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第二天晚上,天刚擦黑,j.īng_神抖擞的晁凡回家除C_ào,一下车,就看到墙角缩了个人影。
“流浪汉?”晁凡走过去瞧了一眼,发现是帝霆,赶紧推了推他,“要不要这么惨!真的睡大街啊?喂,醒醒啊!”
谛听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满脸通红,连说话都有气无力:“啊……谁?是……晁凡啊……我错了……我不是神受……”
“天啦,怎么还发烧了?”晁凡吓了一跳,根本没去想鬼会不会发烧,他费力地架起谛听,把他往门里拖,“我去给你找医生……呃,好重……”
“晁凡,晁凡……”谛听的额头靠在晁凡脖子上蹭,蹭一下叫一句,像是小孩儿撒娇。
晁凡听了一会儿就受不了了:“喂,你振作点好不好,不要乱动!”
谛听哪里肯听,他抱着晁凡的腰,和他咬耳朵:“我……我弄错了,我真的不是受……我是这个兽……神兽……”
“好好好,随便你,你说自己是神攻我也……”晁凡一边艰难迈步,一边随意敷衍,结果话说到一半,手腕突然痒痒的。他低头一看,一条白绒绒的东西正缠着他的手腕,轻轻摩搓,“卧槽!什么鬼!”
晁凡立刻把谛听丢到地上。
谛听趴着,眼泪巴巴地抬起头,屁股后面的尾巴摇啊摇,脑袋上的猫耳抖啊抖。
“卧槽!”晁凡再爆一次粗口,然而话里的含义却截然不同。
“嘿嘿,原来你是这个兽啊,你怎么不早说呢?”晁凡狗腿奴才似的蹲下来,摸了摸那毛绒绒的耳朵,满脸的道(盗)貌(猫)盎然,“帝霆啊?没地方住是不是?来来来,住我这里,我地方大,太够住了。”
谛听懵懵地看了他一会儿,点了点头,晕了过去。猫耳和尾巴瞬间消失,宛如昙花一现。
“诶诶诶!”晁凡扑上去,捏着对方的屁股不放手,“我还没摸呢!尾巴呢?别收回去啊!”
正好这时,闪亮的敞篷跑车再一次疾驰而过,穿着另一件亮片外套的男邻居瞥了晁凡一眼,对电话里的人说:“……回来补觉!诶,我们邻居的保洁猥亵流浪汉,我们要不要说一声……”
晁凡:“……”
我Cào!再也不要在门口晃悠了。
晁凡咬着牙一鼓作气,将一米八七的谛听给背了起来,嘴里念叨着:“有猫了!有猫了!嘿嘿嘿,我又有猫了!”
谛听睁开眼睛,脸上的潮红与虚汗迅速褪去,他靠在晁凡背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这一出以退为进,示弱加“色”诱的连环计果然厉害,黑无常那小子有两把刷子,只不过,他干嘛突然帮我?奇怪……
作者有话要说: 谛听:黑无常,你干嘛帮我?
黑无常:先讨个人情呗,有个人,我得护着他。
虽然是常识,但还是提醒大家一句,不要往明火上面倒燃料!!!!!不要往明火上面倒燃料!!!!!不要往明火上面倒燃料!!!!!我妈今天早上发煤火,就这么干了,幸好瓶子里剩的燃料不多,炸开后,只烧到了她的手和肚皮,脸没事。今天在医院陪了一白天,晚上才回来,紧赶慢赶,也没赶上0点写完。sorry了……
另外,去了医院才知道,因为燃料烧伤的病人竟然那么多。虽然是常识,但好像很多人还是没这个意识。有个小孩子好惨,才三岁,住我妈隔壁病房,他是因为外婆往明火上倒燃料,火一冲,冲到他脸上身上去了,才三岁啊……希望像我妈一样糊涂的人能少点,真的,别人问我妈怎么会烧伤的,我都不好说,说了大家也只会觉得有点无语。
第58章 装修
谛听站在屋檐下, 一脸沉痛。
院子里,晁凡请的施工队正热火朝天的铲地皮,一丛丛长势良好的猫薄荷被连根拔起,丢进早已准备好的垃圾桶里。
呃,心好痛……谛听面无表情地抓着廊柱,手指尖用力到微微发白。
晁凡端着茶水出来,见他杵在那里,用脚尖轻轻勾了他一下:“搭把手。”说着把右手的茶壶递给他,“给大家送杯茶去, 都忙活半天了。”
一群杀C_ào凶手!谛听走在前面,把茶壶拎出了青龙偃月刀的气势,仿佛要上战场砍菜切瓜。
工人们接过茶水客气地道谢:“多谢多谢……”一抬头, 迎上谛听噬人的目光。
怎么感觉怪怪的?
晁凡拿着图纸和施工队队长沟通:“……池塘挖大一点,整个假山拆掉, 我要在这里搭一个凉棚,里面按上沙发秋千……花架在这里, 我打算要种蔷薇紫藤……房子只保留外观,里面全拆掉,吊顶大露台……厨房要大,后面还要有……”
谛听发泄完怨气后,凑过来瞄了一眼:“这是找谁设计的?”
晁凡j_iao代完, 有些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托我一个朋友找的人,唔,过程有点曲折。”
“你朋友还挺多啊。”谛听的眼神在对方脸上打了个转, “不是赵如海?”前两天赵如海和金锁yá-ng来串过门,看看晁凡究竟打算怎么装修这栋废宅,结果和谛听碰面后,不知道是不是气场不合,赵如海和他几乎是相看两相厌。
“不是,是我yá-ng世的一位朋友。”晁凡说起来也觉得诧异,前两天有邮局通知,让他去取件。结果到了一问,才知道是李飞扬十年前烧给他的设计图。晁凡唏嘘不已,李飞扬这个名字,乍一听竟然有了陌生感,真没想到,当年那场梦,他是当了真的。
yá-ng世还有朋友?惦记你的人怎么这么多?谛听有些郁闷,但还是凑过去给他倒了一杯茶:“喝吗?”
晁凡点头,说了这么久他都渴了,不过今天这人怎么这么闲?他抬眉问道:“这么晚了,你还不去上班?”
“……”谛听清了清嗓子,“今、今天放假……”
为了不让晁凡起疑,这些天,谛听都早早洗漱出门,假装去上班。早上回来,还要和晁凡聊会儿工作上的事情,接受对方的指导。天知道他有多辛苦,每天光绞尽脑汁编谎言就够他受的了。
“不上班?”晁凡灵机一动,“那不如,你带我去十八层地狱逛逛?就咱们两个,你当我的私人导游。对了,有导游证的话,我可以不买票吗?”
晴天霹雳!
谛听的干笑几乎开裂:“很……很可怕的,你……确定要……要去?”
“那你说说看。”晁凡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如果太可怕,我就不去了……”
“其实,悄悄告诉你,我每天上班都是在瑟瑟发抖中度过的……”谛听只好在道听途说的基础上自由发挥起来,“虽说那地方现在是空的,只留下一些刑具,但看刑具多没意思啊,也吸引不来人,所以我们编了很多活灵活现的小剧场,重现当初的惨烈景象……比如拔舌地狱,找了很多长得丑的小鬼,押着犯鬼,用烧得通红的铁钳把长舌妇的舌头慢慢拔长,再狠拽给大家看,啧啧啧,那个惨叫……”
“是吗?怎么做到的?”晁凡不仅不怕,反而还好奇起来。
谛听噎了一下:“找那些吊死鬼呗,现在拔舌地狱的群演都是找吊死鬼演的,也只有他们演得来。再有油锅地狱,以前稍微重点的犯鬼都要进去滚一滚,现在不能滚了,就只好让大家近距离感受感受那个油温,再架个独木桥,让大家从那上面依次走过去,你说害怕不害怕,惊险不惊险……”
“没有保护措施?万一真掉下去怎么办?”晁凡讶异地问道。
“额……”看着对方认真的眼睛,谛听只好败北,他解释道,“其实……油锅是假的,看着滚烫滚烫,还呼呼冒热气,但只要你摸一摸,就会发现其实只有几十度而已……”
“那也不可怕嘛。”晁凡无所谓地耸耸肩,朝自己那间卧室走去。
谛听跟在后面,努力回想,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可怕内容,唔,石磨地狱?不行,铜柱地狱?也不行……就在他冥思苦想时,晁凡突然停了下来,没留神的谛听撞了上去,一把把他抱住了。
“唔,干嘛突然停下?”谛听抱完,耍赖不肯放手。
“你是不是不想我去你工作的地方?”晁凡突然凉凉的问道。
谛听吓了一跳,手老实缩了回来。怎么回事?晁凡怎么会自己辨明是非的天赋技能了?
晁凡背对着谛听,露出j-ian计得逞的笑容,其实,他压根不想去十八层地狱旅游,他只是推己及人,觉得所有人都不喜欢带朋友去自己工作场合。他铺垫这么多,真实的企图其实是——“你真不想我去的话也行,我能理解。不过,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情?”
“你说!”谛听怎么可能让晁凡求自己,他大手一挥,立刻答应了,“尽管说!”
晁凡转过身来,笑容猥琐:“嘿嘿嘿,来,到我屋里来,让我摸摸猫尾巴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