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若是再严重一些,她的圣女之位,都会有失落之危。
燕国与西凉的关系尚且算得上友慕,景修然自己对西凉圣女也颇有赞赏之意,因此在意识到这一点时,心中难免有了一点庆幸情绪。
到底男子中了药,比起女子中了药,是要方便许多的。
他诚心实意道:“公子能回护西凉圣女,实在叫人心中钦佩。”
在景修然看来,白胥华与西凉圣女毫无j_iao集,此刻却能暗中助她一程,实在是难得的善心之人。
“算不得什么。”
白胥华轻轻一蹙眉,抽回了自己的手,景修然便又转而反应过来,看向了他。
这药曾经能叫西凉圣女那般失态,药x_ing之烈毋庸置疑。景修然方才生出一点庆幸之心,转瞬又被一种莫名心绪覆盖了。
白胥华此刻眉尖紧锁,眼尾唇瓣都一片绯红颜色,叫景修然都看得心中狂跳。
他忍了忍,方才挪开了目光,只听见白胥华道:“那此药……能如何解?”
景修然不知这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只觉得白胥华的声音又轻又冷,又带着一点忍耐不住的暧昧之意,叫人听得耳朵通红,莫名便是拘谨起来。
寻常人中了这等药物,实在是极容易解的。
毕竟是男子中了药,旁人知悉,也不会说些什么,只消寻个宫人过来,发泄一番就是。
可偏偏此刻中药的是白胥华。
是一个本该不染红尘,与这等事情完全绝缘的世外之人。
叫景修然只觉得那本该说出的法子,都变得有些耻于出口。
但是他顿了顿,却还是出声了。
“公子中的药,药x_ing极烈。”
他脸上也莫名升起红晕,自欺欺人一般转过了脸去。
“寻常药物,若是浸泡在冷水之中,一会儿也就散了。可这等药物,除非真正泄了火,否则便是一直解不了的。”
景修然声音渐低,他道:“公子……可知巫山之事?”
白胥华睫羽一颤,他默默握紧了手,迟疑道:“应是知道的。”
那就是不知道了。
景修然道:“您……要么得自己……要么就得寻个女子……”
他声音渐低,白胥华的眉头也渐渐紧了,他回绝道:“是我自身的事,怎么能寻姑娘来?”
景修然顿时喉间一紧。
某个念头在脑海之中野C_ào一般疯长,他尚未来得及说出那句话,便听到白胥华道:“我去雪中处一会儿便是。”
——既然寻常冷水不行,那他去往比冷水更冷的雪中,吹风冷静,自然便该是行了。
景修然睫毛一颤,他轻轻道:“这法子不可。”
——不,若是白胥华真的对自己如此之狠,这般药物,自然便是算不得什么的。
可若真是这般做,在这冰天雪地之中吹上数个时辰的冷风,其他不说,只他的手脚,便得被冻出裂痕来,风寒入体,骨头也会逢到寒凉之意,便会酸痛不已。
景修然不知自己到底是为了白胥华着想,还是只为了自己心中的亵.渎.念想,他轻声劝道:“公子怕是不知。”
“这药物与寻常的助.兴.物是不同的。”景修然道:“除非发泄出来,否则一点都解不了不说,药x_ing还会愈拖愈烈。到最后,那中药的人便会耐不下去,甚至……当众做出丑事来。”
白胥华睫羽一颤,他道:“便没有其他法子么?”
“的确是未曾有的。”
景修然低眉回答,他所说的,除了冰雪不可解除药x_ing之外,其他全数都是真的。
而且这类药物压在体内久了,中药者也会受到一些影响,就如那天生.媚.骨者一般,骨子里都带上了 y- ín .x_ing,旁人轻轻一触,都会叫人受不住,无法抑制的生出谷欠念来。
景修然将此等事宜坦言告知,便见到白胥华握紧了手,面容上,也浮现出一点犹豫来。
叫人看得心中酥痒,忍不住便接着道:“药x_ing不除,公子也走不出这殿中。”
这一句话似是终于牵动了白胥华的心念,他微微张口,又不知该怎么说出话来。景修然细细打量着他,自然就未曾将这一点犹豫错过。
他主动开口,温声道:“我见公子对此好似接触不深,您可知晓该如何做?”
白胥华犹豫一二,迟疑道:“应是知道的。”
他虽然强作镇定,可眉目之间,却仍旧有一丝丝的迷茫之色。
叫景修然看得心中生出一片莫名情绪。
这是个连自己身中ch.un.毒,都发觉不到的人。
他对这方面毫无经验,甚至不知要如何自.渎。
分明看上去是这般淡漠冰冷的仙人模样,却也——
却也真像是位不沾人事的仙人一般。
他不知自己对于他人,到底有多么致命的吸引力,也不知他此刻的模样,到底会叫人生出怎样的谷欠念。
这人对这一切都全然不知。
他亦是不知ch.un.毒.情.事,自然也就不懂巫.山.云.雨。他对自己所说轻易相信,实在是个……真正光风霁月,过分天真的世外人。
景修然似乎醉了。
他之前宴上,也曾经饮了不少酒。不知是不是这些酒酝酿出了深沉醉意,叫他如今,生出了这般大胆逾越的念头。
他轻轻凑近了,道:“公子怕是……不大懂罢。”
“这等药x_ing,还是快些解了的好,若公子不嫌——”
他道:“……那便由我,教公子罢。”
这话说出时,景修然恍然只觉得,有什么东西被他打破了。
他此刻提出这般建议,已经并非是单纯的为了白胥华好,更多的,还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谷欠。
不,不应该这样。
如今的情况,给了他一个再合适不过的借口。
叫他可以自欺欺人,假做自己是为了那人好……方才做出了此等事情。
这有违君子之道。
这实在是——再小人不过的伪君子行径。
可他却全然控制不住。
景修然对自己万般唾弃,他本该及时住手,却又抵不过心中酝酿许久的,极深,也极重的莫名情绪,催发出的亵.渎.谷欠念。
既然无力挣扎,便干脆沉沦与此。
虽然心有遗憾,却并无悔改之意。
只等这人一个回应,他便会真的……陷入泥沼之中。
殿内一片静默,白胥华眉目间尚且带着踟躇犹豫,可片刻之后,他却是道:“……不必。”
“我忍得住。”
他的确忍得住,可景修然却耐不住。
这被人赞不绝口,称为真正君子,美人在怀依旧稳而不乱的世家公子,此刻眼底却一片深沉墨色。
他似乎轻叹了一声。
本被打开,吹来风雪冷寒的窗,还是被关上了。
有人低声细语,寻了宫人。烛火被吹灭,碳火却又被点上。
甚至有人送来茶水点心,可这些东西却分毫未动。
乌黑的长发j_iao缠在一起,本是极严谨的衣襟被解开了,露出一点白皙肌理。
他手.下.这具身体,对如今这边事情,的确是极青.涩生疏的。
景修然这般想着,却尚且能听到白胥华带着喘息的颤声:“不……”
也不知道到底想说些什么。
他双目空茫,衣衫不整,眼瞳中被逼出点点水光。
虽然说着不,可身体却意外的坦然诚实。每一点触碰,都会给予他极叫人情.动的反应。
这人本该是九天之上的道君,是雪崖之旁的莲花,全不该入得俗世,被凡人看见他一身光尘风华。
可如今这般的人,却与他做着这种事情,就好似原本纯白无暇的纸张,被他点染上了点点墨色。
叫人生出极深的愧疚,又莫名多了一种战栗的愉悦。
将本该高高在上,坐落云端的的仙人落下凡尘,叫他点染上丝丝红尘谷欠色。
本就是一件叫人满足的事情。
这一场缠.绵.情.事,一直到了天边泛白的时候。
本来端正严谨的白色长袍被压皱了,两人的发丝都纠缠到了一起。白胥华的皮肤原本是极苍白的,此刻却蒙上了一层浅淡艳色,叫人看上一眼,便忍不住生出旖.旎念想。
他偏过了脸去,一双墨黑的眼紧闭,却耐不住景修然用布巾将他身上的黏腻全数擦拭干净。
等到那布巾来到他腿间时,白胥华终于耐不下去,他道:“……松开。”
声音沙哑,带着未散的暧昧气息。
一时的失控之后,残留的,便只剩下尴尬与无措。
景修然垂下眼,道:“若是不清理干净,公子也会不舒服的。”
他此刻的语气温柔极了,若只是听他的声音,可谓是再温润如玉,体贴不过的君子了。
白胥华却蹙起了眉,面上露出了些冷意。
他勉强坐起了身,又拉拢随着他的动作落下肩膀衣衫,张了张口,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便只得沉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