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安满不在乎:“是啊,可我后来总觉得跟你做,我有爽到过,毕竟看起来正经的一个人在床上又浪又放荡,滋味还是挺销魂的。”
“人渣。”
之后是拳头与r_ou_体碰撞的声音,王秉川痛苦地闷哼了一声。
谢长安:“别白费力气了,你打不过我的。”
“怎么,这么不禁打?”
王秉川扶着地面缓缓站起来,面上一派寂然:“我从来都没有愧对过你,就是因为我曾经喜欢你所以要被你各种羞辱?我已经两年没有联络过你,我保证以后也不会再去找你,请问你可以走了吗?”
谢长安把王秉川抵在墙上,质问道:“你不喜欢了?”
王秉川:“捧着一颗心送上去任你践踏已经很下贱了,被践踏了还要对你念念不忘,我真的没有这么……”
“唔。”
陈默可以想象到发生了什么,挑了挑眉,虽然演员私下多数与呈现在粉丝面前的人设不符,可也没想到看起来温文尔雅的谢长安,私底下居然是这么一个人。
不知道究竟是这个世界太小,还是这个栏目太大,怎么他身边的人都跟旧爱不期而遇了。
不过,是不期而遇还是有人别有用心也说不准。
常思用口型询问:“是不是打起来了,要去帮忙吗?”
陈默摇摇头,不说王秉川为人要强这些事肯定是不想被别人知道,而且里面两个人也不一定就是打起来了,常思有点傻得可爱了。
看了眼不时有人经过的停车场,陈默让常思移动到停在一旁车位的私家车前,拍了拍车门,报警器顿时发出尖锐的嘶鸣,听着里面的动静,想着他们应该有所察觉了,陈默这才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停车场。
然而被报警器惊动的两人,却并没有就此止步,又或者说一个人想抽身,而另一个人却不肯罢休。
谢长安松开气息不稳、微微发颤的王秉川,用鼻音哼道:“被我随便一挑逗就受不了了,还说你不喜欢?”
到了这种地步,嘴硬也没有任何意义了,有人说哀莫大于心死,可是心不死也未尝不是一种悲哀,一种想要抽离却无能为力的悲哀,王秉川低下头:“你究竟想做什么?”
谢长安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你。”
王秉川抬起头看着谢长安,勉强堆起的笑意里带着讥诮:“我不是你的泄·欲工具,之前是我瞎,心甘情愿的被你上,所以就算到最后被你侮辱,也怪不到你。”
“可是现在我不情也不愿了。”
王秉川眼里的不在意清晰见底,谢长安胸口有些刺痛,连带着汹涌的怒意,说出来的话更加伤人:“你愿不愿意跟我有什么关系?”
谢长安之前对他的脾气也并不太好,可也还没到这种完全不顾他意愿的嚣张地步,王秉川心中闪过几分疑惑,接下来谢长安的举动却是让他更加不敢相信。
谢长安把王秉川拖拽到自己的车前面,三两下塞了进去。
猜不透他意图的王秉川拼命挣扎:“你要带我去哪?”
谢长安也坐了进去,调到了自动挡,一只手打着方向盘,一只手紧紧攥着王秉川的胳膊,只是连他自己都不清楚心里面害怕会弄丢的究竟是什么:“我说了,做你,当然是带你回家,当然你想在车上的话我也随时奉陪。”
王秉川:“放开我,我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牵扯你听不明白吗?”
他当然明白,越是明白越忍不住怒气,谢长安:“省点力气,到了床上再喊。”
车子很快开到了目的地,一停车,谢长安就把王秉川再次拖了下来,一直拖到客厅,三两下甩到了沙发上。
王秉川在谢长安整个人俯身过来的时候,卯足力气在他小腹上狠狠捶了一拳。
谢长安吃痛往后退了一步,比小腹更痛的是被撕扯的胸口,这个人居然会舍得动手打他。
谢长安捂着胸口愣在原地。
王秉川无暇注意他的情绪,趁机往外跑。
却被回过神来的谢长安从背后扑倒在地,两人扭打到一处。
期间,王秉川身上挨了数拳,到最后被松开时,连呼吸都有些费力,躺在地板上直不起身。
谢长安眼中的怒意散去,闪过一丝心疼和自责,伸手想要去扶起他。
王秉川不自觉瑟缩。
见状,谢长安的嗓子都变了调,拽着王秉川的衣领:“你在怕我?”
王秉川并不回应他,只顾自无声地笑了起来,浅浅的酒窝里怎么看怎么都是盛的苦涩。
见他笑得凄惨,谢长安内心深处再次被恐惧支配,像是眼巴巴等着吃糖的孩童,最后却不小心弄丢了手里的糖果,旁边的小朋友捡起来丢进了垃圾桶并且告诉你说:捡不回来了,再也不会有了。
他越是害怕,越是不知道该怎么做,只知道不能放王秉川走。
身体里的不安和焦虑急需找到宣泄口,不得章法下,谢长安把王秉川抱到床上,把他的双手举过头顶用解下的腰带绑在了床头上。
撕扯间两人的衣服已经褪去了大半。
王秉川看着谢长安的动作,蜷缩着腿往后退,放下了最后的尊严,哀求道:“你不能这么对我,让我走。”
如谢长安所言,两个人早就睡过无数次,王秉川也没有所谓的气节要守,他只是固执地不想以这种屈辱的方式同他深埋心底最珍视的感情做个了断。
谢长安置若罔闻,堵上了他的嘴,抓过王秉川的双腿搭到自己肩上,就开始顶弄起来。
没有前戏,没有开拓,更没有润滑,就像谢长安之前做的一样,丝毫不去顾及王秉川的身体。
唇齿间是铁锈的腥味,分不清谁比谁咬得更狠。
浑身上下没有哪一个地方不在叫嚣着疼痛,王秉川透过伏在自己身上律动的人的发顶,看着卧室里的暖光灯,眼中是归于死寂的茫然:他明明只是爱了一个不该爱的人,为什么却像作恶多端的罪人一样被施加最严酷的刑罚?
第37章 几家欢喜几家愁
常思两个人回到节目组宿舍的时候,站在门前,孙秘书的电话恰好打了过来。
常思的双手都被占着。
陈默帮常思从衣服口袋中拿出手机,准备放在他耳边。
常思在这时毫无征兆地抬头,陈默脸堪堪擦过常思的耳廓,所触及的皮肤微痒, 隐有s_ao动, 陌生而异样的情绪倏然涌来,致使他想到了“耳鬓厮磨”这个成语。
孙秘书:“常总,从现场视频中可以看到害陈先生险些摔跤的是一枚
收了电话后常思只字未提先前风波,只是取了应该给陈默敷在伤口处的
冰袋蹲在沙发前,却是把冰袋放进自己手里,看起来那架势竟是想要把冰袋捂热?
陈默不解。硬币,而它的主人是Ciao上一组的参赛选手,同样是双人组合的TAU成员之一的。”
“不过不是被查出来,而是他自己在微博上发表了动态说一直以来随身携带的当做幸运符的一枚硬币不知道丢到了哪里。”
两个人已经进了屋子里面,为了防止充血进一步加重,常思把陈默放到沙发上又找来被子把他的伤腿垫高。
边听着电话边回过头问陈默:“这个高度可以吗?”
陈默点头。
常思继续讲电话。
“不管他是不是故意而为,现在他的粉丝都已经先入为主地认为他是无辜的,就算有证据表明furtee是蓄意的,也只会对我们不利?”
孙秘书:“对。”
常思:“我知道了。”
常思不自觉皱眉,显然冰袋是极冷的:“快入冬了,冰袋太凉了,我先捂捂,等热了再给你。”
陈默还是头一次听说有人要把冰袋捂热,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偏偏常思的神情又极为认真,像是要仔细呵护稀世珍宝。
自胸腔里泛上来一种从未有过的新奇感受:像是酸楚,有点发疼,又有点温热。
常思到最后也并没有真的把冰袋捂成热水袋,只是在保证冰块俱全的前提下,让冰袋表面不会冰到陈默。
蹲在沙发前问陈默:“你跟TAU之前有过节吗?”
陈默在他并不复杂的人际关系中搜索了一圈,确认他们之前从来没有交集。
常思欲言又止:“没有证据表明他是故意想要害你们,而且意图是什么也不清楚。”
只是未免太过巧合,从现场观众的评分可以看出,陈默的表现并非周俊一所言无可取之处,同是双人组合的两只参赛队伍,一组因为最后的失误被导师给出了否决票,而另一组高人气组合则不费吹灰之力的顺利晋级,看起来倒是像合情合理,可恐怕更多的是迎合了流量粉丝的心意。
有流量才有数据才会有收益,真人秀这档栏目,往往为了娱乐效果或者出于别的目的,也是会有提前编制的剧本的。
踩一捧一,于是Ciao就成为了周俊一炮火的攻击点。
裴昱澄曾经在世界街舞大赛上取得过名次,实力有目共睹,周俊一无法从他这边下手,便把目标锁定在了陈默身上,加之认定陈默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演员就算得罪了也不会有什么关系。
陈默表演时最后的失误不过是一个□□,而周俊一恰好抓住了这一点,不出意料的话,就算陈默最后没有出现失误,他也会寻找另外的理由淘汰掉陈默这一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