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之间似有恳求。
左舒有些不解,他又看向了古雨:“可是古雨,我对你也并无男女之情,你留在太傅府也是在耽误自己,我会让管家给你一些银两,你马上便离开吧。”
刚刚因为左舒的话还在暗暗窃喜,以为自己险招求胜了的古雨也愣住了,马上跪了下来:“太傅,请不要赶奴婢走,奴婢不敢高攀,就只是想能远远看着太傅就够了,奴婢保证自己不会出现在太傅面前了。”
“我并不想耽误你,那样对你我来说都不是好事情,总之我意已决,你多说也无益。”左舒脸上是不容商量的坚决。
“太傅。”古雨还想说什么,左舒已经转身离开了。
顾燕归脸上的表情并没有缓和多少,他狠狠瞪了一眼古雨,转身跟左舒一起离开了。
左舒果真就辞退了古雨,以后也再也没有提起这个人。
顾燕归也终于不用时时担心着左舒身边有这么一个时时可能勾引他的女人,但是心里也有了解不开的疙瘩。
顾燕归对自己的这么失态也很是不满,所以接下来几日仪态比之前更为温和,让大家都觉得五皇子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好事。
左舒其实并未放在心上,谁还没有情绪爆发的时候,只是不知道这顾燕归的爆发点到底是哪里。
不久,镇国将军林广如期奉召回朝。
一时间朝堂之上又是蠢蠢欲动。
林广回朝的当天,皇上在御花园设宴款待文武百官,左舒也在受邀的行列。
宴会上,顾燕归特意坐了左舒的旁边。
这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左舒也不再说他于礼不合这种话了。
今日宴会的中心自然是这位林广将军,向他敬酒的人络绎不绝,林广也是豪饮之人,所以酒过三巡了也未见脸上有半分异色。
他也见着了左舒,林广之前回京的时候与左舒也有几面之缘,对左舒的印象倒是不错,所以遥遥地向左舒举了杯。
左舒当然不能拒绝,犹豫了一下,就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左舒不爱来这种场合,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不爱喝酒。他在现代的时候,是个程序员,虽然很有技术宅的倾向,但是不喝酒,不抽烟,作息规律得同行都觉得惊讶。来了这个世界以后,他依然维持着不喝酒的习惯,也导致了他的酒量极差。
果然,酒一下肚,没一会儿,他就觉得自己脑子里的清明在慢慢涣散。
顾燕归自然也是知道的,他偷偷看了一眼左舒,见他依然淡定地坐在那里,面色看不出任何异常,但是手已经在桌下不知从哪扯出了一根细线,在那里一本正经地缠绕着。
顾燕归忍住了笑意。
左舒喝醉了就是喜欢做这样的小动作,手上一定要有什么东西把弄着。
远处的林广又看向了这边,他的视线落在顾燕归身上,有些复杂。然后也发现了顾燕归与左舒之间和谐的氛围。
看来朝堂上流传的五皇子与太傅关系匪浅确实不假。
宴会结束以后,顾燕归带走了左舒去了自己的宫里,喝醉酒的左舒虽然还是那样遗世独立的样子,但其实特别乖,顾燕归告诉他宫门现在已经锁了,他就乖乖地跟着顾燕归走。
顾燕归要和左舒睡一张床,下人们也没觉得有什么,他没让下人们伺候,自己给左舒宽衣,只留了中衣。
左舒一直乖乖地任由他摆布着,一直到躺在床上,他的手里还在缠着那根细线玩。
顾燕归躺得靠近了些。
“太傅,这个不好玩,我们不玩这个。”他去拿左舒手里的线,本来左舒以为他要和自己玩,未做反抗,结果顾燕归把线扔向了一边。
这让他有些不满,但他天生不会有太久的情绪,所以转眼就找到了替代品,他看顾燕归的头发散落在床上,拿起来一撮继续往手上缠。
顾燕归的心狠狠一颤,明明左舒只是抚弄着他的头发,甚至没有碰到他,他就已经浑身火热而又酸软,心口处是一阵阵传递过来的酸涩。
顾燕归又靠近了些,让他好玩得更方便一点。而他自己,就这么看着那人近在咫尺的容颜。怕左舒明天早上会想起什么,他也不敢再有多余的动作。
到了平日里的作息时间,左舒就沉沉地睡去了。
“太傅。”顾燕归轻轻唤了一声。
左舒自然没有回应他,顾燕归又看了他半晌,再次唤道:“左舒。”
仅仅是叫出名字,就已经有了甜蜜的感觉,顾燕归和左舒挨着脑袋:“若是能每日都与你靠得这么近,我就别无所求了。”他想起那日左舒说的话,轻声叹了一口气,“难道你只觉得男女之间的吸引才是天经地义的吗?那我对你的喜欢又是什么呢?”
他又抬起了头,看了看左舒的睡颜,然后盯着他的薄唇发呆,把手轻轻抚了上去。
柔软的感觉让他又像触电般缩了回来,可是停留在指尖的感觉又在诱惑着他。
不知道亲上去是什么感觉,他想。错过了这次机会,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