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他们可以攻击邪部落中人任何一个部位,邪部落中人要伤到他们就需要很费力,他们很快占据了优势,可他们因为邪部落中人的力气与速度,在几人围困之下才能对付一个邪部落中人,在邪部落很多人动冲进洞x_u_e之后,他们就变得很费力了。
他们中一些人很快被邪部落人刺到,没被头盔与铁甲保护的部位也开始受伤,几个人开始满身是血倒地不起。
楚若云心惊地看着一切,像第一次邪部落攻击他们一样指挥后面的人用投石机攻击邪部落中人,可这次邪部落中人有警惕,他们投出的石头并不能伤到太多邪部落中人。
他们只能不断投出石头。
越在看到邪部落中人誓要置他们于死地,一些人受伤后就对着部落中人发出信号,他们部落中人便快速驾着墨猩冲出洞x_u_e,和他们一起攻击起邪部落中人。
邪部落中人看到墨猩冲出,毫不畏惧地迎上去攻击这些冲出来的墨猩。
他们心中只要杀死楚若云部落人的信念,即使他们的身体被刀剑刺伤不断流血,他们毅然还在战斗,只要他们想起他们部落死去那么多亲人,他们就浑身充满了力量,好像身体上的伤口不会疼痛一般,攻击的动作也更加迅猛起来。
洙、佚他们没想到邪部落人攻击如此凶猛,仿佛不要命一般,他们被邪部落人逼的节节后退,即使有墨猩冲出去为他们助阵,他们也被邪部落人逼迫的不断后退。更多的邪部落中人进入洞x_u_e中,他们的气息让他们感到压迫,他们部落中人也开始不断出现伤亡,有一部分人因为邪部落人不断攻击,及近崩溃的边缘。
为了鼓舞士气,洙以及其他部落首领都高声喝道:“我们要保护我们的亲人,我们要战斗,我们要向前冲!大家都向前冲!”
所有人听到洙他们的声音,全身力量好像回笼一般,他们知道他们现在如果不将邪部落人击退将意味着什么,他们也知道他们现在必须全力以赴去战斗。
他们必须保护他们的家人,他们也想过平静的生活。
他们现在必须拿起武器战斗!
他们在洙他们的鼓励之下,开始不断向前冲,将邪部落中人逼迫的后退了一些。
他们开始用手中的武器更加迅猛攻击邪部落中人,他们能感受到邪部落中人要致他们于死地的决心,他们也都知道他们现在不能退缩,必须向前冲,必须将邪部落中人阻挡洞x_u_e之外。
他们知道如果被邪部落的人冲进去,他们的亲人将会受到伤害。为了保护他们的亲人,他们只能不断向前冲,即使他们身体受伤,脸上不断流出鲜血,只要他们还有力气,他们就可以战斗下去。
楚若云看着他们部落人与邪部落中人不断倒下,心中惊恐不已。
他第一次明白战争是多么残酷,那么多鲜血,那么倒下的身体,可他也知道他们别无选择,只能战斗。
他不断指挥着负责投石的人,又让他们将滚木上的巨石推出,给部落中人争取更多的优势。
要不是邪部落中人只有千余人,他们部落人数比迁部落人数多很多,也许他们部落人会有更多受伤的人。
他一直站在最里面,也是在大家最后面,他能看清楚前面的一切。
他也一直注意着血的方向和邪的方向,他很怕他们中有人用他丢失的铁刀去攻击部落中人。
可当两人都用长矛攻击部落中人时,他疑惑的同时又松了一口气。
他有些侥幸也许他丢失的铁刀根本不是被邪部落中人拿去,也许那把铁刀丢失在了他们都不知道的什么地方。
他刚这么想就看到与血缠斗的一位部落首领突然倒地,而那位首领的脖颈也瞬间喷出鲜血。
他立刻对着与血缠斗的其他部落大喝一声,让他们小心,其他首领才堪堪躲避掉血的攻击。
要不楚若云说小心,也许他们几人也会被血划伤脖颈,如同刚才倒下的那位首领一样。
他们心有余悸的同时更加警惕也更加愤怒,血竟然杀死了他们这边的一位首领。
他们因此攻击的动作变得更加迅猛。
血战斗能力很强,血熟练地挥动着手中的铁刀与长矛,他们很快受伤,血也是借由他们受伤的机会不断靠近被洙、越他们围困的邪。
刚才血就注意到,洙他们穿着铠甲,越又驾着墨猩将邪团团围困,洙和越的力量很强,全身又穿着铁甲,邪攻击他们很费力。在洙、越他们长久的围困下,即使邪再强大,也受了伤。
他看到邪受伤就很着急,他本来不想拿出带在身上的铁刀,可现在他知道洙他们并不如想象中那么好对付,他看着他们部落人不断死去,又看到邪受伤,他很着急。
他只能拿出铁刀趁着围困他的人不备将他们杀死。可惜他们被人提醒,他只杀死了一人。在他弄伤包围让的人,挣脱围困之后就靠近邪,想要将邪从困境救出来。
他不断挥动着手中的铁刀,纯熟的割喉动作将阻止他的人不断杀死,然后靠近邪。
他看着周围阻挡他的人一个个倒下,又看着他越来越靠近邪,他心中一喜。
他很多时候不明白,在这时候他却深刻的明白,即使部落中很多人死去,他会难过,会愤怒,会伤心,他也不愿意看到邪受伤或者死去。
他靠近洙他们后,就趁着他们不备攻击他们。
楚若云焦急地看着靠近洙他们的血,不断发出声音提醒洙他们。
洙他们虽然有楚若云的提醒,可因与邪缠斗,根本没有太多的精力分神,因此,在血靠近他们后,他们不可避免的受伤了。
楚若云看到洙受伤就焦急得拿着一把短剑冲了过来。
邪因血的加入,形势转变,由不断防守变为不断攻击。
他们两人合力背靠着对付洙、越他们,洙、越他们很快处于劣势。
刚才受伤的其他部落首领也都赶过来加入洙他们,在混乱的攻击当中,他们跟洙他们说了血手上有楚若云丢失的那把铁刀,让大家注意,并且保护好喉咙以免被血伤到。
其他人听到铁刀在血手上后更加注意起来。
一直和洙缠斗的邪自然也听到了其他部落首领跟洙他们说的话。
他瞥向背靠着他的血,血手中果然拿着一把铁刀,那铁刀上还不断流着血。
他心中瞬间如巨浪一般翻滚起来。
血告诉他,他们部落的人和乌和坞都是被楚若云部落中人所杀,他当时就相信了。因为正如血说的他们留在部落中人都是他们的兄弟,他们的亲人,血根本没必要毒死他们。他也知道乌和坞是被锋利的武器所杀,可他们没有谁有那样的武器,那么杀死乌和坞的一定是楚若云部落人。
可是,现在想起来,他一直让部落人蹲守在这座上周围,根本没有任何人从山上下去,怎么可能有人进入他们部落将留在部落中的所有人毒死?
还有,血手中明明就有武、器,为何一直不告诉他?
他看着血手中拿着那武、器的姿势就知道血手中拿着的武、器一定不是刚刚拿在手中,而是已经拿了很久。
想到这里,他心中一阵寒冷。
血手中拿了那么长时间武、器却不告诉。
也许乌和坞以及部落中人都是被血杀死的。
因为血曾经也是要即将成为首领的人。
明明他们关系那么好,血为什么要杀死他最爱的女人还有部落中人?
如果是想要首领之位,他可以拱手让给血。
为什么要杀死他们部落那么多亲人,还有他最爱的乌和坞。
只要一想到乌和坞温柔的对他笑的样子,还有乌和坞为他生孩子的那一刻,他就觉得很愤怒。
他因血的提醒,特意看过乌和坞脖颈处的伤口,那伤口根本不像楚若云他们拿的那么大的武、器所致,根本就是血手上那把铁刀所致。
就是因为这样,他才觉得心寒,也觉得全身冰冷。
原来他一直想要报仇的人不是楚若云部落中人,而是一直背靠着他,和他并肩作战,和他出生入死,和他从小长到大最亲近的人。
他在洙用铁刀向他袭来,他就毫不犹豫用长矛挡去,然后悲戚地看着背对着他与越他们缠斗的人,毫不犹豫举起长矛就这样直接刺穿进去,鲜血喷到了他的脸上的瞬间,他的泪水突然不可抑制流了出来。
他亲手杀了杀死他最爱的女人和部落中人的凶手,可他一点也不开心。
为何如此难过,难过到无法呼吸,难过到泪水不断流出来。
当他看到血回头不可置信看着他之时,他泪水流的更厉害起来。
世界仿佛静止了一般。
*
血一边用长矛,一边用铁刀与越他们缠斗,他发现他用两种武器战斗很快处于优势,他想着这样就可以将邪尽快带出包围。只要他们尽快撤退的话,他们以后可以重建部落,以后没有了乌和坞,他相信他们的部落会更加强大。他也想了很多以后可以和邪像以前一样外出猎食的日子,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就在他想了这么多后,胸口突然一阵疼痛,后背刺穿的长矛直接穿透了他的胸口,他不可置信地朝身后看去。
当他看到刺穿他胸口的不是别人,正是他一直尊敬,一直相信,从小一直陪伴的人时,他突然觉得破碎的心脏更加疼痛起来。
他一直信任的他为什么要这么样对他?
为什么?
他胸口不断流出血来,身体的温度也渐渐消失,他突然觉得身体很疲惫,好想睡去。
他觉得刚才刺穿胸口的事情一定是他在做梦,要不然刺穿他胸口的为何不是别人,而是他最亲近的邪?
他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他将这个人送上首领之位,看着这个人和其他女人成亲,得到的却是这个人的怀疑,最后还被这个人杀死。
也许他该真的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