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家的,把老二叫过来!”钟粟语气不好的说道,自家阿么受伤了,这老二竟然连人影 都没有看到。
钟汉良还没有出声的时候,他就看到自家老二从远门外走进来,脸上还有着着急的神情, “阿么,你受伤,我家夫郎已经去请李朗中了。”钟宏控快速的说道,只不过转动的眼珠子却 证明他藏着一些心思。
钟宏控对很多事情都不发表意见,就算他家阿么如何闹腾,要十两银子,他还是给出来了 ,但剩下的事情,他一概都不过问。
从小到大,阿父阿么的心思不是在大哥的身上就在小弟的身上,他这个老二等于是透明人 ,只是现在小弟死了,大哥也离家出走了,没有办法下他才摊上阿么的事情,不然一旦被人传 出不孝的话,他的名声也没有了。
其实他真不在乎这些,但他要为自己的孩子着想。
听到老二的话,钟粟的脸色好看了很多,“老二,这石小子自以为上了战场,就把自己姓 什么都忘记了,必须让族老们好好的教训一下他。”他可不认为自家小子可以对付钟石头,唯 一的办法就是让村里面的族老们做主。
钟宏控没有马上回答自家阿么的话,反而把视线看向他家阿父,后者沉重的点头,“如果 钟石头真的打人,那么事情不可能那么算了。”
哥儿间有着是是非非他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毕竟都是口头上斗嘴,根本就没有上升到拳 脚,这石小子这样子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人,确实是不对,他们不应该助长这样子的风气。
钟宏控点头,不过声音沙哑的说道,“阿父,阿么,嫂子,你们要做好准备,也许族老们 全部都站在石小子那边。”他是家里面唯一理智的人,在他看来,肯定是自家阿么和嫂子去找 茬,说了一些不应该说的话,否则的话,人家汉子怎么会动手呢?
在他看来,阿么真的是老糊涂了,这不把大哥那边的活计也给弄没了,现在大哥还没有回 来了,他们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对石小子他们下手,只要不是笨蛋,都不会让他们如愿以偿,何 况景哥儿对他们家算是仁至义尽,毕竟他可是为他们家做牛做马了一年多的时间,可惜他家阿 么只是看到人家的短处,丝毫没有看到长处。
“阿弟,你是什么意思?都还没有通知呢,你就说族老们帮着钟石头夫夫两人?”钟云真 的是非常的生气,这个二弟平时什么事情不管就罢了,现在要他帮一点忙而已,就推三阻四, 甚至还是一副他们一定会输的表情。
钟宏控就知道有些事情说不通,不然他们也不会有今天这样子的下场,于是说道,“嫂子 ,我没有这样子的意思。”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出去了。
村里面的族老们听说了这件事情,也觉得不应该助长这样子的风气,不然以后这些夫郎都 无法无天了,整天都闹事,难道不需要干活吗?
所以当钟景辉夫夫两人收到族老们的话去一趟祠堂的时候,彼此的眼睛里没有丝毫的意外 ,而钟石头说道,“景哥儿,这一次你就好好的看戏,一切都由你家汉子做主! ”趁着这个机 会,他要让整个钟家村的人看看,他家哥儿是大华国最好的哥儿。
□作者闲话:
第90章 结果
钟景辉夫夫两人抵达的时候,钟汉良一家已经在那边等着了,除了村里面的族老外,还有 村长也站着,脸色有些难看,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
本来以钟景辉的情况是没有资格进入祠堂的,只不过这次的事情特殊,何况他们都想要知 道石小子到底会采取什么样子的态度。
钟粟和钟云看到他们夫夫两人的时候,眼睛里闪过一道浓烈的恨意。
众所周知,钟景辉曾经可是钟汉良家的儿夫郎,守寡也守了一年多的时间,没有想到最后 还嫁人了,甚至嫁给他们同村人,这也就罢了,可万不该万不该,竟然拿以前的婆家人开刷。
“说吧,这都是什么事? ”二叔公看了一眼钟汉良家的人,缓缓的问道。
他也明白老一辈的想法,可这钟粟不是贪心银子的话,怎么可能让钟景辉嫁人?所以说, 这一切都是他们本身自作自受的缘故,和其他人没有任何关系。
钟粟还以为这景哥儿需要给他脸面,只要他这个婆么说的话就必须听从,殊不知,人都会 随着环境而改变的。
也许以前的钟景辉只能忍受这一切,毕竟他家汉子已经去了,不,从他嫁过来的那一天都 没有看到当家汉子,所以注定会被婆家欺负,也只能这样子忍受着,身为“寡夫”,现在的他 嫁得比未婚哥儿都要好。
“二叔公,钟景辉把我家小子赶出去就罢了,甚至还让他家汉子殴打我们,一个汉子,打 我这个老夫郎?请在场的各位为我们做主! ”老麽麽率先说道,他的语气里全部都是恨意,假 如不是钟景辉的话,那么他们家绝对不会如此。
此话一出的时候,在场族老们的视线全部都看向钟石头夫夫两人,“婶么,你怎么可以颠 倒黑白呢?怎么不说你来我家闹,怎么不说你们两人想要合伙殴打我家夫郎呢? ”钟石头的语 气很轻柔,一双眼睛似笑非笑的望着钟粟一家人。
“你就算是景哥儿曾经的婆么,但是也没有资格教训他吧?毕竟景哥儿目前是我的夫郎, 更加重要的是,不是你们的无理取闹,那么就不会有后来的事情发生。”
钟汉良脸色有些y-in沉,“也就是说,你承认打他们两人了?”无论事情的真相如何,钟石 头打他家夫郎和儿夫郎却是事实。
钟石头挑眉,“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只是挡了他们一下而已,难道身为汉子,眼睁睁的看 着自家夫郎被打而不帮忙吗?”
“在场的各位叔公也是有夫郎的,自家夫郎受到欺负,你们只是站在一边看戏吗?”
他的话让所有人都沉默以对,如果他们看到这样子的情况,肯定会阻止,说实话,这石小 子压根就没有做错。
老夫郎看到他们的样子,就知道他们是站在石小子那边,于是冷声说道,“难道各位族老 就这样子对待我这个老麽麽吗?难道我就白白的挨打了吗?”
“他钟石头算什么,就是因为他手上有点银子?就可以欺负我这个老夫郎?不,应该是为 了他家夫郎报复我们一家吗?”钟粟语气非常不客气的说道,他的一双眼睛也泛红。
他的话让在场的一些叔公脸色很难看,这都还没有表态呢,看看这钟汉良家的说的是什么 难听的话。
本来这件事情就是钟粟不对,结果却恶人先告状,看他们的样子,也没有受到什么损伤, 何以说出那么难听的话。
“钟汉良家的,这事本来就是你们不对,石小子他们夫夫两人没有追究你们的错已经算是 仁慈了,希望你不要得寸进尺。”其中三叔公缓缓的开口,他们双方都那么说了,甚至也承认 了自己的行为,既然如此的话,敲打一下还是需要的。
钟汉良见到三叔公一开始就站在钟石头那边,顿时有些不高兴的说道,“三叔公,虽然说 我家夫郎他们有错,但这动手的行为是不是要禁止?”
“如果以后发生什么事情随便就动手的话,那么岂不是助长我们钟家村这样子的风气?这 打了人都不需要道歉吗? ”他也知道,假如继续揪着钟锦辉不放的话,只是会惹怒族老们而已 ,这些老头子,还不是因为钟石头家里面比较富裕,以后想要依仗他们家帮衬一把的缘故,否 则的话,今天的事情绝对不会一边倒的趋势。
他们好歹是祖祖辈辈都住在这里,这祠堂族老们的行为,真是让他非常的寒心,但是却没 有办法说什么,毕竟他们以后都要生活在钟家村。
“道歉的前提是你们是对的。”钟石头语气有些低沉,“我家景哥儿可没有得罪你们,但 是你们却抓着他不放,这是什么道理?难道他就应该给你们欺负吗?”
钟云看到钟石头这样子的行为之后,眼睛里闪现着嘲讽的神情,“不过是一个寡夫,你用 得着如此吗?其实我非常怀疑,这钟景辉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药,竟然让你如此的帮助他?” 他的话已经算是人身攻击了,句句不离寡夫。
本来钟景辉不打算出声,可是看到钟云嚣张的样子,语气不好的说道,“钟云,难道寡夫 就不是人吗?寡夫就活该给人欺负?假如有一天你成了寡夫,希望你也可以理所当然的说出这 样子的话。”
他是“寡夫”,但却不是自愿的,毕竟是他家么把他卖了二十两银子而已,甚至当家的已 经把银子还给他们了,怎么还揪着这一点不放,随后想想也是,假如他们不抓着自己的话,压 根就没有其他的话题可以刺激当家汉子。
他的话让钟云脸色发青,“我……你这是诅咒我成为寡夫?”怎么会有如此心肠歹毒的人 ,这个景哥儿果然留不得。
“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诅咒你了?只是举例子而已,将心比心,钟云,有些事情可不要太过 分,免得遭天谴。”钟景辉幽幽的说道,漆黑的眼眸里看不出丝毫感情波动。
钟石头一双眼睛充满了冰冷的寒意,“各位叔公,在那么多长辈的面前,这位嫂子都敢说 出这样子的话,可见他的教养……”后面的话没有说下去,但意思很明显,就是这钟云的娘家 教育并不怎么样。
钟宏控看到事情的发展和自己想的差不多,就是觉得他家阿么和嫂子会做无用功,何况以 钟石头在村里面的地位,恐怕很多人都不希望和他交恶,毕竟成亲当天贵公子的排场,他们在 场的所有人都看到了,只要眼睛不是瞎的,就不会随便得罪钟石头夫夫两人,不然只是会让自 己陷入尴尬的地步。
钟汉良脸色铁青,他知道,继续说下去的话也不会有任何结果,“老伴,我们走! ”以后 村里面有什么事情的时候,他们也不用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