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琛还对自己开脱说: “这跟我和佩怡有什么关系”
“是没有关系,但你们都是妈妈得病的根源,当年你跟那个女人走后,妈妈一个人整日茶饭不思,不吃一点东西,本身就有胃病的她身体撑不住了,送往医院检查是胃癌。”陈晖把话带到陈琛面前顿时轻松了许多。长吁一口气继续道:“你走吧!我会带着妈妈离开这个城市。”
陈晖走出医院找出自己的车辆,坐上一脚踩下引擎消失在路的尽头。
陈琛漫无目的往回走,走到一半发泄式的吼了一声,路上的行人纷纷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议论不止。
但他并不在乎,他不知道他的离开对如云的打击这么大,想到这停下给了自己一巴掌又继续向前走。
陈晖没去医院而是直接来了贺轩家门口,站在门外敲响贺轩家的门,一下比一下赶,吵的旁边的住户跑出来高着嗓子道:“敲什么敲大中午的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旁边还跟着一个老年人颤颤巍巍站在那里附和说:“小伙子轻点,年龄大了有心脏病”
说完住户把门啪一声关上,陈晖站在原地敲了下自己脑袋,大概是脑子糊涂了这个点贺轩还在上班,转身就又下去了。
发动车子停到酒吧门口,包了一个房间要了几瓶酒摆在桌上,配合着外面的音乐的躁动咕咚咕咚一饮而进,今晚陈晖注定宿醉 ,一瓶接着一瓶没有间歇。
直到夜深再也喝不动 ,神智被酒精麻醉,掏出手机拨出贺轩的号码,只听那边传来无人接听的客服标准普通话。
陈晖拿着手机挂断扔到沙发上醉醺醺道:“贺轩,你为什么不接,你知道吗?我要走了,是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那里没有你,没有……”
头往沙发上一歪,隐约看到贺轩正坐在沙发上朝他一笑,明眸皓齿英俊帅气,陈晖回他一个笑容道:“贺轩,你不是没有接电话吗?你怎么突然来了”
陈晖上前想要抱住他,等挪到他跟前时抚摸上他的脸颊时一抹泡影贺轩消失的无影无踪,陈晖无力躺在沙发上一滴眼泪流下慢慢闭上眼睛说:“贺轩,我们是不是注定要有缘,无份。”话音落定陈晖睡着了。
贺轩此时坐在空旷无人的办公室里,打着哈欠整理着桌上的资料,想起刚下班时分丁老头拿来一堆资料让他务必今晚整理出来就气的牙痒痒扔掉手中的笔道:“手下人那么多,非得让我干这些杂活几个意思?自己倒舒服的回去了。”
贺轩拿来手机想跟陈晖说说话,刚打开手机,电量低自动关机了,得这下不工作都不行了,贺轩又重新拿起笔做完剩下的整理。
抬头看表已经12点了,贺轩坐在位子舒展了下腰身,站起把灯一关离开警局,往家开去,贺轩累的头昏脑涨。
一手转动方向盘,另一只胳膊肘撑着脑袋,车向前快速行驶着路灯从外面照进来映到贺轩那张疲惫不堪的脸上。
贺轩眼皮调皮的上下打架,好几次险些睡着,还好克制住撑到家门口停下,锁好车门上楼站在门外迫不及待掏出一串钥匙c-h-a进孔内,呼啦一声打开直奔主卧室。
灯也没开,踢掉脚下的皮鞋倒在柔软且大的床上深沉睡去了,手机更没充电。
陈晖翌日早晨是在酒吧包间醒过来的。在沙发里窝了一晚起来的时候腰酸背疼,加上昨晚流过眼泪眼睛胀的生疼。
刚从沙发里爬起,想要说话嘴里边涌上一股酒气,陈晖看着桌上一排酒瓶敲着脑袋,找到自己手机给贺轩再一次拨了过去,还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陈晖挂掉看了眼时间,没再打,结完账从酒吧内出来开车上了医院。
陈晖下车走在医院,路过的同事都在盯看陈晖,议论着陈医生怎么头发乱糟糟的,平常那么注重形象今天怎么今天这个点都没穿白大褂种种问题。
她们声音小,陈晖没听见也没工夫听那些没营养的东西,兀自走到主任办公室门口连续轻敲两下门,推门而进。
进门只见一个头发稀少,戴着跟酒瓶底厚眼镜的老头坐在那里忙着手头的工作。陈晖上前坐在椅子上,院长抬头眼睛架在鼻梁上眼睛往上翻看了一眼,又低下头说:“睡过了这么晚才来,不过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陈晖摸了下自己的鼻梁,想了好一会道:“院长,我可能不能继续待在咱们医院了,我想辞职。”
正用钢笔写字的的院长,笔尖一重断了,老院长只好把钢笔放下 ,情绪不稳的拍了下桌子站起道:“什么怎么说辞职就辞职。”
说实话陈晖的实力,对于西京医院来说是稀有人才,他现在辞职,院长当然一百个不情愿。
陈晖见院长情绪颇不稳定,来到院长跟前让他坐下不紧不慢解释道:“院长是这样的,我辞职是因为我的一些个人问题不得不离开,你知道的我母亲的病我一直没办法得到突破,我想去国外试试。”
虽陈晖都这么说了,但老院长仍是不忍心陈晖离开医院,细细一想竟热泪盈眶道:“小晖,我知道,但是我真的舍不得你离开,你要执意要走我也拦不住你但是小晖你以后能不能常来医院看看大家,我们真的舍不得你。”
陈晖鼻子一酸,张开嘴吐出一口气忍住情绪道:“院长您别难过,我还会在回来的”
“嗯”院长摘下厚厚的眼睛,陈晖忙递给他一张纸巾,擦着眼里的泪珠,又带回眼镜回应道:“那你去收拾东西吧!”
陈晖点点头,从院长室出来往他的办公室走去,在门口犹豫了半天,他害怕同事们像院长那样彼此舍不得对方。
于是他把门轻轻开一条小缝,向里看去还好没人,松了口气开门进去走到自己的桌前把东西都装进纸箱子里,还剩一张他和爸爸妈妈一起的合照。
照片上陈琛和平云如坐的端庄得体,后面则站着他一家三口笑的那么开心,现在这个家却已经支离破碎了。
陈晖不在留恋照片,让它背朝上面一并扔到箱子里,收拾完两手扣在箱子底部欲势抱起离开办公室。
忽然同事们都推门而进有说有笑,在他们看到陈晖手拿箱子,桌面空荡荡时,他们脸上的笑容顿时全无,为首的一个短发女生细声细语问:“陈医生,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