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章和安修给晴晴租的那地方很宽敞,我们一家四口都能住下,老哥,你也别费这心。”
章云之知道他们这是第一次上门,怎么样也会拘谨些,在客厅里说会话后,就带着他们去看吨吨的房间和冒冒的玩具房,吨吨的房间里还有不少他的衣服,窗前有他的钢琴,桌上还放着他的素描本和看过的一些书,冒冒的玩具房还保持着他上次离开时的样子,一只熊在门后面趴着,地上架好的火车道也没拆,不少玩具上都留着冒冒疏疏密密的狗牙印,章云之指给他们看,又给他们说孩子在这里时的趣事,陈爸陈妈笑地不行,陈天雨也抿抿嘴,眼中带上了笑意。
孩子是最好的纽带,说起两个孩子,大家都有共同的话题,说着说着气氛就热络起来,陈爸陈妈心里因家庭的巨大差异绷紧的那根弦也渐渐松弛下来。
去过季家之后,陈天雨第二天就先从北京回来了,陈爸陈妈身子骨还硬朗,远没到需要儿子一步一跟的地步。
知道陈天雨走后,陆江远想派个人过来带着他们各处走走的,陈爸陈妈也没让,老两口出门带着地图,摸索着打听着四处逛,他们以前也来过北京,但也快有十年了,好多地方他们都认不出来了。不想出门的时候,就待在家里给闺女做做饭,收拾收拾房子,倒也舒坦自在。
季家那边他们之后又去过两次,有了第一次打好的基础,双方相处地很愉快,还商量着回绿岛的时候一起走,老爷子和老太太也是天天在家想那两个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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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想大伯家的事情,陈安修的日子也过得很舒心,房子的事情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中,其他各处的工作偶有小摩擦,但运作都算正常,再过些日子就该忙秋收了,他家的田地是租出去了,但菜地和山上还说有不少东西该收了。
陈安修最近上山看到好多地里的玉米都没那么绿了,露在外面的缨子也有干枯的迹象,陈三叔的玉米地里种了些甜杆儿,虽然还能留些日子,但怕孩子们摸进去糟蹋了其他东西,就提前砍了,在地里剁掉穗子,这天早上天刚亮就给吨吨冒冒送了一大捆过来。
陈安修在洗衣服的间隙,选了些没虫眼的,剁成一节节的,拿到吨吨屋里给那两个孩子吃。吨吨剥开了,冒冒也不会吃,就知道伸着脖子凑上去咬咬,吮·吸点甜甜的水。
“章先生也尝尝味道。”章时年好好地在桌子那里开着电脑看东西,陈安修叼着一节甜杆儿过去招惹他。
章时年正在忙,不打算陪他胡闹,捂脸推开他挡住屏幕的脑袋,陈安修又凑过来,这次直接抵在章时年嘴边了,“尝尝,再看下去就该带你去配眼镜了。”
“你今天是不难受了吗?”章时年伸手把人揽过来,在他腰后靠下的位置重重按一把,陈安修嗷地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