苦大仇深到这种地步,我挺惊讶的,但是还没真的开始下狠手,发现你已经把狠手都下完了,自己都没想到你居然比我还狠,等一下........”
说到一半,徐嘉忆顿住了,眼睛直愣愣盯着头顶的大石块,思绪飞快转着,石头底下遍布着一层薄薄的青苔,好像一个大块头张着绿色的绒,显得有些毛茸茸的可爱。
远处的魏杨一直静静听着不说话,用石头架好鱼竿,确认了一下稳固x_ing,才走到徐嘉忆面前半蹲下,从上往下地看他,有些好笑:“你怎么不接着说了?”
按理来说这种居高临下的态度是很容易造成压迫感的,徐嘉忆却还在沉浸理清思路中,不确定地开口:“你这算是借花献佛,还是公报私仇啊?”
“错。”魏杨笑了一下,伸出手指拂去对方头发里夹着的一片落叶:“明明是一箭双雕。”
徐嘉忆抬眸看他:“.........”
“干嘛这样不确定的眼神看着我?”魏杨盘着腿坐在他旁边,啼笑皆非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