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再生一个儿子吧,我不稀罕这些东西。”他要在乎的话还需要从她手中继承吗?
“你是铁了心要跟妈妈作对是不是?”
“不是我要跟你作对,是你要跟我作对,你可以不接受蓝霈希,我也不强求,但你不能干涉我的人生和我的选择,我虽然看不惯你对n_ain_ai千依百顺的样子,但我也从来也说过你什么,你要我孝顺她我在她活着的时候也孝顺了,你可不可以也尊重我一次?”
“你根本不懂人言可畏,你也从来都没有吃过苦,妈妈不能看着你一错再错。”
他长叹了一口,看来是没法再谈下去了,“既然我们意见不同,那就不要勉强了,我的钱你得还给我!”
“我知道你想拿这笔钱干什么,但是我不会给你机会的!”
苏意的固执随张桂兰,母子俩都不肯松手,苏意也是说来吓唬他的,不到走投无尽的那一步他也不可能真的对张桂兰提起诉讼,他握紧了拳头后挂断了电话。
但事情远没有他想得这么简单,他和张桂兰谈话结束后,之前蓝霈希接的一个代言商家便找上了他,言语间是想要终止合作的意思,苏意查过之后才知这个品牌也是早前就被天意收购了,不过他们的代言人是自己找的,现在想必是张桂兰干涉来了,既然如此他也不想让蓝霈希继续和天意有瓜葛,于是便将他代言的其他品牌彻查了一下,凡是和天意有关系的直接被他扔进了回收站。
总共两家,而且还是和撤销的那家关系不错的,估摸着早晚也是要打电话来的,这所有的一切他都没有告诉蓝霈希,那个人收工之后打视频电话过来,苏意不太想接,免得被他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便借口说和学生们在外聚会不方便。
蓝霈希乖乖的哦了一声没有说话,这一次他倒是没有问有无男学生的,苏意想想又觉得过意不去的给他发了信息过去:我明天去横店看你吧?
果然那个人就开开心心回了一段话过来,给他大概介绍了一下这边的好玩的好吃的,苏意听得兴致阑珊,他只是觉得压力有点大,想见一见他。
为了《山禾》的档期,蓝霈希的戏一直比较赶,即使苏意下了飞机也没有空来接人,他还是自己找来的,到了目的地小余姐去接的人,他拖着行李箱到的时候蓝霈希还在化妆,苏意冲他打了个招呼就把小余姐拽到了一旁和她大概说了一下《山禾》的情况。
说到换演员,当然也少不了要提起张桂兰,儿子和一个男演员搞上了,她生气也是正常的,但是……张桂兰女士以一己之力来换掉了蓝霈希这种事儿,小余姐听着也觉得很是科幻。
“你妈妈她倒是何方神圣,手腕这么硬?”
“天意集团你知道吗?”
她点了点头。
“我妈是天意的总裁。”
“……”她不说话了,只是眯起了眼睛。
“第一我没逗你,第二我也是才知道的。”
“我以前还想你爸妈得是什么人才能生出你这个人来,现在想想你是天意的少东家也不奇怪了,你妈还真是个……三言两语说不清的女人。”
小余姐虽然是个豪门太太外加富家千金,但她这辈子就吃喝玩乐什么都不管,天意出手她也帮不上什么忙,苏意跟她说这些不过是让她有个心理准备而已。
两人站在角落里无声沉默起来,蓝霈希化完妆就扑过来一把抱住了苏意的肩膀,小余姐见状连忙将他的手推了下去,“这是片场,多少相机对着呢,别太过分了。”
他只好乖乖的将手收了回去,眼巴巴的看着苏意道:“我还以为你昨天是逗我的。”
“我什么时候逗过你了。”他说着扭头看了一眼身后,果然顺着蓝霈希看过来的人在瞧见他以后眼神也变得暧昧起来了,上次的热搜虽然撤掉了,但两个人都没否认,众人还是会非议,苏意不太喜欢这些人的眼神便匆忙将蓝霈希推了一把,“你快点去吧,所有人都等着你呢。”
他着广袖大氅,头戴发套和玉冠,比起上一次拍真人秀,显然j.īng_致得多,眯眼看来的时候一双桃花眼微微上扬,炫目得很,因为苏意的到来蓝霈希显得有些过于活泼和兴奋了,走了没两步便同他挥了挥手,他越是如此,那些人看他二人的目光就越是好奇了。
到底有没有在一起啊!
将人送走后小余姐也跟过去帮拿东西了,走前也不忘招呼苏意,“你要不过来点看,没见过霈希工作的样子吧?”
“……山禾我还客串过。”他抿嘴扯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小余姐愣了一下又道:“那你没见过他拍古装剧吧?”
这还真没见过,苏意灰便走了过去,蓝霈希说话的速度一直都比较平缓温顺,演起一个文官来台词说得也恰到好处,可惜有些人并不想给他仔细欣赏的机会。
等到导演喊完过,蓝霈希提着衣摆想给苏意看看的时候,小余姐身边早就没有人了,他连忙走来,“人呢?”
小余姐也不急只是递了瓶水来,等到蓝霈希一口喝下这才伸手指了指远方,这几场都是文官落难被追杀的外景戏,里里外外的人不少,特别是在发现了苏意后跟他搭讪探听消息的就更不少了,他只好躲到了山坡前。
那个已经被他扔进回收站的品牌果真打电话来取消合作了,这在他的预料之中也就算了,最让人生气的是在蓝霈希代言这几家里最大的一家居然是第三个来说这事儿的,这个化妆品品牌的名气并不小,和天意也没有半毛钱关系,甚至他所属的那家公司比天意集团更强盛一些,但还是被张桂兰逼来违约了。
苏意挂完电话就气冲冲的给张桂兰拨过去了,“你到底想干什么?发动所有你能发动的资源联合来抵制他?”
“你给我打电话就只有这种事可以说了吗?”
“你什么时候停止你的暴君行为我就可以和你说点别的。”他也不愿和自己的母亲像仇人一样说话,他走到一步都是她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