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吴瀚心中一动,看来这楚谡和关重水肯定有那种关系。
这倒是好玩了。
吴瀚回到四夷馆,才知道陶筝的事情。听到之后,他立刻骂了一句,又说,“关键时刻出了事……她……”
吴瀚的嘴突然闭上,他想到了什么。
当夜。
陶筝身边有楚谡派着的人在监视陶筝,陶筝现在还在国子监躺着,因此许多人也去了国子监,陶筝府邸里面监视的人倒是少了。
吴瀚带着自己的人,当天晚上就潜进了陶筝的府邸,在里面找一些东西。
清源缓慢地落在陶筝家的房顶。
与此同时,那些暗处的人虽然保持着原来的动作,却纷纷闭上了眼睛,像是在假寐。
吴瀚轻易地打开了陶筝家中书柜后面的机关,找到了那个木头箱子。
把这些东西带回去……曙国就不足为惧了……
这箱子里面,都是曙国的军防情报,还有朝中大臣的把柄。
吴瀚刚走出陶筝的房门,就看见对面屋顶上站着的紫衣男人。
那男人长衣飘飘,嘴角噙着一抹温润的笑,如果不是场合不对,吴瀚很可能会认为这是个弱书生。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吴瀚瞪大双眼躺在地上,手中的木头箱子随后也摔落在地。
关重水正在睡觉,突然睁开了双目。
吴瀚死了,清源正站在吴瀚面前。
清源对着虚空中清淡一笑,“关重水,去拿楚谡脖子上面挂着的玉佩。”
关重水的双眼逐渐失了焦距,他扭头看着正在自己身边熟睡的楚谡,和楚谡脖子上面系着的红绳。
“去拿,然后交给我。”清源重复道。
关重水缓慢地伸出手放在了楚谡的面颊上,楚谡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嘴角稍微勾起。
关重水的手向下移动,划过了楚谡的薄唇和喉结,最后来到了脖子下方那里。
楚谡这个时候却睁开眼睛,把关重水扑倒了。
“今晚不够累?”楚谡问道,“还想闹?”
关重水清醒了过来,整个人钻进被窝,连着头也埋了进去。
楚谡连人带着被子一起抱着,轻声哄道,“出来呗,里面太闷了。”
“不就是趁着孤睡着的时候偷偷摸了几下么,害羞了?”
“重水,出来……你不出来,孤就进去了。”
然后,没有得到回应的楚谡掀开杯子的一个角,也钻了进去。那黑暗狭小的空间里面立刻充满了要腻死人的甜蜜,不过一会儿就传来了一阵令人心跳的水声。
另一边,清源有些控制不住灵力,伴随着一声巨响,陶筝的府邸炸了。
这是真正意义上的炸了,连屋顶上面的瓦片都四处飞溅,更不用提坍塌的房间了。
地上的那个木盒子也被炸成碎片,里面对黎国来说十分重要的情报都变成了一堆碎纸片,漫天飞舞。
清源逐渐平息了自己的怒气,离开了这里。
第二日早上,陶筝被救活了,至少脱离了生命危险,只要再养上十天半个月就好了。但是陶筝的府邸却无缘无故的被毁了,楚谡派出去的探子也没有一个回来。
那可真是一片狼藉。围观的百姓对着陶筝的府邸指指点点,一个男孩笑着跑了进去,官兵还没顾得上拦住他,那男孩就“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官兵赶紧过去把小男孩赶走,却在看见了一个东西的时候,几乎要和小男孩一样哭出来了。
那是一个血肉模糊,隐约能分辨得清的头颅。
官兵立刻被派进去搜查,发现了里面好几具尸体,但因为四肢分离,已经无法辨认出谁是谁了。
也是这一天,黎国使者吴瀚无故失踪,他的随从们到官府闹事。
随后,就有流言传来,说陶筝是被国师下了毒,黎国使者是被楚谡杀死的,总之就是把楚谡和关重水描述的十分恶毒。
湖边居一楼,萧翊漫不经心的往人群之中看去。
许多人竖着耳朵听那被人群包围着的人的话,“那陶筝不过就是比试个文章输了,都向国师去请罪了,国师还给她下了毒!真是太可怜了!”
“哎,国师原来是这种人!”
“我以前一直以为国师人很好……”
萧翊忍无可忍,说相声还说到他湖边居里了?!
萧翊突然站起身,他身后的萧灭天却早他一步向前走去,萧翊伸手拦住了他。
这还是第一次萧翊在清醒的时候主动碰萧灭天,因此萧灭天不动了,问萧翊,“你要去?”
萧翊摇头,笑容罕见的有些调皮。
他让小二帮他喊了一声闭嘴,那店小二平常招呼客人靠的都是一张嘴,因此这一声“闭嘴”喊得中气十足,回味悠长。
也成功地让那些吵嚷的人都安静了下来,看向了萧翊。
萧翊对着那些人说,语气有些漫不经心,“身为曙国人,听黎国人谈论自己的国君和国师,还听得这么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