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杨没有想到自己会收到何竞燎的婚贴,何竞燎是和他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从小学到大学他们读得都是一个学校,那时候他们就像一对形影不离的双胞胎一样,整天粘在一起,他曾经以为自己会和何竞燎这样子过一辈子,永远都不会分开,但是想要一辈子在一起的人恐怕只有自己吧?肖杨暗淡地想著。
虽然不想要参加这个令他窒息的婚礼,但是肖杨还是来了,进入宴会厅的第一眼他就看到了何竞燎,他的目光一下子变得贪婪起来,和印象中的何竞燎并没有多大的区别,只是他变得成熟了许多,更有男人味了,修长而结实的身体完美地裹著一身黑色的西装站在娇小的新娘身边更加显得高大,小麦色的肤色因为喝了一点酒而脸泛著微红,两道浓浓的剑眉因为兴奋而微挑,越发显得英气逼人!
自己有多久没有看到他了?已经三年了吧,自从大学毕业典礼那一天後,何竞燎便像逃离自己一样地去了英国,从此以後就和自己断了消息,要不是双方的父母还有联系,恐怕他连请帖都不会发给自己!
何竞燎也看到了他,似乎有些意外,眼睛有些瞪大,意识到肖杨**裸地直视著自己,他似乎有些尴尬地将头别了过去。肖杨美丽的脸上泛起了苦笑,自己还能指望什麽?他没有把自己赶出去已经很好了!在自己对他做了那样的事情之後!
"小杨,你来了!快点过来!"倒是何母看到肖杨以後热情地招呼著,将肖杨拉到了何竞燎和新娘的面前,笑呵呵地对何竞燎说,"小燎,你看妈妈是不是很细心,帮你把小杨也叫过来了!"
"呵呵,还是老妈细心。"何竞燎干笑著,显然并不想看到肖杨,新娘有些好奇地看著肖杨,这个男人长得比女人还要漂亮,虽然只是比何竞燎矮了一点,但是却显得有些纤细,白净的皮肤配上精致的五官,眼珠子是透明的琥珀色,就像现在流行的SD娃娃中的王子一般,和自己的新郎完全是两种不同的类型,忍不住问道: "竞燎,这是谁?"
"他是......"何竞燎犹豫著,不知道该怎麽开口,倒是肖杨先开了口,脸上泛著迷人的微笑说:"你好,我是竞燎最好的朋友,我们可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铁党。"
他的余光看向何竞燎,而对方对自己这样的介绍似乎相当不满,脸色不是很好看地别了过去,他脸上的笑也暗淡了下来,这个"最好的朋友"前面只能加个曾经,现在已经不再是,而这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的!本来他们可以做一辈子的好朋友的,都是因为自己太过贪心了......
新娘有些吃惊,埋怨地看著何竞燎说:"你怎麽都没有对我提起?"
"呵呵......"何竞燎掩饰地笑著,"我们在一起提我一个人的事还不够吗?"
"油嘴滑舌!"新娘笑著戳了一下何竞燎的鼻尖,让肖杨嫉妒地想要推开她──可是他根本没有这麽做的权利,该被推开的是自己!
"不过小杨呀,你也真是的,大学毕业以後就不来我们家玩了,虽然小燎去了英国,但是好歹我们也是看著你长大的何伯伯何伯母嘛,都不来看看我们,小燎从英国回来了,你也没出现过,要不是我这次发请帖,你是不是就这麽把我们给忘记了!"何母抱怨著。
肖杨落寞地看著何竞燎,淡淡地苦涩著说:"我怎麽会忘记呢?只是竞燎忙,我也没敢来打扰......"
"是你肖大少比较忙吧!"别人听著这话像是玩笑话,只有肖杨能够听出这句话的火气,心里的苦味更浓,他对自己始终是有气,这是他自己活该......
何母也听出了儿子的不友善,慌忙打圆场地说:"小杨有没有看到我的乖孙子?说起来我那个乖孙子长得和小杨你还真的很像呢!"
"乖孙子?"肖杨迷茫地看向新郎新娘,他们不是才结婚吗?怎麽会孩子都有了?还是说他们先上车後补票?"你们孩子都有了?恭喜......"他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只是他这话一出,新娘的神情有些尴尬,而何竞燎似乎变得更加愤怒,如果不是因为是自己的婚礼,他相信何竞燎一定已经恶狠狠地揍起自己一顿了!他说错什麽吗?
"哎呀,你误会了,小念是......"何母慌忙开口解释,话还没有说完却被何竞燎打断了,何竞燎急急地说,"妈,这里有我就好,你先去照顾小念吧,我前面看他快要睡觉的样子。"
肖杨看得出来,何竞燎不大愿意在自己面前谈论过多关於自己的私人问题,他已经彻彻底底地被他排斥在他的生活圈子之外了!
"这......"何母犹豫了一下,看向儿子,见儿子点点头,她应了一声"好","我先去把小念哄睡了再来。"
何母走了,肖杨一下子感觉自己就像是个多余的人,不知道该怎麽面对他们夫妻,这个时候,何竞燎新娘双方的亲朋好友都来劝酒,把何竞燎和新娘拉过去喝酒了。他看著何竞燎在人群里笑著,豪爽地喝著酒,凄笑著,只觉得自己和何竞燎完全属於不同的空间。
他该离去的,可是目光跟随著何竞燎,却怎麽也不想离开,明明心里痛得要死,他却像个受虐狂一样傻傻地站在那里。
"学长,怎麽不过去一起喝酒?"突然一个腼腆的声音问著,肖杨看向他,眼前这个大男生有些面熟,只是一时之间倒有些想不起来了。
"学长不认识我了?"那人显得有些沮丧,不过很快又恢复了过来,开朗地笑著,"我是低学长一届体育部的乔孟飞呀,我们以前还一起打过球呢。"
"哦,我想起来了,是你呀。"肖杨客套地说著,而乔孟飞则一下子变得兴奋起来,"没想到学长还记得我!走!我们一起去喝酒!"
不等肖杨拒绝,乔孟飞就把肖杨拉进了人群,跟著一帮子人一起起哄著劝酒,何竞燎原本大笑著的脸,看到了肖杨之後,冷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笑容,和大家又笑又喝的,却始终对肖杨不理不睬。
肖杨当然能够感觉地出来,站在热闹的人群之中,他却意外地觉得孤独,想要就此转头离去,但是看著何竞燎被灌得整个人都有些东倒西歪了,他又十分地不舍,慌忙上前为他挡酒:"我来替竞燎喝吧。"
何竞燎看也不看他一眼,一把推开他,接过酒灌得更加厉害了,看得他直心疼,只是他知道自己在何竞燎心目当中不再是原来那个肖杨了,不可能劝得住他,反而会适得其反,真的是自己该离去的时候了......
肖杨黯淡地从人群里退出来,就看到何母在一边招手示意他过去。
"小杨,我先带小念回去了,你看著点小燎,小燎也真是的,今天当新郎倌完全不知道分寸,等会你帮我送他们回去。"何母轻声说著,手里抱著个两岁左右的小孩,那小孩已经睡了,整个人趴在何母的怀里看不清长相,肖杨想这一定就是刚刚他们说的何竞燎的孩子了,没想到他们孩子都这麽大了,肖杨只觉得自己的心痛得都已经不像是人类的心脏了!
但是何母得请求他无法拒绝,点点头,在一边静静地等待著喧哗的结束,客人们渐渐散去,何竞燎和新娘醉得东倒西歪的,他尽责把他们两个人运送到他们的新房。
先把醉得比何竞燎还要厉害完全睡去的新娘搬到了卧室的床上,肖杨最後嫉妒地看了一眼新娘,转身出去打算将何竞燎送到新娘的身边,这是他对何竞燎最後所能做的事,从此以後,他不会再出现在何竞燎的生活里的!他──祝他们幸福!
他走到大厅里,看到何竞燎颓靡得坐倒在沙发上,後仰的姿势舒展著双腿将他的身材诱人地呈现在自己的面前,肖杨在一瞬间有了把何竞燎绑架走的念头!他真不想让除了自己以外的人看到这麽诱人的何竞燎!
但是不行!他已经错过一次了,不能再错第二次了!肖杨走上前,扶起何竞燎,轻拍著他的脸,叫著他的名字:"竞燎?竞燎?醒醒......"
何竞燎迷蒙地张开醉醺醺的双眼,突然撩人地笑著叫了一声:"杨......"不禁令肖杨的心剧烈地起伏了一下,但是很快地他拼命提醒自己现在的何竞燎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谁!
他叹息著就要把何竞燎扶进卧室,却被何竞燎猛然推开,何竞燎突然大叫著:"热......好热......"然後拉扯著自己的衣服,甚至当著肖杨的面开始脱掉自己的裤子,一下子将自己的下半身裸露在肖杨的面前,修长蜜色的大腿,中间漂亮的男性微微地勃起,看得肖杨只觉得一下子血冲到脑子里去,他都快要流鼻血了!
"竞燎?"他试探性地叫著,却看到半裸的何竞燎又倒回了沙发上,匀净的小腿无力斜倚在椅背上,另一只脚挂在沙发的外沿上,形成张开双腿的**模样,结实的小腹随著呼吸起伏著,半畅的衬衫半遮半掩著胸前的红点,让肖杨只觉得自己浑身发热,在他的大脑还没来得及思考的时候,他已经低头埋在何竞燎美丽的腹下。
沐浴露的淡香混合著男性散发的吸引力,让肖杨毫不顾虑地含住了何竞燎的男性,感觉著它在自己的嘴里一跳一跳的,敏感的前端在他的嘴中不断地分泌著津液,让肖杨的身体阵阵发热,全然忘记了理智这一事物。
"不要......"何竞燎突然闷哼了一声,伸手推开肖杨的头,令肖杨微微恢复了理智,该死的!自己在干什麽!他差点又要犯下错误了!再一次犯错,只怕何竞燎要恨死自己了,肖杨苦笑著,不敢看向何竞燎,想著算了,他还是先走吧,剩下的是他们夫妻的事了......
"呜......杨......别走......"肖杨正想走,就听到何竞燎叫著自己的名字,说著那麽诱人的话,分明是将他死死地困住!他的余光偷偷地瞄向何竞燎,猛然倒抽了一口气──何竞燎不知道什麽时候已经把翻转过身体,整个人跪在地毯,头部与身体就趴在沙发上,酒醉通红的完美躯体一幅任人摆布的样子,高高翘起的臀部一挺一挺的,根本就是在引诱他犯罪!
肖杨感到鼻子一阵热火,很没有形象地流下了两行鼻血,伏下身去,贪婪地吸著何竞燎身上的味道,小心地伸舌头对那令自己念念不忘的小穴发起了攻势,舌尖向嫩穴挺刺而去。
"啊......"何竞燎无法承受这突如其来的刺激,身体猛然向後拱起,而给肖杨的感觉却是他在迎合自己的舌头,他甚至於能感觉到何竞燎的小穴对自己的舌头轻轻地夹击。
肖杨被刺激得再也无法忍受,身子一下子直立起来,双手合力拨开他的两座山丘,执起自己早已高昂的男性便直直地攻击向那魅惑的小穴。
"啊!"感到有异物正在侵入自己的身体,何竞燎抗拒地左右摇晃臀部,但是这样反而更加刺激到肖杨,他的理智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身体猛然往前一挺,火热的**向他的嫩穴挺刺而去!
"啊......""啊......"两人同时发出低吼,虽然整根男性还没有完全进入,但是肖杨已经明显地感觉到自己敏感的前端被何竞燎炙热紧密的蜜穴紧紧地咬住,一种像被通了电一样的酥麻感通遍了他的全身,发出舒服的吼声,双手定住何竞燎的臀部,就将整根男性冲了进去,然後迅捷地开始律动著,一深一浅恶狠狠地抽打著何竞燎娇弱的小穴。
"你!"进入的疼痛让何竞燎有些清醒过来,他陡然转过头来,瞪著正卖力在自己体内抽撤的肖杨,他怎麽也没有想到事隔多年这个混蛋居然在自己的新婚之夜又来**自己!
"你......你这个混蛋......啊......啊......"何竞燎愤怒地挣扎著扭转著身体,可偏偏快感不断地随著进进出出的火热自体内强烈地涌出,他的反抗就像是欲迎还拒,反而让插在他浪穴中的男性更受刺激在他体内有壮大了几分。
"燎......燎......你是属於我的......我不想把你让给任何人啊......"肖杨低泣著,声音中带著无限的悲哀,他的身体更加大力地抽撤著,每一次的冲击都仿佛是最後的冲击,用尽全力地顶在何竞燎最敏感的嫩肉之上,顶得何竞燎不能自己地**出声,体内分泌出大量的淫水来
" 混蛋......我恨你......啊呜......"何竞燎意识到自己发出羞耻的**声,羞愤地紧咬住唇,将**声硬生生咽了下去,虽然口口声声说著恨他,但是自己的身体却做出了最真实的反应,每一次肖杨将男性退到最边远的时候,他就会下意识紧密地收缩著後穴,压住肖杨的男性,不想让他离去。
"我知道......"肖杨苦涩地说著,他当然知道何竞燎恨自己,但是就算他现在离去,恐怕何竞燎还是恨自己恨得要死,再也不愿意看到自己了吧!既然横竖都是死,那就让他最後一次拥抱何竞燎吧,让他恨自己恨得更深些,如果不爱,那就恨吧,至少这样子何竞燎能够一辈子记住自己,而不是把自己忘记!无比绝望的,肖杨就像看不到明天一样,疯狂地加速抽动著,底下的球不断地撞击在何竞燎的臀部上,发出"扑嗤、扑哧"的声响,让整个房间充满了淫糜的幻色。
"你知道个屁......"听到肖杨说知道,何竞燎更加愤怒,这个混蛋知道什麽?他就知道奸淫自己!吃干抹净以後就撒腿走人,完全不顾自己的感受!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英国那时候所受的彷徨惊恐和不安,还有自己独自一人面对......
"啊......混蛋......啊啊......住......住手......混蛋......"自己的痛苦这个混蛋根本一点都不知道!更可恨的是自己还被他插得舒服得不可自拔,无法阻止自己陶醉在这性交的快感中,何竞燎深深地自我厌恶著,还有底下这个可恨的混蛋速度那麽快干什麽!想弄死自己吗!
"不要......燎......今晚你就是我的新娘......"肖杨突然抱起何竞燎坐到了地上,让何竞燎整个人都坐在自己的大腿之上,而这样的姿势让他进入到何竞燎体内的更深处。
"啊!"何竞燎没有料到肖杨会突然转换姿态,埋在体内滚烫的凶器插入得更彻底,顶得他更为恍惚,竟不由自主地摇摆起胯,配合著肖杨自下而上的撞击。
为了追求更大的激烈刺激,肖杨抱起他的臀部,然後再狠狠地将他按到自己的男性根部上,极为迅猛地做著上下活塞运动。
"啊、啊、啊......太快了......我受不了......啊......混蛋......慢点......啊......"尽管何竞燎不愿意承认,而事实上他被剧烈的快感完完全全包围著,体内的淫水四溅淹没著肖杨的男性,将它更深地引入自己的体内,再也不能控制自己地浪叫著,积极地坐起坐下以获得更多的快感。
肖杨惊喜地察觉到何竞燎的变化,变得更加兴奋起来,用尽浑身的力气疯狂地挺进拉出,把何竞燎花瓣上的嫩肉不断地翻进翻出。
"啊......啊啊啊......"何竞燎仰头喜悦地狂吼著,後穴分泌出更多的淫水,肖杨用尽最後一分力量,贡献出了自己的种子,在一波又一波热浪的冲击下,何竞燎也跟著一起颤抖起来,和肖杨同时达到了**。
何竞燎整个人虚脱地瘫软下来,双腿分开无力合上,肖杨也累得没了力气,两个人就著结合的姿态躺在了地上,沈沈睡去......
感觉身上压了一个重物,被压迫的何竞燎不自在地醒过来,他正想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重物,猛然地他浑身一僵,他的後穴被插著东西!
何竞燎已经酒醒了,头还有些痛,但是他的意识很清楚,清楚到对肖杨对自己做得一切记得一清二楚!虽然说一开始是肖杨趁人之危,但是後来......後来......一想到自己放浪的表现,他羞愧得无地自容,自己的新婚之夜居然被一个男人给上了,他怎麽对得起自己的新娘!该死的肖杨!他每次都是这样!把自己的生活搞得一团糟糕,他现在一定万分得意,自己被他弄得那麽**!
猛然像想起了什麽,他的脸色一下子刷白了,这个该死的男人!又把精液射在自己体内了!他是没事起来拍拍屁股就走人,而自己要是万一再......怎麽办!
他扭动著身体就要把肖杨从自己体内赶出来,只是倏地他倒抽了一口气,就听到背後的肖杨沙哑地说著:"别动......"而埋在他体内的男性正在以秋风扫落叶之势迅速壮大著,大力地扩充著他充血的小穴,而那该死的**小穴立刻背叛自己兴奋地扑了上去,紧紧地咬住那根祸害不断地分泌出汁液来。
"嗯......"肖杨的男性被咬得极为舒服,快感源源不断地向四肢输送出来,他一个翻身将何竞燎压在了身下,半跪起身体,拉过何竞燎的臀部不由自主地抽插起来,每一次都是那麽用力,根根见底,不断地撞击著何竞燎深处的脆弱。
"混......混蛋......别又来了......啊......不要......"何竞燎口头上叫著不要,但是身体却做出了最真实的回答,记著昨天美好滋味的密穴不断吮吸著肖杨的肉棒,津液伴随著男性的一进一出漫延出体外,让穴口周围的嫩肉更显晶莹剔透,更增添著视觉上的**,让肖杨不自觉地加快了速度。
"啊......啊啊......"何竞燎很快就放弃了挣扎,沈迷到烧毁他一切的欲海之中,和肖杨一起沦陷......
"啊、啊......不行了......"何竞燎嚎叫了几声,整个身体抽搐起来,不断地释放著自己的**,他的小穴跟随著剧烈起伏著,不断吞噬著肖杨的欲火,肖杨也无法忍受地冲射了出来。
感觉到肖杨的射精,何竞燎突然变得慌张起来,大叫著:"不要!不要射在里面!"
"你──你们!"他正叫著,却听到了一个吃惊的女音,两个人猛一抬头,看向卧室的门口,就看到新娘目瞪口呆地瞪大了眼睛。
何竞燎脸色全然变得苍白,诺诺地叫著:"韵......韵芯......我......"
林韵芯本来正昏昏沈沈地还没有酒醒,听到何竞燎在大叫不要,她才慌慌张张地跑出来,没有想到自己健美的新婚丈夫居然趴在地上像个女人一样地被另外一个男人抽插著,这叫她怎麽能够接受!"你们实在是太恶心了!"她无法面对地奔跑而出,完全不顾自己还穿这昨天的新娘装。
"韵芯!你听我说!"何竞燎慌忙想要起身,但是身体里还含著肖杨的男性,他根本无法站起来,他愤怒地朝著肖杨大喊:"你给我滚出去!"
肖杨沈默地从他体内退出来,到卫生间里拿了湿毛巾,默默地为何竞燎擦拭著下身,何竞燎却不领情地恶狠狠地把他推开,低吼著:"你满意了吗?你现在满意了!"
"对不起......"肖杨想要伸手去摸何竞燎卷缩成一团的身体,但是最终还是没能伸出去。
"你给我滚!给我滚!"他的一声"对不起"更加增添了何竞燎的愤怒,他像只受伤的野兽一般狂吼著。
肖杨心痛地看著这样的何竞燎,自己再一次地伤害了他,都是自己的错!明明说好了要祝福他的,却始终还是破坏了他的幸福,何竞燎现在一定恨死自己了!呵呵,不是想著被他恨也好吗?可是真正被他恨著的时候,这感觉又像是气管进了水被呛得无法呼吸一样,这种即将死去的痛苦远胜於死亡!
如果自己死了,燎会为自己伤心吗?不!他会高兴的,也许结束自己的生命是现在他所做的唯一能让燎高兴的事情。一个念头在肖杨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他深情地望著何竞燎,温柔地问:"燎,如果我死了,你会开心吗?"
"会!你给我去死好了!我巴不得你快点死!"何竞燎悲愤地吼著,这个混蛋去死好了!每次都是这样,是不是非要把自己逼疯了他才开心!
"好。"肖杨微笑著答应著,起身朝厨房走去,他的一声"好",却让何竞燎的脑子转不过弯来,这个混蛋发什麽神经!没有注意到肖杨的异样,他还沈浸在自己的悲愤之中,突然他听到厨房里传来"!当"一声,像是金属撞击地面的声音,一个相当不好的预感从他的脑海里一闪而过,肖杨这混蛋不会继续干出什麽白痴事情来吧......
他慌张地拿过一边的裤子胡乱穿上就跑到厨房里,就看到肖杨惨白著一张脸跌坐在地上,鲜红的血液自他的手腕上如激流一般奔流而出......
"不──"
满是消毒水的味道呛得肖杨难受,他头痛欲裂地摇晃了下脑袋,自己死了吗?
"你醒了?感觉怎麽样?"是燎紧张的声音,呵呵,是来接他的死神吗?他喜欢这个有著和燎一模一样的嗓音的死神,他缓缓地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何竞燎焦急地盯著他,他有些发愣,没有想到这死神除了声音,就连长相都和燎一模一样。
"你是死神?"他坦然地问著,没想到迎接他的是胸口用力的一拳。
"死神你个头!你神经还没有发够吗!"何竞燎怒不可遏地吼著,听到肖杨的痛呼声,他立刻心疼地揉著他的胸口,关心地问,"痛吗?"
好痛!这痛觉告诉他,他似乎还活著,只是如果他还活著何竞燎怎麽可能会对他那麽好?难道说死人也有痛觉?"你......是燎?"
"废话!......"何竞燎突然沈默地瞪著他,半晌才担忧地开口说,"你不会自杀出什麽失忆来吧?"失血过多会引起记忆问题吗?何竞燎皱著眉头想著。
"我......没死?"肖杨继续问著,他还真是有些搞不清状况。
"废话!我警告你!姓肖的!你再敢给我玩自杀!我......我......"何竞燎想了半天都想不出什麽事情能够威胁肖杨,这个混蛋连死都能够拿来开玩笑,还有什麽能够威胁他的?一想到这个混蛋满身是血地地躺在地上,他的心都要被撕裂了!那种撕心裂肺的剧痛甚至连当初生小念的时候的生产之痛都无法比拟!恐惧地紧紧抱住肖杨,将整个头埋在肖杨的胸口,闷声说著:"杨......别再吓我了......我承受不了......"
感觉到何竞燎的颤抖,肖杨的脑海中模糊地闪过了一些片断,他记得自己身体渐渐冰冷的时候,何竞燎冲了进来,大声吼著"不",然後按著他的伤口抱起了他──是燎救了自己,他不是要自己死吗?为什麽又要救自己?"为什麽要救我?"
这混蛋不问还好,一问反而问出了他一肚子的火气!何竞燎显然是需要发泄,絮絮叨叨地说著:"你这个混蛋!我这个被**的人都没有去自杀,你这个**犯玩什麽自杀?!有没有搞错!你他妈根本就没有自杀的权利!别以为你能用死亡来逃避我!混蛋!每次都他妈这麽不负责任,上次也是!吃完以後就闷声不吭地走了!害得我在英国孤苦伶仃地生孩子!这次居然敢自杀!你他妈不负责任也该有个限度!"想起自己那时候从对自己身为男人居然会怀孕的恐慌到独自一人生下小念的苦痛,他现在还觉得心酸,当时自己是多麽渴望这混蛋能来找自己,可是他却始终没有出现,让自己整颗心都快死透了,是不是显自己心还不够死,这回居然用死亡来折磨自己!
"对不起......"肖杨心疼地看著一脸哀戚的何竞燎,自己除了伤害他就没有做过别的,不过生孩子是什麽意思?他的注意力集中在了"生孩子"这三个字上,"孩子?什麽孩子?"
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何竞燎突地闭上了嘴,窘迫地砖头看向一边的白墙,说出来谁相信?要不是亲身经历,他也无法相信自己活脱脱一个大男人居然能够生孩子!这事要是说给肖杨听,他不笑死才奇怪!打死不说!"没什麽孩子!"
肖杨瞪著何竞燎,看著他麦色的皮肤上出现了一层淡红,眼光闪烁,更加笃定了自己并没有听错,何竞燎说的是他在英国生孩子......孩子......孩子......他突然一阵狂喜,自己和何竞燎第一次发生关系以後,何竞燎就逃到了英国,难道说那个时候他怀了自己的孩子?!老天!他怎麽那麽糊涂,居然忘记了自己家族遗传的事!当了爸爸也不知道!"你生了我的孩子!我居然做爸爸了!"
何竞燎皱眉瞧向肖杨,这家夥怎麽会这麽兴奋?而且没有继续疑问,是个正常人都不会想到男人会生孩子吧?"怎......怎麽可能!我可是男人!"
"我当然知道你是男人!也知道你生了我的儿子!"肖杨笑歪了嘴,他完全没有想到何竞燎会生下自己的孩子,这麽说昨天何母手里抱的孩子是自己的儿子了?他真是粗心,要是多看几眼那个孩子就好了。
何竞燎更加费解地瞪著肖杨,这家夥十分有问题!"你......男人怎麽可能生孩子?"
"你不是生了吗?怎麽还问我?"肖杨笑嘻嘻地说,以何竞燎的反应来看,他敢肯定他为自己生了孩子,不过真是辛苦他了,想到他独自一人承担著男人生子这件事,一定很痛苦,而自己却那麽混蛋地没有陪在他的身边,他真後悔!当初就算何竞燎再怎麽不愿意看到自己,他也该死皮赖脸地追到英国的!
"你──你不觉得男人生孩子很奇怪吗?"不知道是自己脑袋秀逗了,还是这家夥真的是自杀杀出问题来了!
"确实有些奇怪,但是燎我没有告诉过你吗?其实我家来自一个古老的家族,这个家族很奇怪,家族中的男人不仅可以让女人受孕,还能使男人怀孕。"这件事他听妈妈说过,好像是当初他被爸妈发现自己爱著何竞燎的时候,老妈跟他说的,还要他放心大胆地去追何竞燎,他们会支持的,结果他上了一次何竞燎,何竞燎就跑了。
"你、你、你这个混蛋!"何竞燎气得直想拿把刀剁了这个混蛋,他当初还以为是自己体质特殊呢,没有想到问题出在肖杨身上!这个混蛋真该拖出去凌迟处死!他抡起拳头就想揍人,但是看到肖杨那张还没有血色的脸,他又舍不得地收起了拳头,算了孩子都生了,还能拿著混蛋怎麽样,但是他始终是有气。
"你这个混蛋!既然知道这件事,也不来英国找我!"他抱怨地说,如果这混蛋早点出现,他也不会心死地跑去和女人结婚了。
"......因为你说再也不想看到我了......"肖杨小声地说,他何尝不想追去英国,但是那时候何竞燎恨恨地对自己说再也不想看到自己了,他又怎麽敢再出现在何竞燎面前。
"混蛋!我叫你去死你怎麽不去!" 何竞燎气得要吐血了,但是他突然想到好像他叫这混蛋去死这混蛋确实去了,难道说这混蛋自杀还是他的责任?!他的脸黑得都快不行了,这白痴平时看著挺聪明的,怎麽关键时刻就变得这麽愚蠢了?"难道你要我被**了还说‘欢迎下次再来'吗?我当然说不想再看到你了!气话你懂不懂?哪个白痴会把气话当真的!平时都没见你那麽听话过,这个时候就这麽听话了!"他总有一天会被这混蛋给气疯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