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都不敢再写古耽了,一来,我文丑,二来,数据不好,三来,小天使们太虐我
我其实很爱你们,但我觉得你们并不爱我_(:з」∠)_
☆、心灰意冷
三日后,双城如约来至城西的破庙。
这诚然是一座破庙,四处漏风,杂乱不堪,早就没了原先的香火气。双城眯着眼睛,稍微一抬头,就见房梁上,常淙一身玄衣双臂环胸,正似笑非笑的盯着他瞧。
二人视线对上片刻,很快又错了开来。常淙轻轻一跃,从房梁上跳了下来。他仔仔细细的盯了双城片刻,忽然道:“双城,你怎么了?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啊?叶祯欺负你了?”
双城摇了摇头,有气无力道:“没什么,近来一直觉得累,大约是没休息好吧。”
顿了顿,他又轻轻给了常淙一拳,骂道:“老子这么憔悴,还不是因为你?你说你无缘无故将宋澜绑走作甚?宋澜他爹天天管我要儿子,门槛都快被将军府的人踏烂了。我这不得天天带着人在城里搜,半刻都不消停!宋澜呢?你赶紧把他带出来,我好回去交差!”
常淙没应声,打怀里掏出个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两颗乌黑的小药丸。须臾,他又倒了回去,将整个小瓷瓶都递了过去,道:“双城,这个你拿着吧。以后每隔半个月吃一粒,头疼的时候再吃一粒。以后惜命点,没事别流血,出了事我真的救不了你。”
双城没接,他道:“怎么?你也要回靖安了吗?”
常淙硬是塞到了双城手里,像是松了口气似的,随意道:“是啊,王爷召我回去了,原本是要咱两将宋澜一同绑去的。你也知道,宋澜比你话还多,我觉得烦,干脆丢给你,当送你个人情了。”
他拍了拍双城的肩膀,笑道:“反正就这样吧,恩,你跟在叶祯身边好好的。这个药,你别担心。吃完了,我想办法从王爷那里给你弄来。你……你……算了,也没什么。”
双城抿唇,就见常淙从佛像后面提溜出来一个麻袋。他踢了踢,麻袋里头立马扭动着,还发出呜呜呜的声响。
常淙对双城比划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用黑布将脸蒙了起来,这才抽出长剑,示意双城过上几招。
双城会意,二人便在不大的空地上连过几招,全当是演戏给宋澜听的。
宋澜在麻袋里扭动的更激烈了,双城便大声斥道:“大胆贼人!竟敢强掳宋三公子!”
常淙道:“我呸!好汉不吃眼前亏,老子打不过你,后会有期!”
说着,他对着双城使了个眼色,这才飞身出了破庙。
双城蹲下身来,将麻袋解开,宋澜立马从里头探出头来,两眼泪汪汪的,嘴巴被布条堵住,还发出了呜呜的声音。
宋澜一松了绑,就像是见着亲人似的,猛的跳到了双城身上,放声哭嚎,“啊!叶双城!你n_ain_ai的!你总算找到我了!我那晚可是跟你出去喝酒,才被人掳走的!我受了这么大的惊吓,你一定要补偿我!”
双城哭笑不得,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宋三公子,你能不能讲讲道理?”
他话音才落,忽听外头传来羽箭的“嗖嗖”声,以及刀刃相接的声音。双城暗叫不好,连忙抛下宋澜往外头跑。
只见,外头围了众多官兵,叶祯一身官服,骑在马上,在最外一层观望。
而常淙被众人围在中间,他只有一个人,双拳难敌四手,何况来人这么多。他越打越是吃力,脸上溅满了血迹。突然转过头来,远远的望了双城一眼,眼底满是不可置信。
双城心一下子就沉到了谷底,他见有人拿剑去砍常淙,想都不想就往前冲。才冲到了一半,就被宋澜打后面拉住了。
“叶双城,你干什么去?这么多人呢,你还怕他跑掉了?哎,你可真是聪明啊,来救我,还知道带着人来!”
双城脚步狠狠一顿,十指都蜷缩在宽袖里,一语不发。
他没有,真的没有出卖常淙,更没有带人来围攻!
——可叶祯到底是怎么知道的?他……他跟踪我?
叶祯拽紧了马缰绳,稍微一抬手,几个士兵立马会意,将常淙连拖带拽押在了后面。
双城垂头立了片刻,忽听头顶有声响。他抬头,迎着光微微眯着眼睛。
叶祯微不可寻的叹了口气,目光转向宋澜,轻声道:“宋三公子受惊了,本官派人送你回去吧。”
宋澜自然没有异意,对着叶祯拱手致谢,这才乘着轿子回府。
他走后,周围也没旁人了。叶祯骑在马上,对着双城伸出一只手,道:“来,跟我回家吧。”
可这次叶双城说什么也伸不出去手了,他将脸偏转到一边,喘了口粗气,闷闷道:“哥,你跟踪我?”
叶祯反问道:“这重要么?”
双城抿唇,嗓子里像是卡了鱼骨头,半天都吐不出来一个字。如此,叶祯也不多说别的,伸手拉他上马。可被双城侧着身子躲了过去。
叶祯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他道:“双城。”
双城今早是打叶祯那里出来,身上穿的还是从叶祯柜子里顺的衣裳。他捏了捏绵袍的衣角,突然咬牙将衣裳脱了下来。
眼下正值寒冬,冷风一吹就像成千上万的针,往身上扎。双城缓了口气,几乎可以确定叶祯一定是知道什么。叶祯也许还把他当作“弟弟”,也许是因为那夜的肌肤之亲,反正无论出于什么原因,都不重要了。
双城把脱下来的绵袍往地上一摔,低声道:“行,你说的对,你做的好。反正什么事在你眼里都不重要。”
他看都不看叶祯一眼,掉头就走。
………………
☆、审问
昏暗y-in冷的地牢中,一排挂满刑具的架子,左右立着几名黑衣侍卫。屋子的正中央有一人字形木架,常淙穿着一身被血染透的里衣,破碎不堪,一条条血印从腹部一直蔓延到脖颈。他垂着头,睫毛微微颤了颤,血珠顺着睫毛,滴落在地。
他先前挨了几剑,流了不少血,又没好生处理。在这昏暗的地牢里足足关了一日,水米未进,怕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只听一声沉闷的声响,叶祯从外面进来,他单手背在身后,走下两节台阶,对着身后的绯色使了个眼色。绯色立马会意,对着左右的官差摆了摆手。整个地牢立马空了下来。
绯色立的远远的,静静的守在一旁。
只见叶祯缓步走上前去,他转了转右手拇指上的翡翠扳指,抬头盯了常淙片刻。
常淙动都不动,如同死了一般,整个人挂在架子上。
叶祯也不废话,他从边上捞了根烙铁,放在火里烧得通红。火星子噼啪作响,他道:“王爷的手,伸得可真够长。怎么,如今你落入本官之手,还不肯说实话么?”
常淙手指动了动,身子仍是一动不动。
如此,叶祯也不多说旁的,他提着烙铁走上前去。常淙只觉得一股灼热感扑面而来,他额头冒了一层汗。正当烙铁就要烙在脸上,狠狠的将头偏到一边。
烧得通红的烙铁一下子烙在常淙身后的木架子上,一阵浓烈的白烟,伴随着“滋滋”的声音,腐臭的味道呛的常淙猛咳几声。
常淙心有余悸的望了叶祯一眼,咬牙切齿道:“叶祯,要杀要剐你给我个痛快!你将我关在此处,是什么意思?”
叶祯将烙铁随意丢到木桶里,这才淡淡道:“你现在还不能死,你掳走了宋澜,镇国将军震怒。不日便要提你去午门外杖毙。”
顿了顿,他将目光一寸寸的投向常淙,“你处心积虑,费尽心思的待在双城身边,到底有何目的?”
常淙哈哈大笑,道:“有何目的叶大人会不知道?叶大人这般聪明,何必还要多此一问?”
叶祯轻轻一笑,摇了摇头。
常淙咬牙,“你笑什么?”
叶祯道:“本官只是在笑你愚蠢。你跟在王爷身边这么多年,替他卖命,残杀无辜。可到头来,王爷还不是将你看做一颗棋子?”
闻言,常淙嘴角挂起嘲讽的笑容,他道:“叶大人在说旁人的时候,怎么也不想想自己?令弟多高贵,如今还不是同我一样,手里沾满了无辜人的血,跟一条狗一样替王府卖命?”
顿了顿,常淙咳出了一口血,接着道:“坊间传言当今首辅手能通天,我看也不过如此。连自己的弟弟都保不住,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叶祯半张脸迎着光,显得越发冷静,他道:“保不保得住,都是本官的家事,同你没有半分关系。”
“你!哼!”
须臾,叶祯眉头紧蹙,盯着常淙的眼睛,一字一顿道:“双城中的是往生蛊,此蛊分子母蛊虫。据医书记载,子母蛊虫一旦入了人体之后,便会长眠。只要有外界催动,子蛊便会大量繁殖,直至将人全身的血管堵住,至死方休。”
常淙笑道:“不错,叶大人说对了。”
叶祯靠前一步,从袖中掏出一只匕首,用刀鞘抵住常淙的胸口,缓声道:“正因是子母蛊虫,遂子虫和母虫不能相隔太远。”
常淙冷汗涔涔,咬牙切齿道:“你想说什么?”
叶祯道:“所以,母蛊虫在你身上。”
此话一出,常淙心跳一滞,他不可置信的盯着叶祯看了片刻。半晌儿才笑道:“双城说的对,你果真很聪明。可你别忘记了,这蛊藏在血液里,非死不得出。你今日若是杀了我,子虫必会反噬,双城也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