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巽离上前拍了拍符锦夏的肩膀,道:“你别c-h-a手了,这次真的可能会有危险。”
所有人都劝她不要c-h-a手,符锦夏一时孤立无援,气呼呼地抱着胳膊坐回沙发里,不说话了。
这时姜巽离的手机响,他翻开微信,是蒋芃发来的。
“我在磐园停车场等你。”
姜巽离抬头问张川:“现在就去郊区那边吗?”
“嗯,现在就走。”张川点了点头。
来的时候四个人一辆车,走的时候符锦夏却被留在了符若海的店里,姜巽离上了蒋芃的车,两辆车一前一后驶上高速,往燕市西北郊区的某一片村落行去。
蒋芃上午去了一趟职技学院开会,因此穿了比较正式的衬衫西裤,鼻梁上还架着姜巽离送给他的那副特殊的平光镜,看起来一派书卷气。
“学校那边的课程都安排好了?”姜巽离问。
“嗯。”蒋芃回答,“课程表在后座。”
姜巽离扭过身,抻着胳膊把后座上的一只文件夹拿过来,看到最上面那页夹着一张课程表。
“哎?你的课……都在二月份以后,下半个学期?”姜巽离惊讶道,“怎么这么排?”
蒋芃看了姜巽离一眼,道:“最近,我只想陪着你。”
姜巽离挑了挑眉,伸出手勾了一下他的下巴,道:“哦?陪着我做什么?”
蒋芃顿了顿,道:“做你爱做的事。”
姜巽离顿时哈哈大笑道:“蒋芃你变坏了!从实招来,你在哪儿学会的这些s_ao话!”
很快,几人抵达了调查中给出的地点。
这里是一片农田,被田间的砖石小路分成一片一片,有大有小,有的荒着,有的种了密密麻麻的蔬菜,还有的甚至搭了大棚架子,看起来是准备冬天继续种植。每一块田旁边凑c-h-a着牌子,标注出这片地租客的信息。
牧展租的那片菜地面积不小,菜地角落还有一间砖石垒砌的小屋。
田间有几个农家男女正在劳作,见张川去那小屋前面查看,便有一个汉子向他走了过来。
“你找谁啊?”那农家汉子问。
张川直接掏了警官证,道:“我们是警察,这块地是一个叫牧展的人租的吧?”
农家汉子看了看田边的牌子,点头道:“是啊,你们找他什么事儿?”
张川从资料袋里掏出牧展照片递给那汉子,问:“是这个人吗?”
那汉子看了一眼:“是他。你们……”
“我们来调查一下,这房门钥匙你这儿有么?”张川问。
那人摇了摇头:“这钥匙都是我们客人拿着的,他没退租,我这儿就没有钥匙。”
“行吧。”张川说着,给姜巽离递了个眼色,回过头继续与那汉子聊关于牧展的事情。
姜巽离捏着一张符纸走到小屋门前,几下功夫就把屋门打开了。
屋里干干净净,墙壁是水泥直接刷成的,地面则铺着四十厘米见方的灰色石砖。房间靠墙摆着一张行军床、一张快要散架的老木桌和一台古旧的立式风扇。角落里,堆放着一些竹筐铁桶之类的农具,但从落灰的程度来看,已经很久没人用过了。
姜巽离抬脚就要进门。
“等一下,先别进去。”
蒋芃忽然拉住姜巽离,皱眉看着地面上的灰尘。
“怎么了?”姜巽离茫然。
这间屋子很“干净”啊,连他都没有感觉到异常,蒋芃怎么反倒……
“这屋里前几天来过人,有脚印。”蒋芃说着,蹲下身以一个更加平行的角度观察着地面的灰尘,“东北角落的地板上,可能有个两平米左右的暗门。”
张川这时被蒋芃的话吸引过来,惊讶道:“不是吧,你怎么知道的?”
蒋芃指着空无一物的地面:“灰尘不均匀,痕迹还挺明显的。”
地面灰色的石砖并不算平整光洁,上面落的灰也几乎不可见,张川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一脸惊恐地望向蒋芃。
姜巽离对蒋芃的话一点都不怀疑,他直接走到屋子角落,拿了一只铁锹来到东北角,在地面砖石上敲了敲。
空洞的“嘭嘭”声传来,显然,这底下有猫腻儿。
张川和张小满进屋,在暗门旁边摸了一圈。张小满从姜巽离手里接过铁锹,直接暴力地把地板石砖掀开,又用力撬开了暗门。
暗门内有一道通向地下的铁质梯子。
张川回头看向站在门口的农家汉子,那人也一脸懵逼,呆呆地看着莫名其妙出现在自家地里的地下室,道:“啊?这这、这……啥时候有个这玩意儿了?”
大概是见警察盯着自己,他吓得都有些发抖,一个劲儿地摇头说:“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这哪儿来的……”说完,伸着脖子冲屋外喊了一嗓子:“三儿——咱家地里啥时候挖了个地下室哦?”
等到门外的几个农人都凑过来看热闹,姜巽离和张川已经下到地下室里面去了。
地下室的墙壁和地面没有过多修饰,只是将土层拍得十分坚实。一根电线通入下层,在屋顶挂了一颗灯泡。张川上前拉了一下灯索,室内顿时一片大亮。
这时众人才看清,地面和墙壁上,绘制着大片大片诡异的符纹,最终汇聚于地下室中心,在那里圈出了一片一人等身左右的空白长方形。
这是一个阵。
而且是一个邪气四溢的阵。
姜巽离蹲下身,用灵力包裹指尖,摸了摸那黑红色的符纹。
“血符。”他皱眉道,“我猜应该是用来保存尸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