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谦正准备继续说，突然听到戚衍叫他，他看向戚衍。
戚衍认真地说：“我知道什么是喜欢，我也知道什么是爱，您不用这么担心我。”
穆谦沉默了一会儿，看着戚衍这样子，他知道戚衍是认真的。
“那，你有遇见过喜欢的人吗？”穆谦犹豫着问。
“有。”戚衍回答得很快。
穆谦诧异地看向他，等着他的下文。
戚衍试着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说。
穆谦就问：“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其实他大抵能猜到可能是男生，但还是想要问一问。
“男的。”戚衍说。
“那，他呢？对你是什么感觉？”穆谦接着问。
戚衍抿了抿唇，皱眉摇了摇头：“我不确定。总之您不用担心我，我心里有数。”
穆谦看着他，只好点了点头：“行，要是确定关系了，带回来给爸爸看看。”
戚衍点头，两人一时无话。
正好菜上来了，穆谦往嘴里夹了一口菜，开始和程飏戚衍说说家里的事，戚衍也时不时说两句。
戚衍没怎么吃，穆谦想着他可能是刚吃完早饭没多久，不像他自己，没吃早饭就过来了，也就没催戚衍。
送走穆谦时已经是十一点多了，穆谦走的时候嘱咐戚衍放假回一趟家，他点点头就答应了。
等看不见穆谦的车了，戚衍就急匆匆地往家赶。程飏十分钟前就说到了，没钥匙，这会儿估计在门口蹲着。
出了电梯，果然看到程飏在门口等他，不过没蹲着，而是斜靠着门，双手c-h-ā在裤兜里，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听见脚步声，程飏往这边一看，眉峰舒展，露出一个微笑。
明眸如画，灿若星辰。
戚衍恍了一瞬间的神，和穆谦谈过之后他心里就有一种隐隐的冲动，这会儿看见程飏，他微微一笑，默默下了一个决心。
他赶紧走过去把门打开，一边推门一边说：“我爸来了，刚走。”
程飏跟在戚衍后面走进门，勾了勾嘴角，故意说：“我在门口等了好久了，好累，要不今天午饭你来做吧。”
戚衍这会儿正在翻抽屉，听到程飏这么说，他回头看了程飏一眼，说：“我做过，难吃。”
“难吃我也不介意。”程飏坐在沙发上，笑看着戚衍。
戚衍从抽屉里拿出一件东西：“你吃我做的，那我吃什么？我可不吃我做的。”
程飏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嫌弃自己的，他笑了两声，无奈地说：“哪能真让你做啊，我来，逗你玩儿呢。”
戚衍露出个笑，走过去，将手里的东西递给程飏。
程飏一看，心头一热，是一把钥匙。
“以后我要是不在，你就直接进来，被关在门外看着怪可怜的。”戚衍说。
程飏差点儿热泪盈眶，他接过钥匙，说：“谢谢七哥，我真感动。”
戚衍一听他这话就又绷不住笑了，在程飏旁边坐下，挨着他，偏过头问：“你饿吗？”
程飏摸了摸肚子：“不怎么饿。”
戚衍伸出手，圈着程飏的脖子，把脑袋靠在程飏肩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我也不饿，那你过会儿再做饭吧，我靠会儿。”
突然来这么一下，程飏都懵了。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颈弯里，他心里“怦怦”直跳。
他强装镇定，轻声问：“累了？”
戚衍先是胡乱“嗯”了一声，接着又说：“就是想靠着。”
程飏浑身僵硬，他想沉下心来仔细思考一下小衍子这话是什么意思，他现在脑子里乱糟糟的。
就是想靠着？是累了想靠着，还是……就是想靠着…他？
心里没底，他就愣愣的没反应。
戚衍悄悄睁开眼，观察程飏的反应。
在商场历练了这么些年，程飏早就练就了一身掩饰情绪的好本事。这会儿尽管他心里乱糟糟一片，表面看起来依旧是一副平平淡淡的样子。
只有戚衍刚靠过来那会儿他嘴角的浅笑僵了一瞬，不过立马就调整过来了，戚衍没注意到。
这会儿看在戚衍眼里，程飏这货根本就是无动于衷。
他说不出什么感觉，虽然心里想过很多次会是这样的结果，但真正验证了，还是不舒服。
这种情况他早就想过了，他不会放手，但也不会强迫程飏，他只会竭尽全力维持他们现在的关系。
这么想着，他松开了手，拉开距离，说：“不靠了，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