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赧然颔首,站在唐棠身侧打下手。安安静静的,目光却一直注视着唐棠,似乎有些明白,又有几分尴尬。
但他也清楚了,唐棠容不下掺杂一丝杂质的感情,他是纯粹的想要一颗真心。即使那些药物只是将他们的感情加大了,但是唐棠还是觉得不对,他需要缓一缓才能接受。
两人心照不宣,萧清突然勾唇一笑,即使给唐棠做吃的是做不成了,但好歹,今日也算是很愉快的一天,与往日比起来没有丝毫负担,轻松而甜美。
吃了两日白粥,萧泠生无可恋地叹道:“嘴巴淡出个鸟来,唉,这日子何时是个头呀……”
莫昕看了看小楼下,没看到唐棠二人,一巴掌拍上萧泠脑门,“废话那么多,有吃的还那么挑剔?我哥是来给你做伙夫的吗?不喜欢这种日子,你走,回去做你的王爷去!”
萧泠立马变脸,轻柔地搂住莫昕,“不走不走,我挺喜欢这么过的,真的!小莫呀,你是不是要换药了?来来来,我给你换药。”
一挥手关上窗,萧泠就猴急地伸手去解莫昕衣服,莫昕道:“……你换药便换药,那么急作甚?”
萧泠解开那碍眼的上衣,大敞的白皙胸脯诱得他暗中咽口水。而纤细单薄的腰腹处,缠了层层绷带,还有几处旧伤痕。萧泠把手按在绷带上,却望着那些伤痕迟迟不动手。
莫昕奇怪地问他,“干嘛啦,不是要换药吗?”
萧泠抚上心口处一道浅白疤痕,即使年月久远,但最初受伤时,定是致命的一击。萧泠轻声喃喃道:“这是什么时候受的伤?还有这里……”
手慢慢下滑,抚过心口下几道伤疤,声音有些颤抖,“还有这里,以前你身上可没有一点伤疤的,白白嫩嫩的,这些……小莫,你疼不疼?”
莫昕微微蹙眉,有些不习惯萧泠这样,“不,不是很疼,你又怎么了?莫名其妙……唔!”
突然被堵上唇舌,莫昕一时没反应过来,但萧泠实在是太温柔了,小心翼翼地勾着莫昕情动。莫昕顿了顿,推搡的手搭上萧泠肩膀,生涩的回应对方。两唇相接,萧泠再也控制不住自己,遵循本心粗暴而热情的扫荡着爱人口腔。莫昕渐渐沦陷,发出甜腻的嘤咛。
不知过了多久,萧泠稍稍离开半寸,莫昕双眼迷离,蓄着盈盈水光,张着红润的唇轻喘,原本的亵衣竟已在迷糊中被除去。萧泠满眼心疼,抚上莫昕后腰轻轻摩挲,似魅惑般在莫昕耳边轻声道:“小莫,给我好不好?”
莫昕倏地回神,眼眸里竟有几分恐惧,推开萧泠摇头急道:“不要!”
莫昕缩在床头,萧泠顿住了,二人都怔怔地望着对方。莫昕咬着下唇,眼中迷糊全无,不知道说什么,欲言又止,甚至眼神瑟缩,犹如一只受困的小兽一般,也不敢看对方。
萧泠也渐渐反应过来,看着莫昕很是心疼愧疚。突然笑了笑,拿起一边的外衣给莫昕披上,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伸手笑道:“不跟你玩了,快过来换药吧。”
莫昕缓了一阵,才伸出手就被萧泠握住,这一次是认认真真的在给他换药了。蹑手蹑脚地解开绷带,越到后面,动作越轻,绷带掺着血,看起来触目惊心。
莫昕渐渐放下心,却见上药时,萧泠的额头已紧张的沁出了汗水,不知道为什么就笑了。
萧泠松了口气,调笑道:“现在你开心了吧?小坏蛋。”
莫昕哼了一声,拿起手帕用力在萧泠头上擦了几下,道:“你流那么多汗,万一流到我伤口上怎么办。”
萧泠好笑地看着他,也不顾被擦得泛红的皮肤,“那你帮我擦掉就好了。”
换上干净的绷带,包扎好精心地打上一个蝴蝶结,萧泠像是欣赏艺术品一般,赞叹不已,“好了,多好看啊。小莫,你已经被我绑上了姻缘结,这辈子都跑不了了。”
莫昕原本是要生气的,不知为何,摩挲着腰间的绷带,轻声叹道:“结,亦有劫的意思。”
一室沉寂,再无人开口。有些事情,并非不提起就会忘却,发生过的事情,谁也没有办法改变。曾经受过的伤害会深深烙印在灵魂里,即使眼下不提,早晚也会成为心中的一根刺,永远膈应着二人。
这边是剪不断理还乱,唐棠那边却是蜜里调油。唐棠找了个机会将那个事问了清楚,果然如他所想那般。
但是这些糕点也只是半成品,加之唐棠服用过灵药天心雪莲丹,不消一日药效便散去了。然而太子殿下,也在两天后恢复了正常,但是唐棠完全感觉不出来区别。
也就是说,虽然有了这个药,两人都没有做任何出格的事,却也让太子殿下意识到自己的心意有多深,从而他愿意一直对唐棠好下去。
二人这几日沦为伙夫,每日煮着清汤寡水,居然也得了几分乐趣,太子殿下觉得很开心……
唐棠久久无语,没想到让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开心居然这么容易。那些整日想尽办法仍讨不着好的妾侍们知道了,会不会想要一榔头砸死自己得了。
太子殿下却对这种生活很是喜欢,白天跟着唐棠去瀑布边抓鱼,晚上搂着唐棠上屋顶赏月,无忧无虑,过得很是逍遥自在。
望着天边那圆月,明朗的月光洒在屋顶上,唐棠不由感叹,回来才两个月,谁能想到会发生这么多事,不再沉迷于复仇,不再迷恋于萧澈。
而他身边,也多了许多人,沉稳安静的太子萧清,风流随性的萧泠,单纯暴躁的莫昕。认识了感性豁达的柳澄厌,固执己见的阮明玉,连上辈子关系最不好的肖阳,也在患难共进中与他成为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