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顾文海眼里闪着不忍,而杨飞看着顾玺,眼睛里闪过一丝冷笑,杨飞上前把夏天从顾玺的怀里拉了出来,顾玺和顾文海都面色不善的看着他,杨飞倒是一脸坦然。
“我是他最好的哥们”夏天瞬间松了口气,他还不想公开他俩的关系,而杨飞也了解夏天的顾忌。
最后夏木和邱婉蓉的葬礼,也只有夏天和杨飞还有顾玺参加的,俩人生前都没有什么朋友,所以也没有什么人参加。
回到H市的夏天一切生活依旧,似乎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夏天变得愈加沉默,即使杨飞叫夏天出去,夏天也不出去,忽的某一天,顾玺又进了急救室,只是这次,没像以前那么快的出院,在医院住了大半个月的院,也依旧没有什么好转,夏天每r.ì每夜不停休的照顾着顾玺。
杨飞劝夏天休息一下,但夏天却怎么不愿,而夏天看着一直陪伴着他的杨飞,长了几次嘴也没有说出分手两个字,夏天是个贪图温暖的人,所以他不舍得杨飞给他的温暖。
又过了一个星期,顾玺终于好多了,可以出院了,夏天在心里狠狠的松了一口气,杨飞立马带夏天去去吃了顿越南菜,来犒劳夏天,但夏天却没有胃口只吃了两口便要杨飞送他回家,杨飞叹了口气,也只能送夏天回家。
回家后的夏天,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是想着去看看顾玺,结果他听到了自己怎么也不愿意听到的事实,因为怕吵醒正在休息的顾玺,所以夏天开门开的很小声,这种事情夏天做多了,所以夏天干脆在顾玺的门上按了个小泡沫,这样开起门来,只要小心点,可以一点声音都没有,所以这次夏天进去的时候,屋子里的两个人都没有察觉。
“爸爸把夏天接回来不就是为了给我换颗心脏么”顾玺清冷的声音响起,夏天一下停住了脚。
“是啊,当初问你要不要这么做的时候,你是想也不想的就答应了,然后就把夏天结果来了”这是顾文海的声音。
暮的夏天觉得自己的脑袋嗡嗡的,他听到了什么,原来打一开始,就不止顾文海想要他的心脏,还有顾玺,顾玺一直都知道,夏天手脚僵硬的转过身,但还是小心的把门关上了,然后跑了出去。
“那爸爸怎么心软了”顾玺问道,顾文海没看顾玺,而是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看到了跑出去的夏天不由得皱了眉“因为他毕竟也是我的儿子”
换来的却是顾玺的一阵冷笑“那我不是么”,顾文海深深的看了眼顾玺,叹了口气便走了出去,看着房间的门还是关上的,顾文海才稍稍放了心。
跑出去的夏天觉得自己无处可去,在街头游d_àng了很久,最后蹲坐在杨飞家门口,忽的夏天听道一阵属于女孩子的笑声,夏天立马躲到楼梯口,于是他看到杨飞牵着叶小七的手一起走回家,可真是郎才女貌,看的夏天眼疼。
“亲爱的,咱俩咱一起多久了”叶小七突然问杨飞,杨飞皱了下眉回答道“三年,怎么了”
“你还记得”叶小七开心的搂住了杨飞,真的是亲密异常。
“明天咱俩就订婚了,你又什么想跟我说的么”叶小七拖着杨飞,不让杨飞进家。
“我爱你”
那瞬间夏天觉得有些天崩地裂,不断地往后退,一下子从楼梯上滑了下去,杨飞闻声立马跑过去看,结果看到楼梯下红着眼的夏天,脑袋上被磕出血,杨飞想下去找夏天,但夏天却一下子跑了。
明明平时跑不过杨飞的夏天,今天却跑的比杨飞快,还好杨飞家在五楼,没跑多久就跑了出去。
“夏夏,你听我解释”无论杨飞怎么喊,夏天就是不停。
“下午我看见二少爷进了大少爷的房间,又突然跑了出去,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正在上菜的李妈忍不住的说道。
“你说什么”顾文海和顾玺同时放下自己手中的事问道。
“夏夏下午回来过”顾玺连忙问道,“对呀”李妈疑惑的回答道,顾玺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拿出手机给夏天打电话,却显示着无法接通,顾文海立马派人去找夏天。
而此时夏天还在和杨飞你追我赶,忽的夏天跑到马路上,杨飞惊恐的喊道“夏夏,快跑”,但已经来不及了一辆车飞驰而过,夏天就像一个破碎的娃娃跌落在地。
杨飞抱着浑身是血的夏天,声音颤抖,泣不成声。
“把我心脏给顾玺吧,我不欠你们任何人了”说着夏天便晕了过去,杨飞浑身是血的站在急救室外,顾玺和顾文海也赶了过来,三个人沉默着谁也没说话,过了许久,医生出来了,摇了摇头说道“目前还处于危险期,能不能渡过就看他的造化吧”
顾玺一下子上前朝杨飞的脸打了拳,杨飞被打的嘴角出了点血,想上前打顾玺,却被顾文海挡住了。
“你这一拳下去,顾玺可真要提前去了”顾文海挡在顾玺前面冷漠的朝杨飞说道“你觉得到时候夏天真的醒了,会原谅你么”
“怎么你想现在就要夏天的心脏”杨飞讽刺道“你别痴心妄想了,只要有我在,你们就不能动夏天一分一毫”
三个人都没有说话,气安静的在急救室外等着,气氛有些僵硬,忽的顾玺的心脏病又发作了,顾玺也进了急救室,同时两个儿子都进了急救室,顾文海觉得这可能是自己的报应,许久不抽烟的顾文海忍不住在病房外抽了烟,但却被小护士制止了。
江峰突然走了过来“董事长有消息了”,顾文海深深的吸了口气,深深的看了眼急救室方向,便跟着江峰走了,上天对他还是有些厚爱的。
第五十九章
H市旁边的S市的一个边陲小镇的一个小山村里,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正躺在炕上,脸色异常苍白,房间有些昏暗,只有一个小小的木制的窗,墙皮是用挂历糊上的,一个白炽灯垂直的挂在墙边,整个房间里充斥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
进了屋子之后的顾文海也忍不住的皱了眉,两个皮肤黝黑,满脸沧桑的中年男人拘谨的站在屋里的角落里,一对五六岁的穿着花色衣服的兄妹,正躲在他们父母身后,紧紧的抱着父母的腰,大眼睛时不时的朝顾文海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