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你洗快些,不要着了风寒。”
“恩。”
待晓星尘走出屏风后,薛洋伸手摸了摸后背,嘴角勾起一个狡猾的弧度。
重新拿起澡巾,薛洋三下五除二的洗完了身子,又往头上摸了些皂角,洗完头后,薛洋挽了挽头发,就从浴桶里走了出来。
“洗完了?”
“恩,道长不是让我快些洗嘛。”薛洋从屏风后走出,s-hi哒哒的头发随意的贴在身后,弄s-hi了刚换上的新衣。
见状,晓星尘蹙眉,招手示意薛洋过来。
“怎么了?道长。”薛洋走到晓星尘面前,问道。
“坐下,”晓星尘指了指面前的椅子,伸手撩起薛洋的头发,“头发都还是s-hi的,你也不擦擦,怎么一点都不懂的照顾自己。”
“哎?”闻言,薛洋一愣,下一秒,他脸色一僵,却是不敢动了。
一阵阵的暖意从发梢传来,舒服的让人想打瞌睡。
是晓星尘正在用内力帮薛洋烘干头发。
晓星尘仔细地散开薛洋的头发,黑如墨的发丝渐渐地变干了。
“好了。”晓星尘收回内力,拿起发带帮薛洋重新束好头发。
薛洋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还有些暖烘烘的,摸在手心里十分舒服。
“道长……你果然很会照顾人。”薛洋怔怔地说道。
晓星尘倒了杯水,递给薛洋,道:“我虽是修道之人,却也是医者,为医者,怎可放任病人不管。”
闻言,薛洋递到嘴边的茶杯一顿,然后饮了下去。
“道长,你有糖吗?”
“没有,怎么了?”
“啊,没什么,就是茶有些苦,想吃颗糖甜甜嘴,没有就算了。”
薛洋一手托着腮帮子,无所谓的笑了笑。
“对了,道长,李府的事怎么样了?”薛洋问道。
晓星尘道:“这两日我并未出客栈,但听店小二说,李府在我们离开的当日,深夜燃起了一把火,全烧了。”
闻言,薛洋一笑,露出了两颗小虎牙,面露不屑道:“一把火全烧了?那李苹倒也做的出来。”
晓星尘蹙眉道:“你怎么认为就是李苹做的?”
薛洋道:“李府的下人都死了,李渊和李矢也被李苹控制住了,有能力这么做的,只有李苹,为防事迹败露,她只能一把火烧了李府。”
“道长,事不宜迟,我们去李府附近看看吧。”
“不可,”晓星尘一口回绝道,“你身体还未完全恢复,哪里也不能去,最少也要再休息一天。”
闻言,薛洋张了张嘴,看着晓星尘坚定的眼神,他只好无奈的点了点头。
“道长,你难道不怕李苹跑了吗?”
“她不会离开的,若真是她做的,那她一定还留在衡州,李尧尧的魂魄,还困在这里。”
“道长怎么会这么想?”
“……李苹说过,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李尧尧,她执念如此,自不会离开。”
“那道长能明白这种执念吗?”
“我……不知……”
薛洋闻言只是笑了笑,起身道:“明日不是要去李府吗,今日早些歇息吧,道长你说的,再休息一天就可以了。”
晓星尘无奈的叹了口气,与薛洋交谈了几句之后也回了自己房间。
深夜。
薛洋的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已经不需要晓星尘的陪伴了,此刻,只有薛洋一人在屋。
薛洋幽幽出声道:“既然来了就出来呗,躲躲藏藏的可不是你的作风。”
穆地,一个红色的影子在屋内渐渐显现。
“你找我来有何事?”纱萝问道。
薛洋从床上坐起身,倚靠在床柱上:“前世李苹也烧了自己的家?”
“恩,”纱萝点了点头,“前世宋子琛将晓星尘带回后,当天夜里李苹就一把火烧了李府。”
“她现在在哪?”
“……李家的祖宅。”
“老太婆,我有一个疑问,为什么一开始你没有告诉我怎么做呢,那样的话晓星尘就不会死了。”
“你不是宋子琛,告诉你又有何用,不同的人命局总归是不同的。”纱萝抬眸看向薛洋,眼中情愫却已不再冰冷。
“呵,你还真是不可爱啊,”薛洋轻笑一声,“还有,别把我和宋子琛相提并论,恶心。”
“恩,我也觉得挺恶心的,”纱萝看向窗外,回答的有些慢不经心,“你们俩都很恶心。”
“错,我不是恶心,是丧心病狂。”薛洋笑着说道。
“你不下地狱还真可惜。”
“偏偏晓星尘的命还得我这种人来救。”
薛洋倚在床柱上,似笑非笑道。