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
韩毅一脸无奈。
江天奚也从韩毅身后露出脑袋, 含着眼泪说:“天宇哥,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毅哥喜欢的是我不是你,你快认清现实吧!不要再死缠烂打了!感情的事情是不分先来后到,更不要说——”
嗙!
一个杯子砸过去, 打断了江天奚的辩解。
韩毅冷笑地看着韩毅和江天奚:“我反对你们在一起,因为我不希望我最好的朋友被你这霉星拖累!别自作聪明地以为所有接近韩毅的人都想和你抢他!恶心!”
“可是你确实……”
“闭嘴!”
曾天宇一声喝骂,江天奚顿时眼圈红了。
韩毅见状, 护住江天奚,说:“天宇,我知道你讨厌天奚,我也不指望你能为了我勉强接纳他,但是请你不要再用这种难听的话侮辱他!他已经怀孕,是我的孩子。”
“……怀孕?!”
曾天宇被这个词语震住,愣了好几秒才回过神:“韩毅!你开什么玩笑!男人怎么可能怀孕!”
“天宇你错了,天奚虽然外表是男人,身体却是——”
韩毅略带骄傲地介绍说:“他是能怀孕的体质,也就是俗称的双x_ing人。”
“……双x_ing?!双x_ing!居然是双x_ing!”
曾天宇被韩毅的话刺激得舌头一通打结。
韩毅却点了点头,肯定地重复了一遍:“天奚是双x_ing,他的身体有一部分是女人,而且因为体质问题,他比大部分女孩更娇弱。”
“原来如此……难怪……难怪……你……你……你真好啊!”
曾天宇愤愤地重复了几遍,对韩毅和江天奚说:“想看的都已经看到,可以走了吗!”
“天宇,你……”
韩毅话语中满是无奈。
江天奚见状,对韩毅说:“算了算了,我们走吧,别留在这里惹天宇哥不开心了。再说,我们不走,宗先生他们可要怎么和天宇哥说话?”
“说的也是,我们先走一步了。”
韩毅带着江天奚离开房间。
和宗忘川、萧铭擦身而过的时候,韩毅和江天奚的眼中都闪过一抹幸灾乐祸。
……
嗙!
房门被韩毅重重带上。
终于注意到宗忘川和萧铭的曾天宇礼貌发问:“你们又是谁?找我有什么事?”
“我们当然——”
萧铭正要说话,宗忘川止住他,对曾天宇说:“我叫宗忘川,三年前你母亲找我调查你父亲的婚外恋情况,j_iao报告的那天,你也在场。”
“……三年前……查老头子的情妇……难怪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觉得眼熟,但是完全想不起你是谁!如果是大众脸也就罢了,偏偏你还……”
曾天宇想到某个可能,态度突然变冷:“你找我什么事?是不是我妈担心我的安全、委托你调查车祸的事?”
“曾夫人没有找我,”宗忘川说,“我们两个今天来检查科做体检,听到韩先生提曾先生住院的事情,特意过来打个招呼!”
“……谢谢了。”
曾天宇礼貌地道了声谢,目光落在萧铭身上:“他是——”
“我的同居人。”
宗忘川坦d_àngd_àng地说着,虽然他已经从曾天宇对韩毅和江天奚的态度中意识到这人对同x_ing恋有很深的偏见。
“同居人……你是……”
曾天宇的语调变得很僵硬。
宗忘川于是看了下手机,说:“曾先生,我们还有事情要办,先走一步,你注意休息。”
“谢谢关心。”
曾天宇冷淡地回了一句,目送两人离开,继续看足球赛刷手机。
……
……
走廊外,萧铭有些不痛快。
他对宗忘川说:“你三年前接的是他老妈的委托,又不是他,干嘛要委屈自己来拜访这种给面子不要的深柜脑残!”
“他是深柜?”宗忘川问。
萧铭说:“难道不是吗?瞧他和韩毅、江天奚说的那些话,哪一句不是酸溜溜的?”
“我刚才只顾着观察他伤口表面的黑气,其他的事情都没有注意……”
宗忘川神色有些凝重。
也怀疑曾天宇被深渊的力量诅咒了。
萧铭闻言,急忙改口说:“亲爱的,你现在是孕夫,要注意休息,别总把自己关在笼子里工作。”
“我一直都……等等!为什么是‘关在笼子里工作’!你想把我关在笼子里吗!”
宗忘川生气地看着萧铭。
萧铭连连呼冤枉。
宗忘川懒得理睬他,掏出钥匙准备去车库,这时手机响了。
朱彪的电话。
宗忘川于是把钥匙扔给萧铭,接通电话。
“彪哥,找我有什么事情?”
(“有三件事。”)
朱彪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烦躁。
宗忘川了解朱彪,每当他用这种语调说话,必定是遇上了麻烦。
“需要我帮忙的那种?”
宗忘川主动问朱彪。
(“暂时不需要,但是以后很难说。”)
电话另一边,朱彪叹了口气,随后将事情一一道来。
(“首先是高梦白的事情。”)
“高梦白的案子不是已经结束了吗?怎么还有后续?”
肖宁在机场“燃烧”死亡后,高梦白也被捉拿归案,在警方从监控中找到的确凿证据和超自然的可怕现象前,他爽快地承认了杀人事实,并说出了杀人动机。
依常理,这个案子已经完全结束了。
(“案子已经结束,但是高梦白昨天晚上突然自杀了。”)
“什么!”
宗忘川一惊。
(“他是在拘留所里自杀的,用两根筷子戳瞎自己的眼睛,然后故意撞墙,让筷子刺进大脑……”)
当时的场面显然远比朱彪的叙述更加重口,因为说这件事情的时候,他的声音在发抖。
宗忘川却反而冷静了。
他见过类似的情况,不止一次。
“我知道了,”他说,“现场勘查报告出来以后,彪哥你记得拍照发我手机上。”
(“好。”)
朱彪继续说第二件事情。
(“你前段时间委托我调查的那辆蓝色超跑的主人叫章敏,是张丽丽的小学同学,家境优越,三年前去加拿大留学,车子是她去年回国过年时买的。”)
“原来她叫章敏……”
宗忘川的神色有些暗淡。
(“你先别多想,听我把话说完……”)
朱彪的声音渐渐有些急促紧张。
(“……今天早上,警局收到一份海外传真,章敏——我是说真正的章敏——早在十天前就因为意外死在了加拿大。她是独居,又是摔死在地窖里,直到昨天才因为尸臭被邻居发现。”)
“十天前就已经摔死……那……那……”
宗忘川算了下时间,发现自己和“章敏”的初次见面发生在九天前!
也就是说,和自己见面的“章敏”确实是披皮的魔!
宗忘川再次感到反胃,强打着j.īng_神说:“只是这些?还有吗?”
(“还有——”)
朱彪的声音出现不自然的虚弱。
(“接到海外传真后,我们立刻联系章家。章家人对有人冒用女儿章敏身份的事情一无所知,并且告诉我们,女儿跑车在半个月前就因为投资失败抵给了地下高利贷组织……”)
“也就是说,整件事情都是……”
宗忘川想了一下,问:“彪哥,加拿大的章敏确定是意外导致死亡吗?”
(“那边认为章敏是意外失足死亡,但我对这个结论深表怀疑。”)
“章敏如果真是意外导致死亡,那也是人造的意外。”
宗忘川斩钉截铁地说着。
他没有问冒充章敏的人现在哪里,朱彪打来电话,正说明他们对这个冒充者一无所知。
(“另外,高梦白在拘留所突然自杀后,我去了趟张家。张丽丽的父母不在,他们买了国际豪华游轮的船票,昨天晚上就已经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