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会吹吗?"
"嗯……要我知道的曲子才行。你有特别想听的曲子吗?"
"有一首,不过不知道名字。"
"记得旋律吗?"
"……"
"大概就行了,也许我知道。"
"我就会哼两句……"
"那也行。"
酷哥清了清嗓子,轻轻哼起来。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异常温柔。
这曲子……
苏净乐才听一句就愣了,惊讶地问:"你想听这首?"
"嗯,会吹吗?"
"会。我吹给你听。"苏净乐微微一笑,取出白玉笛放到唇边……
那声音像是远方飞来的灵雀,像是岩壁滴落的山泉,像是清晨树叶的呼吸,像是傍晚微风的寄语——透彻心灵。
"是这样吗?"一曲终,苏净乐问。
酷哥的眼中明显闪着异样的光芒,良久后才啄米似的点头,声音梗咽:"对、是这个、就是这个!"
"我叫苏净乐,你呢?"这是苏净乐首次主动想要和人结交,递上名帖问:"我能加你好友吗?"
酷哥接过名帖的同时说:"我叫空灵。"
空……灵……
这个人难道……
苏净乐难以自制地笑了起来,不出声,只笑在脸上。
这个叫空灵的人太有趣了,实在是太有趣了……
"你没什么事吧?"苏净乐问:"可以陪我走走吗?我除了会吹笛子外什么都不会,一个人太危险了。"
空灵点头,默默跟在苏净乐身后。
真是个喜欢当背后灵的人。
算了,他其实蛮适合当背后灵的。
苏净乐边想边重复着刚才乐曲,笑意在心底泼洒开来。
其实这首曲子的名字就叫——空、灵!
——
没多久空灵就认识到苏净乐的确是个完全没有自保的能力的人,与他组队后一改背后灵的状态先一步帮忙清理道路,顺便也让苏净乐拿点经验。
空灵的话非常非常少,你不问他不说,你问了他也不太肯说。起初苏净乐以为他是第二个玉杭清,后来才发现玉大帅哥这种纯天然的石膏像是很难找到复制品的。
空灵只是……害羞……
苏净乐为自己得出的结论抖了一下,有点冷。
空灵的办事效率绝对高,默不作声就把潜在威胁全部清理干净,这点玉大帅哥就不行了,想当然苏净乐对空灵的好感度也就呈上升状。
空灵这人真的很有意思,苏净乐笑。
走着走着,一阵若隐若现的琴声破坏了两个人的节奏。凭着天生对音乐的敏感度,光是隐隐约约飘来的几段音节就让苏净乐的血气降到冰点。
长空诀!!!
发了疯一样冲向声音的方向,果然就看到了落日凉歌。
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一见落日凉歌气定神闲地弹着长空诀,苏净乐胸中一股无名之火就蹭蹭往上冒。
没这么做是因为有人已经先一步拿剑抵着苏净乐的脖子,不用看都知道是古镜寒影,只有他的剑才会从头黑到底。
苏净乐心里那是千回百转再百转千回,从小到大都没这么恨过谁。
古镜寒影还有落日凉歌!
真真,真真气死他了!
抢了他的曲子能忍,杀了他也能忍,拿剑威胁他一样忍。
问题是、问题是!
多好的一首曲子怎么能被你弹成这样!
那可是长空诀!长空诀啊!!
不会弹就别弹,一定要弹就躲起来弹,弹那么烂还偏要让他听到!
忍、忍、简直忍无可忍!!
苏净乐在心底咆哮着,全身颤抖着,忍字决念得他几乎咬破了下唇。
"铛!"的一声,是空灵用短剑挡开了寒影的剑:"不准用剑指着公子!"
公……子……
这算哪门子叫法!
苏净乐差点扑地,一肚子火也飞了。
好吧!至少他不用忍了,因为凉歌那边也收尾了。
凉歌睁开眼像是游梦初醒,恭恭敬敬对着一块石头作揖行礼:"先生意下如何?"
苏净乐这才注意到石头上坐着一位白发长须的老者,正撵着胡须摇头:"不行!不行!"
凉歌好像急了:"这曲子我练习尚有不足,可否容我再弹一次?"
老者还是摇头:"不行!不行!"
不管凉歌怎么问怎么求,那老人家始终一个态度。看到这里苏净乐莫名的解气,忍不住就笑了出来。
本来现场气氛就不好,这一笑直接把凉歌已经要挂不住的笑脸给撕破了。"你笑什么!"
"我笑你连自己哪里弹得不好都不知道还敢弹,我要是你羞都羞死了!"
"你!"
"明明是个初学者就不要打肿脸充胖子,你以为长空诀是课本上的练习曲啊?还练习不足!就你这水准弹熟了也拿不出手!还好意思在前辈高人面前丢人现眼,不自量力!"哼!让你虐我耳朵,让你弹长空诀,让你挑战我底线!
每个人都有一片不可冒犯的领域,一旦踩进去再没脾气的人都能炸毛。偏巧落日凉歌不但踩进去了,还狠狠地踹上一脚。
想想苏净乐从小是在什么环境下长大的,那耳朵绝对是被惯坏了的。先天的绝对音感加上后天的艺术熏陶,十几岁的时候他就能在大型交响乐会上听出第二小提琴慢了1/16拍音。
苏小公子耳朵之挑剔在乐坛评论界也是小有名气的,想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