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瑕道:“摇铃人之前身受重伤,我不过是捡个漏,既然第一重险境已过,那么第二重更应慎重。”
云绡接着晏瑕的话:“第二重为生死道,是由清平宫四位上等杀手镇守,原本杀手便善于偷袭,此地对他们而言更是如鱼得水,当我们走过摇铃人这关,便不知何时何地何人对我们进行偷袭,当然他们折损不少,但是对我们而言要活下去并不是那么容易。”
景鸣鸿道:“我之前其实真的很想知道之前是谁闯入了清平宫,但后来又想想,天下间能让清平宫这般惨烈的,恐怕不超过三人,如果他们也是来张那份宝藏,看样子宝藏当真是价值千金。”
晏瑕说:“我们现在谈这件事有些早,如果不活着进入清平宫这些都是妄言。”
景鸣鸿道:“理确实是这个理,但这次
我们不能单独行动。”
晏瑕:“这是自然,只是之前未和景前辈合作,还不知景前辈擅长何门。”
景鸣鸿道:“我观你十分擅长剑术,小娘子擅长近攻,我亦擅长肉搏,不过说来惭愧,还不知你们名字。”
晏瑕道:“我叫嘉洵,她叫云绡。”
景鸣鸿接着道:“不知小兄弟师出何门?”
晏瑕道:“无门无派,至于这武功,不过是y-in差阳错罢了。”
景鸣鸿再次看向摇铃人,道:“江湖纷争未平,没想到后辈却以达到如此地步。”
晏瑕回道:“这等结果,着实是我幸运罢了,不过景前辈出自何门。”
景鸣鸿想起师门,道:“我师门为缥缈观,只是当时闯荡的时候懒得说,别人也不敢猜,或者说,不敢乱说我师门的话,于是大部分人都不知道。”
晏瑕心道;果然江湖传言缥缈观尽是疯子,看景鸣鸿这打扮,便与世俗格格不入,只是人生几十载,能这般随心所欲岂不快哉。
晏瑕又忽然想起郗真,想他白衣覆身、超群绝伦的样子,觉得郗真当真在缥缈观算个异类。
晏瑕此刻虽然不太喜欢景鸣鸿,但他也只是厌恶景鸣鸿对云绡的下流话,对于他施不施妆容一丝感觉也无,因他从小便没人管他,三纲五常和世俗道理他很少放在心上,只是后期沈喻给他讲了一些,但也只是当故事讲一讲,沈喻也能看到晏明州如何对待晏瑕,晏瑕算是从小自生自灭,因此沈喻也并不是经常提及,沈喻更多的时候更多的时候是告诉他如何练武,教他如何分析时局。
他看向沈喻,其实感觉沈喻也算是个随心所欲的人,虽然成为一方游魂,但却只是随x_ing的问他能不能帮他办一件事,还未办事,便教他学武,在平常若阳光正好,便躺在日光之下,享受阳光,若风雨晦暝,他便坐在窗边,闲听雨声,有时晏瑕买些鬼神志怪的话本,见话本里的鬼怪畏惧阳光,他见沈喻沐浴阳光,着实害怕,但沈喻一脸无所谓,甚至迷恋阳光,他便大部分劝诫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晏瑕想,也许第一次见面就注定了日后,第一次见面时便将沈喻已经留在心间,日后的风华让这份感情发酵。
晏瑕有时胡思乱想,他似乎还没见过沈喻时便梦过一个人,他觉得一定就是沈喻,而见到他似乎更是一见倾心,晏瑕想,是不是他们前生遇到过,所以沈喻才会和这世的他相遇,或许前世他单恋沈喻,也许他们互相爱慕,一想到这样,他就迫切的想知道前世,午夜梦回,这些心思萦绕在他的心头。
但是他不知道他猜的对不对,如果是巧合呢,那他只能望着这一缕幽魂,不敢言语,想到此处,就有几分的心痛,晏瑕这次出行,他也确实有目的,只是他不想说,或者说,他希望能避开沈喻,他希望学习仙道,能为沈喻塑造身体,但晏瑕能感觉到,沈喻对此并不热衷,并且沈喻有几分拦着晏瑕学仙术。
晏瑕想单独和云绡相处,问一下这件事,或者云绡口中的乾霄国师,他留下的宝藏里或许有和仙术有关的记录。
沈喻见晏瑕思索,因角度的缘故,沈喻看不见他的表情,心想原本这次闯入清平宫算是历练,没想到晏瑕在面对杀招时机敏灵活,能将太和剑法运用的淋漓尽致,看样子这次之后,定名扬江湖,沈喻对此十分自信,因晏瑕只知云绡会卜算,其实他也精通此道,他甚至未掐指,便知他们三人命不该绝,必能度过此关,只是在之后,必定搅入江湖纷争。
晏瑕思绪一收,其实虽说思绪杂乱,但不过一瞬,晏瑕观察前方,转身对景鸣鸿道:“前方危机四伏,云绡轻功踏雪无痕,可在树上行走,云绡观察周围动静,你我在路中走,如发现杀手,交给你我解决如何。”
景鸣鸿道:“自然可以,只是小娘子在空中也亦遇袭。”
晏瑕看了眼沈喻,沈喻说:“我会帮你看着点,如果有危险我会通知你的。”
晏瑕听后回景鸣鸿:“我自有办法。”
景鸣鸿道:“好吧,反正小娘子是你的人,你自然会好好保护她,好吧,我同意。”
云绡自然没有异议,便消失在此地,晏瑕见沈喻离开去盯着云绡,于是他与景鸣鸿也向清平宫的方向赶去。
第15章 十五进
山中树木高耸,Cao木茂盛,虽说有一通行小径,但若不是晏瑕和景鸣鸿轻功着实不错确实很难通行。
晏瑕虽说保持警惕,但毕竟见沈喻暂时离开,晏瑕有几分少年心x_ing,忽然活跃了相向景鸣鸿打听的心思,毕竟景鸣鸿算是在江湖已久,况且他的师门缥缈观前身也与道士有关,只是前朝覆灭,战火纷乱,缥缈观道人在那次战火里十不存一,新朝成立,缥缈观日渐式微,后有一人拜入师门,竟用武学将飘渺观发扬光大,但那老祖随x_ing,连带着日后缥缈观中人都肆意妄为,一直到了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