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叫鹤顶红好不好?这也是一种绝世毒药的名字,曾经毒死过很多很多大侠,在我从前的家乡,非常的出名,你穆云汉配的毒药,若能得如此,那也算抬举了。”
穆云汉懒的跟他闲扯,收回手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你要这毒药,到底要给谁?”
“这毒药天下只有两瓶,如此珍贵,当然要留给我自己了。”
顾攸宁这句话说的轻声细语,婉转凉薄,面容精致,渗出浓重的不祥,丝丝凉意却沁人心脾。
穆云汉当即变色,欲要抢回来,却被轻灵的躲开。
“你不要担心,我是不会做傻事的,只是皇室的水太深,我这也是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穆云汉停在半空中的手,慢慢的攥紧,最后叹了口气,没有这说话。
顾攸宁笑嘻嘻的将药揣在怀里,目的达到准备回王府,现在玟王应该在早朝,得赶在他之前回来,因为吃醋而变得神经质的男人惹不起啊。
与此同时,朝堂上发生了一件大事。
原本在宗庙思过的七皇子竟然遭人暗杀,结果七皇子身边的侍卫拼死相护,才逃脱一死,却不想那队人马似乎是非要七皇子的命不可,见他没死,竟一把把七皇子住的院子给烧了,七皇子虽然逃了出来,却因为吸入浓烟,导致至今未醒,而且在府邸中禁足的三皇子,也在饮食中发现了致人死地的毒药。
事发突然,德盛帝已命人将七皇子接出来救治,并且解了三皇子的禁足,加以抚慰。
现在朝堂之上,矛头直指玟王。
第五十一章:风起云涌
楚豫慢慢的握紧了拳头,心中冷笑,这太子还真是不择手段,为了往他身上泼脏水,这样拙劣的苦肉计都使得出来,偏偏父皇还是这样的相信。
朝堂上言官和太常寺的人吵的不可开交,但是其实众人都知道,这次事件的重点在太子和玟王身上,只可惜这两位都是沉得住气的主,火没烧到眉毛,绝对不开口。
果然在太常寺奉常信誓旦旦的说,七皇子在宗庙遇害,实则有人故意为之,之后,德盛帝才把目光转向朝堂上两个心知肚明却不动声色的皇子身上。
太子面沉如水,玟王笑含讽刺。
“这件事情太子怎么看?”
德盛帝目光在两个儿子身上转了一会儿,然后落在太子身上。
太子听闻,上前一步,恭敬的行礼,然后说道:“七皇弟虽然是在宗庙受罚,但是也不可无辜受害,况且残害皇子,实则挑战皇权,不可姑息!”
德盛帝没什么表情,转向楚豫:“楚豫……你是怎么想的?”
楚豫嘴角明目张胆的勾着冷笑,懒洋洋的站出来,说道:“宗庙乃皇家重地,常年御林军把守,就这样被人轻易的放了火,太常寺奉常,难逃其责!”
太常寺奉常是太子的人,刚才陈词是句句冲着楚豫去,原本以为楚豫一介武将就算辩驳也辩驳不出什么来,没想到居然四两拨千斤的推到他身上去,那人看了眼太子的脸色,然后站出来噗通一声跪下,说道:“宗庙遭此大难,臣自当死罪,但是皇上,这是有人故意为之,行刺的人个个武功高强,还望皇上明察!”
“死罪!你有几个脑袋够死的!”楚豫冷笑:“尔等奉命执掌宗庙事宜,竟然玩忽职守,父皇,儿臣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望父皇恕罪,这得亏烧的七皇子的院子,如若烧的是祖宗牌位,那可如何了得,而且能在那儿袭击七皇子的,放眼大昭,儿臣实在想不出几个人来。”
朝堂上的百官都纷纷侧目,没想到一向端方的玟王也能说出这样刺耳的话,果然啊,兔子急了还能咬人呢,更何况那是个如假包换狮子,看来这是真把玟王惹急了,前几天自己王妃刚被调戏完,气还没等消呢,这边脏水就要泼上来了,太子有点心急了。
“你……你……你……你含血喷人!”
太常寺奉常被气的满脸通红,指着楚豫说不出话来。
“好了!都给朕闭嘴!”德盛帝冷喝一声,然后若有所思的看了眼不同于往常的楚豫,又看了看依旧沉着的太子,皱了皱眉,面色不太好的开口:“此事容后再议,太常寺奉常,掌管宗庙不当,罚俸半年。”
下了朝,楚豫面无表情的走出来,只不过在路过太常寺奉常的时候,冷笑一声,轻飘飘的说道:“奉常大人回府的时候可要小心些,行刺七皇子的歹人没有抓到,别到时他们卸磨杀驴,在斩尽杀绝可怎么好!”
太常寺奉常登时白了脸,浑身冷汗,止不住的颤抖。
回到王府的时候,已经临近午时了。
楚豫走进碧水居的时候,顾攸宁正闲得发慌,满王府的转悠,寻摸可以让他调戏的人,可是所有人见他犹如霍乱病毒似的,转身就跑,搞的王妃大人很是郁卒,找不到丫头调戏,也找不到小厮让他逗弄,只能抓着王府里大管家的未满四岁的孙子调戏,抱在怀里连亲了好几口,还抢了人家一块糖吃,最终把孩子惹的哇哇大哭,顾攸宁才变态的心满意足。
看着和孩子玩耍的顾攸宁,楚豫嘴角扬起笑容,无论朝堂上有多么勾心斗角,人心凉薄,只要见到这个人,似乎一切都是值得的。
第五十二章:安知鱼乐
“堂堂玟王妃,跟个孩子抢糖吃,”楚豫把顾攸宁拉起来,伸手拢了拢他散掉的发,笑了笑说:“可是饿了,要不然也不能来抢孩子的糖。”
“这孩子虫牙,不能吃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