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季文绍这样完美的人,再多的垂死挣扎都是多馀,他就像罂粟般无声无息的渗透进夏零生活中每一部分,悄然的颠覆他所有习惯,让他在不知不觉间成瘾,等到猛然清醒时已无法割舍这份眷恋,拨开团团迷雾,看见的是赤裸裸的感情依赖。
“汪汪”小可爱卖力的舔着主人的脸。
“好了好了,知道了,我也很想你”夏零笑着拍拍小可爱的头。
季文绍有稍微的洁癖,所以不喜欢家里有宠物跑来跑去,小可爱平常都是住在另一栋古宅,由专业人士照顾,夏零每天都会去看它,带它出去散散步再送回去,每次分离小可爱都是依依不舍。
毕竟这里不是以前的家,所有事情都归季文绍管辖,夏零也不想再去要求什么。
一人一狗在后花园散步,夏零很喜欢这片小碎花的草地,盈满迷人的香气,他正欣赏着墙壁上的百合纹路,一双大手从身后抱住他的腰“在看什么?”低沉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熟悉的味道让夏零心跳加速。
“绍……你……不是在公司吗?”夏零低下头看着抱住自己的双手。
“我想你”温柔的耳语让夏零红了耳根。
季文绍将夏零转向自己 ,额头抵住夏零的,鼻间厮磨将两人气息相融“我有一样东西要送你,可能会有些痛。”
“恩?”夏零疑惑。
还没等夏零反应过来,耳垂一阵刺痛让他皱起了眉头。
一枚钻石耳钉镶在夏零的耳垂上,透着晶莹的钻石小巧精致,让夏零白皙的秀脸上多了一缕清新。
季文绍侧过头,伸舌舔掉一滴要滑落的血红,夏零全身一颤,按住自己的耳朵,他觉得季文绍一定是故意的,明明知道他耳朵很敏感,却还总是喜欢对他耳朵做出一些暧昧的举动。
“跟我想的一样,很适合你。”季文绍翘起的嘴角带着捉弄的得意。
夏零双眼瞪的圆圆,看向季文绍,红着脸说不出一句话,虽然两人最亲密的事都做过了,但这种不同于情欲的心灵交流还是时常会让夏零害羞,而某人像是察觉到这点的猛逗着他。
季文绍爱极了夏零的反应,他一如往常的轻抚爬满红云的脸蛋,邪气的低下头压上夏零的唇瓣,轻咬舔吮,探入口中深处翻搅,火舌伴着水声紧密交缠,带着霸气的吻让夏零快窒息。
大手顺着背部滑下抚上饱满的两片,细长的手指轻抠两丘之中的隐密“唔恩……哈啊……”原本清澈的双眸已聚集水气,火热的湿吻逐渐失控脱轨。
“恩啊……不……这里……会有人……”夏零跟残存的一点理智拉扯着。
季文绍两手托住夏零的翘臀压上自己的火热“那你说,该怎么办,恩?”
诱惑的气声喷进耳里,下身热烫的硬块磨蹭着他的腿间,夏零浑身发软,抵在季文绍胸前的双手无力的颤抖。
突然一个急促的铃声打破了暧昧的气氛,季文绍放开了夏零,接起电话讲了几句,脸上是夏零没从没看过的复杂还有一丝不易发现的焦躁,他很想问问他,什么事能让他露出这样的表情,可是他没有勇气,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这个资格,如今他的定位依然模糊,他们之间从没谈论过“爱”。
季文绍讲完电话,在夏零额头上轻轻一吻就匆匆离开了,脚步没有丝毫眷恋跟停留,看着他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夏零总觉得似乎要失去了什么……
回过神来才发现,小可爱不见了!季文绍的出现让他慌乱的把它抛在脑后,夏零心中懊恼自责,快步的去寻找那只小顽皮,不知道又跑到哪闯祸去了。
“小可爱!!出来!!”走在古宅长廊上寻找那调皮捣蛋的小家伙。
越过自己房门后的转角,一扇不同于其他房间的大门映入眼帘,银色的百合带着藤蔓爬满镀金的大门,夏零像着魔般摸着门上的纹路,转动了门把轻轻推开,一缕阳光洒落下来,褐色木质地板上铺了黑色的地毯,加大复古的深蓝大床,占满整片墙的书柜,白色的双人沙发,整个房间简易俐落,夏零走了进去,不远处的办公桌上整齐的放着文件,直觉告诉他这是季文绍的房间,他走向床头,目光定在一张相片上,他颤抖着手将相框拿起,心上像压了一块巨石,堵的他难以呼吸,一个跟自己七八分像的少年被季文绍搂在怀里笑的灿烂。
那一个他渐渐熟悉的男人用了一种他从没看过的宠溺眼神看着少年,夏零征征的看着男人的眼神,心里像有一把刀划过,痛的他快站不住脚,照片里的少年耳垂上也带着一枚钻石耳钉,闪亮的刺痛了夏零的眼。
彷佛听见自己心里崩塌的声音,一个记忆深处的画面被拉出放大,第一次遇见季文绍的那个晚上,他口中叫唤的陌生名字,夏零觉得自己心像被炸裂般的疼痛,他怎么就忘了呢……原来他将他买下,是因为他很像他……所有的记忆如潮水般的覆盖而来,季文绍的温柔,深情的眼神,体贴的举动,所有的所有全部都是对着另一个人……他曾经以为的美好全部转为一把利剑插在心坎上,血流不止。
他怎么还可笑的以为也许能爱,原来从头到尾他只是一个替代品,季文绍一直透过他看着另一个人。
心跳声震耳欲聋,所有的冲击让他快不能呼吸……
摸上耳垂上的那枚耳钉,他不敢想像季文绍是用什么心情把它送给他,他怎么能这么的残忍……
夏零抬起头看清房间里所有的东西,每一样物品都是成双成对,像是在向他昭示着这里有两个主人,残酷的认知模糊了他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