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三了在季弦思的本丸住过一段时间对于谁是谁还是分得清的,相貌同样的俊美,只是眼前这位一期一振要比老季本丸里的沉静冷漠。
好像已什么都不在意了,除了看向弟弟们时冷漠的眼睛才有了温和。
在旁边是银白色头发、胜雪衣袍的青年——喜欢恶作剧的鹤丸国永。
棕发金瞳、肤色稍黑的青年——大俱利伽罗。
还有黑色长发用红绳高高束着,漆黑眼瞳,眼尾微微向上挑着,打着红色眼影的少年,眼下一点泪痣添了几分妖异,很秀美的少年。
这位……燕三了自然也知道,r.ì本刀之祖——小乌丸。
全刀账的本丸——不自觉想到了季弦思,那货真是欧洲人啊!不仅是提现在锻刀上,他抽卡游戏全是一发入魂,简直是……流不尽的非洲泪、杀不尽的欧洲狗。
他脚步一顿,捂住了脸,整个人气场黑压压沉了下去。
三r.ì月宗近轻摇桧扇的动作微微一顿,眼睫随之垂了下去。
然后就看到审神者放下了捂住额头的手,颇有些惆怅:“还真是非洲难民啊……”
——……非洲难民?什么意思?
压切长谷部皱了皱眉,不动声色记下了这个词。
燕三了热爱玩游戏,他打过招呼,估计也没什么天要聊,于是自然而然摸出了手机,他玩的武侠手游正好今天出活动,这么一看燕三了决定放弃。
因为又是看脸抽装备和外观的活动。
燕三了:笑话!知道自己非他还抽是傻的吗?
他就是楼上跳下去都不会抽!
……
同学,你听过真香定律吗?
抽完了所有装备和外观的燕三了趴桌子一动不动,他想到了游戏界流传的表情包:每次氪完金,那种悔恨,那种自责那种一定要戒氪的决心,我自己都害怕。可是每次抽奖前,那种自信,那种狂妄那种不出不罢休的气势,我都不知道自己是谁。
刀剑们,尤其是那样本就是主命至上的刀剑,若说太深厚的感情此时也没有。
他们被召唤而来,愿为主公而战、而死,但总有甘愿和职责所在的区别,最开始被召唤而来难免有着紧张不安期待……
但是审神者一个眼神便让烛台切光忠冷到了骨子里:“就是这种不入流的货色吗?”
少女审神者的运气不太好,接二连三所锻出或者战斗带回的刀剑都是再普通不过的刀剑。
“都是些不入流的垃圾。”
审神者这么说着,为了赌剑几乎赔上了所有身家,最后也如她所愿。然而,这样近乎暴戾无情的审神者又怎么使那些高傲优雅的刀剑展现出温柔的一面。
他们是存在于历史上的名刀们,忠心温柔体贴,所有的一切都只给他们所认同的主公,而这个人他们不认同。
——只是职责所在。
就像是一场无休止的互相折磨,直到在一次审神者无端的辱骂中有了不同。
外人认为是被审神者抛弃后他们才暗堕,而实际是……暗堕之后的力量太过强大,强大到审神者无法掌控,那位审神者被时之政府送回了现世——为了审神者的安全。
这就是一切了。
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直到新的审神者到来,这位审神者是不同的。
也许还未有太深厚的感情但……压切长谷部抿了抿嘴唇:……您……
但燕三了已经抬起了头,他长发未束,就那么披在身后,白色中衣净的像是第一捧雪,长袖为了方便挽到了手肘。
手指撑着下巴,也是干净漂亮,那双丹凤眼更是清湛温和。
燕三了就问了一句:“对了,我们这有吃的吗?”
说起来他其实用不着吃饭,天地灵气就够了,但是……没有美食人生岂不是少了许多乐趣。
压切长谷部一顿:“您稍等。”
燕三了以为的您稍等会是一些水果零食小点心——不费什么功夫,然而万万没想到居然是一顿异常丰盛的早饭。
烟雾氤氲,竟然还热着。
这么短的时间是绝不可能做出这么多美食的,是很早就开始准备了吗?如果他不问压切长谷部是不是也不会说。
燕三了突然就想到在这早出晚归寻欢作乐的一段时间,就着一盏灯似乎闻到了浅浅的饭菜香,但那时他压根没想到这点。
刀剑们是灵体嘛。
现在却好像明白了什么,他们的确是不打扰、不干涉,但……燕三了就很疑惑了,这和书上一点都不一样。
黑化是这个样子?
而他……身为一个审神者,他好像的确是太潇洒了点,不,也可以说不合格,说不打扰不干涉就真没问过什么,这还是第一次一起吃饭啊。
他从自己的想法回转到现实眼前,发现没有一个人坐下,还有不少早已离开。
燕三了:他们之间还很生疏,他在心里轻叹了一声,正要说话电话却响了起来。
刀剑们目光随之望了过来,微微一顿后又不在意一般收了回去,审神者有很多朋友。
烛台切光忠想大概又无法好好吃一顿饭了,任何事太过既是不好,比如饮酒。
燕三了摸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顿时就笑了:“老季,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了?有事?”
几天没联系,对方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平和,清风明月似的:“想问问你最近有没有什么事,没事的话不如一起野营。”
燕三了顿了顿:“野营?”他摸了摸下巴,以老季这么细心体贴的x_ing格肯定不会是只请他一个,或者本质上野营是为了认识这些刀剑们?
正是因此老季才打来电话,如果是老季邀请他们大概没问题,燕三了顺手打开了免提,笑眯眯道:“可以啊,我需要准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