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城只得先安抚两句,“你莫怕,我们不是坏人。”
不知道为何,双城说出这话,一阵强烈的心虚。他跟着李殷那个大坏蛋,和常淙这个小坏蛋,已经在当坏蛋的路上越走越远了。他抿了抿唇,又接问道,“前头怎么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这百姓本就吓的厉害,一时只一股脑的将肚子里的话往外头倒,“前头城门边上,有处小茶棚,不知打哪儿来了个黑衣的小少年。周遭的人不过拿他取笑两句,他就拔剑要杀人了啊!幸好我跑的快,要不然现在哪里命在!”
闻言,双城眉头一皱,下意识的抬眼去看常淙。就见常淙攥紧刀鞘,一见他看过来,立马道:“走!”
作者有话要说: 啊~
思来想后,总觉得卓凡曾经害过我儿砸,我心里很不是滋味。还是想办法把卓凡先弄死,省得夜长梦多~
那啥,顾连也是个炮灰npc,他就会在背后挑拨离间,回头让他打脸。放心,不管他说什么,葛葛都不会误会双城哒~
葛葛有自己的判断能力,姐姐们相信他,么么哒~
…………
双城【突然y-in狠】:一年有三百六十五日,我跟叶祯却一日都没有!我想跟叶祯每天一日,翻云覆雨!
小萝卜【惊慌,连忙上去捂他嘴】:不!你不想!
哈,随便说个段子,懂就懂,不懂就算啦~节cao这东西,我没有呀~【手动滑稽】
谢谢姐姐们的营养液,欢迎来撩,我还可以再抢救一下的!姐姐们不要放弃伦家~●^●
☆、痛打落水狗
双城二话不说,立马跟了上去。
远远的,就见官道旁有个小茶棚。里头桌椅凌乱,碗盘碎了一地,有几个百姓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地上一大滩鲜血。
双城大惊失色,忍不住微微侧目,往场上看去。就见一个玄衣少年,正倚在茶棚外侧的桌边坐好。他一条腿翘在桌上,面前还摆着一壶茶和半碟花生。手里攥着把剑,剑尖上还挑着一块鲜血淋漓的东西。
此刻瞧见双城和常淙过来了,眼神微微一凝,这才缓缓的将目光转向双城。卓凡从碟子里捏了粒花生米丢在嘴里大嚼,笑嘻嘻的同双城吆喝,“呦,这不是叶双城叶二公子吗?怎么?你还没死呢?”
他顿了顿,手腕轻轻一震,将剑尖上的东西往双城面门上一甩,笑道:“来,送你个见面礼,收着吧。”
双城眉头一皱,刚要抬手打开,却见常淙比他还要更快一步,提起剑鞘,一下子将那东西打了回去。
不偏不倚,正巧落进了卓凡手里的茶杯里。卓凡的脸色瞬间变得y-in沉下来,他将手里的茶杯往地上狠狠一摔,y-in狠道:“怎么?又来了一个不怕死的?”
常淙很嫌弃的将剑鞘上的血迹往马屁股上蹭了蹭,闻言懒懒道:“这见面礼你还是自己收着吧,跟谁没见过似的。”
闻言,双城立马神色复杂起来,他就真的没见过。如此,他偏了偏头,悄悄的问了一句,“那什么,三八,那玩意儿是个什么东西?”
常淙似乎被这话震惊到了,他十分鄙夷的瞥了双城一眼,道:“人的舌头,你没见过?”
双城一听,只觉得浑身的血液从脚尖一下子蔓延到了头顶。手心瞬间起了一层凉汗。他舔了舔唇,干巴巴的望了一眼地上那血淋淋的玩意儿,就再也没有勇气望第二眼了。
常淙这人说话算话,说打头阵,就一定会打头阵。他将剑鞘随手甩到双城怀里,这才一拍马头,几个旋身就飞掠至卓凡面前。二话不说,当胸就是一剑。
可卓凡也不是个吃素的,他提剑一挡,硬是将常淙的杀招挡了去。他又不是个善茬,一脚踹飞一张桌子,直往常淙面门上砸。
双城在一旁看得胆战心惊。他悄悄的往卓凡身后移动,预备来个正大光明的偷袭。可卓凡又远比他想象中的更要狡猾,同常淙缠斗间,还不忘反手给双城一剑。
双城早就学聪明了,往后一跳,躲了开来。却忽听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他心知不妙,连忙同常淙对了个眼色。
他们此次本就是过来暗杀,若是被旁人发现了踪迹,那就大大的不妙了。
所幸常淙在王府武力排行甚高,一剑将卓凡划伤之后,这才飞身到了双城面前,拽着他的手腕,压低声音道:“帮手来了,咱们快跑!”
双城一阵茫然,他被常淙拉着,几个瞬息间就藏到了树林里。却见一大官兵迅速涌来,将小小的一家茶棚围堵的水泄不通。
常淙指了指为首的那位年轻官员,笑眯眯的同双城道:“你瞧,这个人就是当今中书令大人,名唤季如臣。是你那个哥哥的左膀右臂。”
双城皱眉,他疑惑道:“怎的又同叶祯有关?难不成这个季如臣就是你说的帮手?”
常淙点头,伸了个懒腰,慵懒道:“边走边说吧,我都快饿死了。”
一路上,双城这才得知了事情的缘由。原来那个无恶不作的卓凡,从前还有个了不得的身份。居然就是季如臣入仕以前的师弟。据说后来二人因为什么事,起了龃龉,季如臣一气之下就同卓凡断绝了来往。
再后来卓凡在江湖上摸爬滚打,坏事越干越多,已经逐渐变成一个穷凶极恶的小坏蛋。据说还被季如臣“大义灭亲”过,将他打入监牢,发配到边疆服苦役。卓凡自然不肯轻易就范,发配的路上就逃之夭夭了。现在滨州衙门里的底案,早将卓凡例为了头号凶恶罪犯。
只可惜朝廷不管事,下面的官员成日里忙着结党营私,哪有空去捉拿犯人归案。这一来二去就耽搁了好几年。前头李殷为了给双城报仇,派人屠戮了一剑山庄,直接就将这天大的罪名推到了卓凡身上。
这不,这消息传到京城掀起了一阵轩然大波,圣上原本是要指派叶祯率人前去围剿。哪知突然传来密报,这才不得不派了季如臣前去围剿。
话到此处,双城举手有话要讲,他用筷子敲了敲常淙面前的碗沿,非常不满道:“三八,下回王爷再有什么吩咐你能不能提前跟我打声招呼?既然你都说了季如臣是叶祯的左膀右臂,那必定交情颇深啊。万一把我认出来怎么办?”
常淙埋着头,正呼哧呼哧喝汤,闻言,头都不抬一下,他含糊不清道:“提前给你打招呼?你每日正经事不做,就想着偷j-i摸狗。我好好跟你说,你会听?”
他顿了顿,抬起头来,用袖子擦了擦嘴巴,从怀里掏出个东西往双城怀里一抛,随意道:“呐,就你事情最多。拿去戴上吧,保证美得连你爹妈都认不出你来!”
双城用筷子将这玩意儿挑起来,这才瞧清是个□□。他嘴角抽搐,道:“这做的还挺逼真,拿什么做的啊?”
常淙正在喝汤,闻言头都不抬一下。随意道:“□□,自然是用人皮做的,要不然你以为呢?”
双城吓得一下子将面具丢开,他这回总算是找到缘由同常淙吵架了,一下跳多高,怒道:“常淙!”
常淙哈哈大笑,他边将□□捡起来,边嘲笑道:“看把你吓的,你还真信啊?别说这就是个假面具,就是真的人皮制成的,也不稀奇吧?你看看你,真当自己是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啦?”
闻言,双城有片刻的失神,他想了片刻,又转移了话题。猛的一拍桌面,骂道:“常淙!偷j-i摸狗是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偷j-i摸狗了?你给我说清楚!”
常淙一听,立马也来劲儿了,他把筷子往桌面一拍,毫不客气的指责道:“嗨,你还好意思跟我提这个?你前几日摸到叶祯房里,偷了人家的襦裤!你当我不知道?”
此话一出,双城嗓子像是被人捏住了,他轻轻咳了一声,羞赧道:“你……你怎么知道的?”
常淙道:“你当我瞎啊!我不会用眼睛看啊!你穿的襦裤,是你自己的吗?”
双城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扑过去要掐常淙脖子,被常淙拽着两只胳膊推了回去。他还要再扑,常淙已经把脚抬了起来,他冷冷道:“你再扑?你来啊!”
双城顺势歪倒在椅子上,他双手捂脸,嚷道:“常淙!你居然偷看我换衣服!我要告诉师父!你就等着被抽筋扒皮吧!我要把你钉在靶子上,拿皮鞭抽!”
常淙气得险些没把桌子掀了,他暗戳戳的想,若是有一日李殷发觉双城喜欢上了叶祯。到时候被抽筋扒皮的还指不定是谁。他一阵烦闷,斜瞥了双城一眼,幽幽道:“双城,我劝你不要对叶祯报有别的感情。他不是个断袖,日后也决计不会喜欢你的。再说了,你也不看看你是个什么样,丢茅坑里都嫌寒碜!”
双城立马道:“我是个什么样?人样!”
他又随意的摆了摆手,道:“哎,你又来。我都说啦,我跟叶祯是逢场作戏。他不是个断袖,我难道就是了?”
常淙瞥了他一眼,没再说话。可神情分明写满了“你就是”。他起身往窗边走去,见窗外渐渐透了亮光,西边泛起鱼肚白。楼下突然有阵吵闹声传来,双城一听翻身而起,几步走至窗边,对着楼下眺望。
窗下正临街道,一阵官兵骑马而过,路边的行人连忙躲避,对着官兵们指指点点,双城细细看了一阵,忽然偏过头,指着为首的一位身穿官服剑眉星目的男子道,“哎,常淙,你快看,那个不就是季如臣吗?”
常淙看了两眼,点头道,“正是。”他面露几分赞赏,一拍大腿笑道,“你记x_ing很好啊,脑子不傻嘛,不过给你认过一次人,你就记住了。”
双城哼了一声,道:“比你略强一些,你要是再努力一点,兴许能抵得过我一根手指头。”他边说边往下张望,却没瞧见卓凡的影子。可见,纵是这么多人前去围剿,还是让那个卓凡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