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真,总感觉蒲程是预谋好的,从什么时候开始预谋的,他也不知道。突然,叶丛举起双臂紧紧把蒲程搂住,蒲程不得不从沙发背后弯腰下来,重心都有些不稳了。他问叶丛:“这就感动惨了?”
“嗯......”叶丛喃呢一声,感觉这个世界有蒲程真是太美妙了。
蒲程这个姿势实在不好受,挣脱出来把衣服搭在叶丛肩上:“去洗澡,洗完早点睡,明儿你还得赶回去学校呢。”
☆、正式交往
浴室的洗漱台上已经摆上了新的漱口杯和牙刷,两只杯子和牙刷整齐放在上面,叶丛拿起其中一只新的杯子,挤了牙膏在牙刷上,慢慢刷牙。
从浴室出来,客厅的大灯和辅灯都关了,只有蒲程的卧室还亮着,叶丛扭头看了一眼眼前的沙发。这以后,他就彻底告别这里,不用独自面对客厅寂寞的天花板了。
来到卧室,蒲程在床上躺着看书,以前不知道他还有看书的习惯,床左边留着一半的位置,叶丛美滋滋的爬上床伸手环住蒲程。
见蒲程仍认真看书,并不理睬他,他蹭了蹭蒲程的小腹,小声问道:“顾明跟你不仅仅是同学这么简单吧?”
蒲程把书放到床头柜上,伸出左手揽住叶丛,揉着他的短发,不紧不慢的说“他是我交往过的对象。”
其实叶丛已经猜出了几分,蒲程这样一说,他就彻底明白了,为什么顾明第一次见他就自内而外散发着不明不暗的敌意。
叶丛又问:“那他现在是不是还想跟你重归于好?”
蒲程想了想,对他说道:“他是怎么想的你不用管,你只要清楚我怎么想的就行。?”
“那你什么想法啊?”叶丛抬头问蒲程。
闻言蒲程淡然一笑:“我的想法都在你身上啊。”
听到这句话,叶丛内心是窃喜的,嘴上却不肯认输,他喃呢着:“谁说得清......”
“清者自清啊。”蒲程捏了捏叶丛的耳朵,“好了,该睡觉了,昨晚没睡好呢,困死我了。”
关灯后,两人躺下来,叶丛往蒲程那边挪了挪,蒲程拍了拍他的手:“床很窄吗?非要跟我挤这点位置。”
叶丛厚着脸皮蹭过去,在蒲程脖子后面吐气:“我喜欢闻你的味道。”
之后便如大灰狼一样将蒲程一点一点吃干抹净。
第二天,起床换了衣服去洗漱,昨晚忘了调闹钟,结果起晚了。今天的早课是赶不上了,现在赶过去,第二节课都开始了。给刘涛发了个信息:帮我签到。等刘涛回复OK后叶丛便开始优哉游哉做早餐了。
蒲程后起床,刚洗漱好,叶丛已经把早餐端到桌上了。吃完早餐才一起出发,去地下室取车。蒲程去单位正好可以稍叶丛一段,到市建委再重新坐车去学校。
到学校都快十点了,上午的课干脆就不上了,叶丛直接回了宿舍换衣服。然后他想起蒲程那边还没有他的换洗外套,下次带一套过去,不然还得每次回来洗,这多麻烦。
洗好衣服后,瞌睡就来了。昨晚没老实睡觉,折腾到半夜,现在开始睁不开眼了。索x_ing又倒床睡个回笼觉。
刘涛回到宿舍,发现叶丛居然在睡觉。他一屁股坐到床边狠狠□□被窝里睡意正浓的叶丛:“丛哥,啥情况!回来课都不上居然跑宿舍睡觉来了!你对得起我吗?说!昨晚干啥去了??”
被刘涛摇得全身都快散架了,这货还扯着大嗓门,怕他醒不来还是怎么的?
“我cao!去死!”叶丛翻身一脚踹到刘涛屁股,幸好防着他,还没等踢过来,这货便躲到一边去了。
这周跟沈江南说了一起去酒店兼职,顺带还捎上了刘涛。三个大帅哥去酒店上了两天班,每天除了各种杂活外还要迎宾、已经餐间服务,两天下来,两条腿都僵了,一身腰酸背痛。
200的工资到手,虽然不多,不过近几个月,算上准姐夫给的红包,他又存了快小一万了。
但是后来叶丛想了想,与其这样贩卖劳力,不如利用自己的专业找一份正经的兼职,时时刻刻都能做的,还能学东西,工资多少无所谓。
于是说干就干,上网去寻找关于建筑方面的兼职,只是玩意儿不好cao控,毕竟这种必须现场勘查的工作,不能靠电脑指挥就完了,所以几天下来,兼职并没有找好。
深秋——
天气骤然下降,一场雨降一次温,薄外套已不能御寒。学校笼罩着一片浪漫的金色,这便是银杏树最风光的时节!枝丫上叶子时不时随风飘落几片,一大早上,校园大道已被满地黄叶覆盖,风一扫地上黄叶飞扬,漫天金叶子实在是一幅好景象。
还没找到合适兼职的同事,周末叶丛还去酒店上了两天班。下个周末还没到叶丛便被叶雨通知周末回去跑腿,所以周五下午就赶回去了。
之前方旭去酒店订的50桌的场地,最后细算下来客人得超60桌,明显不够,但方旭近日出差,叶雨索x_ing让叶丛回来跑堂。
一开始方旭的计划是在教堂举行婚礼仪式,叶雨说太麻烦,酒店和教堂离得远宾客还得到处移,所以直接安排在酒店宴厅举行仪式。
方旭看中的婚礼司仪档期已经排满,所以打算另请司仪,这需要和婚礼策划方协商,需要当面细谈。另外他俩的婚纱照已经完成,需要去摄影楼取成品。这些都是近日需要搞定的事。
周六叶丛开老爸的车去把宴厅改到另一个可容纳80桌宾客的大场地,回来时顺便把相册相框等取回来。周日在家待了半天下午便回学校。
初冬——
Z市处于南方地区,冬天基本不下雪。上一场大雪于2008年,如今已是相隔好几年。
虽然不下雪,但气温在5°C左右,寒冷初露锋芒。经过了一年中最灿烂的黄金时段的银杏树现在只是剩下光秃秃的枝干,显得颓废不堪。
下雪的日子不太有,下雨的日子却越来越多,天气一冷,就不想运动,不想运动,身体就僵硬,宿舍和教室只要有人几乎都开着空调。近几周叶丛和蒲程只有微信联系,周末要么去兼职,要么回了家,这周末原定明天继续兼职的。
哪知道周五下午蒲程直接杀到叶丛学校,人都到门口了才给他打电话。叶丛从教学楼跑到校门口,上气不接下气,老远看到蒲程从车内探出头来,他调整了一下呼吸,直径走过去,对车里的蒲程问道:“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啊?”
“想给你个惊喜,好一阵没见了,你不想我吗?”蒲程灿烂一笑。
本来是又惊又喜,但被明着调戏,叶丛还是猝不及防的脸红红。以前他这人脸皮挺厚的,但遇到蒲程后,好像脸皮十层被削了九层跑,剩下一层,经不起蒲程的日常挑逗。他低声说:“别闹,这学校呢。”
蒲程被叶丛这措手不及的傻样逗乐了,“上车吧,带你去万抒延酒吧。”
“去那里干什么?”
“去了就知道了。”
万抒延的酒吧是两人第一次相遇的地方。站在酒吧门口等蒲程停车,叶丛回忆起那一幕,不过仅仅几个月时间,当初带着鸭舌帽唱“青花瓷”的陌生蒲程,那个遥不可及的人,现在却与他有了特殊的羁绊。
那天那那么想要看清他的脸,现在想来,那一天的蒲程,是不是应该算惊鸿一瞥?
这时候酒吧开了门,但并没到营业时间,这里看去大厅没人,灯也没亮几盏。
“进去吧。”蒲程停好车已来到他身边。
两人进了酒吧,蒲程带着叶丛直径上了楼。上次来这里并没有上二楼包厢,不知道上面还有这么宽的包厢。一般的清吧其实就一个大厅则足够了,万抒延的酒吧不仅面积大了几倍,装修风格也独特,非常讨喜,加上有蒲程偶尔锦上添花秀一秀天籁之音,生意比旁边的好太多。
然而这么早来这里肯定不是为了喝酒唱歌,来酒吧不为这些,那纯粹是来见老友吗?
楼上一共有四个包间,但沿着包间走到尽头居然还有个50平米左右的大厅,厅里有几组简约沙发和玻璃茶几、还有几株植被,这里平时是供客人休息闲聊的公共区域。
此时大厅正坐着几人——叶丛定眼一看,除了万抒延外和阿森外,还有只见过一次的清宇和祝梦玲。
☆、生日
看到蒲程和叶从来,阿森最先打招呼:“今天的大寿星到啦!”
大寿星?难道说,今天蒲程的生日?不用怀疑,应该就是了,客厅中间还摆了一张大圆桌,这张桌子在大厅显得比较突兀,因此应该是临时加进来的。
蒲程在这些人包括温佳辰那里的表情都是很轻松的。此时的蒲程也是一脸幸福的笑意,“老了老了,难得你们每年还跑过来给我过生日。”
叶丛摆着招牌笑容,嘴巴却小声的念叨:“怎么不早点跟我说你今天生日?”
“说什么?我又不指望你送礼物,人都给我绑来了。”蒲程以同样小声的话回复叶丛。
“都别傻站着啦,过来坐啊,小丛来坐这边。”祝梦玲向叶丛招手。
“好的玲姐。”叶丛欣然接受祝梦玲的热情,走过去坐下来。
“蒲程去学校接的你吧?”阿森问。
“是的,刚下课就接到他的电话说已经在校门口了。”叶丛说。
“哈哈,那你一定不知道他今天生日,这货的生日除了我们,没几个记得。”清宇在一边打趣说道。
“在刚才之前,确实都不知道的。”叶丛尴尬的说,想也知道蒲程故意不告诉他的,幸好是周五,如果是周末,说不定他打工去了,蒲程去学校哪里堵得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