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茶水和点心已经准备好了,赵上军带着老爷子他们先进屋去了,章时年留下来等陈安修。
赵上军他们在门口喝茶,一眼就能看到外面的情形,“事业是和老四不能比,不过孩子真是好孩子,我家那孟杉去年给领回来一个女朋友,就是一般的家庭出身,你是知道我的,我也不是那在乎门第的,那姑娘第一次上门的时候,我让她给倒个烟灰缸,她倒是倒了,可转过头去和孟杉哭,说我看不起她,拿她当保姆使唤,没的小家子气。我看这安修就痛快多了,既然是老四自己找的,咱们做老的,只管放宽心看着就行。”
“我也是这么想的,以后怎么样,看他们自己的造化吧。”
他们在屋里说话的时候,安修已经在低枝上摘了十来个,他看看高处那些,大多都在树梢上,确实不怎么好摘,章时年又在树下催,他就提着篮子下来了。他下来地有点急了,竹梯子下层被人踩过很多次也有点滑,他溜了两层,被章时年从边上伸手直接抱了下来。
“快放我下来,爸妈他们都在屋里呢。”
赵上军在屋里扬声说,“我们什么都没看到。”
陈安修噗嗤一声乐了,和章时年低声说,“这老爷子真有趣。”
“赵伯伯从以前就这样,很爱和小辈们说笑。我们以前都爱跟着他玩。”
陈安修将篮子交给过来的保姆,他们进屋没坐下多大会,就听院子门砰地从外面撞开了,一个四五岁虎头虎脑的男孩子抱着枪从外面跑进来,“太爷,我回来了。”他跑到门口,见到屋里这么多人,稍稍停了一下,不过见到沙发上坐着的胖乎乎的冒冒,他又来精神了,伸手一指说,“你,过来陪我玩。”
陈安修心想,小小年纪一开口就是命令的语气,可见平时也是个嚣张霸道惯了的,不过还没等他开口,冒冒已经从沙发上爬下来,无比痛快地答应了,“恩。”他平时最爱别人找他玩了,这种事情,他就没有不愿意的时候。
赵上军起身,照孟冬的脑袋就是一巴掌,“见了人怎么不打招呼?”
那孩子也是着实皮实,被打那么一下,没事人一样,他认识老爷子老太太,嘴巴甜甜地喊了人,太爷介绍过之后,也喊了章时年和陈安修,拜章时年所赐,陈安修已经爷爷当地麻木了,就连冒冒吨吨也跟着到处长辈分,出去走走,随便遇到个,都是叔叔辈的人了。
孟冬挨个喊完人,不过他的注意力还是放在冒冒身上,过来拉冒冒的手,“走,我带你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